这样的想法一旦付诸于行动,便收也收不回来了,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她意欲要别过脸去,然而,他不许,沾满了鲜血的手硬是落在她脸的两侧,将她的头颅固定,逼迫她与自己平视。“念锦,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念我们往日的好?都说浪子回头金不锦,为什么你不持这样的态度呢?”
他轻声呢喃。浪子回头金不换,真是天大的笑话,浪子将她们曾经象碗一样的过往亲手打碎,即便是浪子回了头,可是,还能将碎的了碗一片一片凝起恢复到最初圆满光滑的最初么?
“北宫沧,想我原谅你可以,你将碎了的碗一片一片地捡起来,如果能辗成了最初的模样,我就原谅你曾经做下的一切。”
她根本是存心刁难他,死死地凝定着她半晌,北宫沧仰头一笑,笑中有一滴晶莹的泪从眼眶里滑出。“即然我无法让碎了碗粘成最初的样子,那么,我也不想白费心事。”低下头,看向她的眼光变得凶恶起来。
在她怔愣间,他毫不犹豫就俯下了头,强吻向她粉嫩的唇瓣。“不……”她捶打着,张唇狠狠地就咬了下去,北宫沧疼得一下子就松开了她。
“牲畜,北宫沧,你听清楚了,你休想碰我,如果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啪’,她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他忽然抬手,极狠的一个耳光就甩回去,从此,他不会再怜香惜玉,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去珍惜,不值得他放下一切,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念锦的头偏在一边,头发也凌乱的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红肿的脸,她一动不动,但她的身子开始缓缓的颤抖起来,渐渐的哆嗦的无法停止,念锦不想哭,她一点也不想因为他打她而哭,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很疼,她很难受,可是她的眼泪她自己控制不住,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无法止住。
“苏念锦,你有没有心?”他立在她的面前,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的出现几道清晰的指痕,他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转过脸去,他不想再对她心软了,再也不想对她心软了,他想着她,而她的心里却想的是别的男人,这种折磨,他受够了!
“你根本没有心,苏念锦,我以为我这个人心狠手辣,我以为我这个人向来自私无情,我以为我这个人才是地地道道的心如铁石,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才是最狠的那一个,你根本没有心,所以,你可以无所顾忌地伤害我。”
他忽然冷笑,脸色狰狞,薄唇抿紧,却又邪气的扬起唇角:“去你。妈的,苏念锦,你给我滚,滚——你爱怎样就怎样,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他妈的就是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北宫沧眼都不眨一下!”
念锦脚下虚浮无力,她被他甩了一个耳光后,就只感觉脑袋嗡嗡地响,脸上火辣辣的一片,他力道很大,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他的一切,她原该是不在意的,因为他这个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可是现在,听他指责的这些话,她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她站在那里不动,而眼泪却是依旧淌个不停,她脸肿的老高,头发乱七八糟的,她哭到最后,肩膀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她哽咽的声音很难听,可是她憋不住,一声都比一声高起来……
“滚!苏念锦,你给我滚——”
念锦置若未闻,依旧是站在那里低着头哭。
她的哭声让他越来越烦躁,他狠狠地几把拔掉了身边的几株小草,一把将他们丢到了地面,还是不解气,北宫沧看着苏念锦,忽然森然冷笑:“好,好好,你不滚是吧!我滚,我他。妈的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不就是个女人,如果我想要,有多少的女人想爬上我的床,我他妈的才不在乎呢!我他妈的才不在乎呢!”
他猛地就向前面走去,这个地方虽有一点偏僻,可是,郊区的路边还有一些微弱的灯光,不远处有一两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店里的灯光是那么明亮。
念锦站在那里,透过泪蒙蒙的眼睛看着北宫沧渐渐消失的身影,突然,脑中划过什么,是呵!她还在这儿哭过什么劲,即然,北宫沧负气而去,想起他离去时骂得那一席话,再想到他是从宴会里跑出来的,他怕她跑了,那么急,身边一定没带保镖,那么,这岂不是她逃跑的最好机会么?想到这里,念锦抬手擦干了眼泪,然后,拔腿向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尽管脚趾很疼,象利刀在割,可是,她会忍着,因为心里有想见少天的那份迫切在支撑着她,给她力量与勇气。
北宫沧站在那间便利超市的门口,回首看向那个方向,他知道她还立在那儿,象一个受气包,想起她红肿的脸蛋,心还是软了,他摸出了电话,薄唇轻启:“阿彪,给我看着她,休想让她离开泰国半步,她不回家也可以,但是,不能给她半毛钱,随便她要去哪儿。”这一次,他要狠下心肠,灭灭她的威风,看她能够给他赌气到几时。
她走不掉,因为,阿彪一直就在附近看着她,她不回别墅可以,他吩咐阿彪不要给她半毛钱,他断定她摸黑走一夜后肯定还会兜回到原点,只是,她那脚趾,但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