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细汗,每次见到钟大哥的威势都会自心底崇拜,裴煜麟在面对父皇时都不曾这般怯场。其实钟大哥对他们来说,既是长辈又是平辈,在诡秘的朝堂之上,他是权倾天下的佞臣,党羽遍布轩辕国主要职位,由此父皇便将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但依他看来,钟大哥比父皇更具君临天下的本质,相比之下父皇年老多疑上爱女色,想绊倒钟大哥根本天方夜谭,虽说他是父皇的儿子,哼,算什么儿子,五年前若不是他将自己从杀手刀下夺回一条命,今日的太子将会是李贵妃的儿子!
“两位准备一直站在那儿,本王就不奉陪了。”浑厚的声音将裴煜麟从思绪中回转,低着头认错道:“我们只是很想念您,顺便体会下民生疾苦。”
一旁裴浩然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太子就是太子,把游玩说成这般大仁大义,他也凑上前,俊朗的脸上洋溢着年轻的朝气,“堂哥说的对,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的病……”
钟智宸抬起眼皮瞅着两人在哪儿一唱一和,“哼,演戏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今日我会写信给你们父母,明日便回去吧,朝中事多,莫再令他们担心。”
“是!”两人对视一眼,先答应着,明日再想赶他们走就没那么简单了!
雷霆阁内还有两间空房,稍微收拾一番将两人安顿了,他便想那小丫头这会儿在做什么,今日是她强烈要求的休息日,他们都不可去打扰,不过今日也罢了,这两个混世魔王在要好好的看在眼皮子低下,不能闹出乱子。再过几日便是年关,他们都将回到自己国家过年,原本他可以不回去,毕竟自己无父无母,但前几日送来的奏折中夹了封信,上言皇帝的动作越来越大,他冷笑,既然你不想过好这佳节,他奉陪就是!
落雪阁,杨姗姗拿起手中终于绣好两块手帕,杏眼乐得眯成了一条缝,望着帕子右下角简单的蝉字,虽然是简单了些,但是礼轻情意重啊,自己亲手绣的呢!
拿起来给一旁随心炫耀:“看吧看吧,我的绣工更上一层楼呢!”
随心看了眼自己身前绣架上复杂的牡丹花,扯开讨好的笑:“小姐说的是,您的绣工越来越好了。”
“哼,拍马屁。”翻了个白眼羡慕嫉妒恨的看着那牡丹花,一朵朵锦簇错落有致,相比自己的简直是几岁的娃娃拿来练手之物,不过那又如何,自己亲手绣的他们敢笑话她,以后一辈子都不送他们礼物了!
“我的小师妹真有闲情雅致。”
抬头看去,是三师兄,便匆忙将手里的帕子收起来在裙下,偏偏又被南宫绪眼尖的看到了,手中的扇子合起来敲打着手心,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直盯着她:“绣的何物?拿出来给师兄欣赏一番。”
杨姗姗献媚的笑,忙吩咐随心上了茶点,寝室中便只剩下两人,三师兄上前一把将她抱住,“是不是给谁绣的荷包?不然怎么不给师兄看?”
“没有,蝉儿啥事会忘了三师兄啊,快喝茶喝茶,凉了就不好了。”心想怎样能将帕子转移地点。
不了他的大手突然往她裙下伸过来,她惊叫连连就是不放开捂着裙摆的手。南宫绪双眼一眯,便凑到她腋下搔起痒来,这是小师妹的弱点,身体太过敏感。
她最怕这个,反射性的抱着身子扭动起来,忍不住的呵呵直笑。
腋下的痒痒消失了,便看到三师兄拿着一方绣好的帕子细细端详着,眼中的笑意几乎忍不住:“这便是小师妹的独步天下的绣工啊!师兄佩服的很。哈哈……”
她双颊染红,想抢过来却无奈身高不及,轻哼一声嘟起小嘴背着他坐在床上,见她生气,他坐在她身后将她揽入怀中,“别生气了,就算绣的再不好,在师兄眼里也是世上最完美的。”
好一番哄劝,她才终于展开笑颜,伸出小手:“将帕子还我!”
剑眉轻挑,双眸危险的眯起:“不是给我的?到底给谁绣的?”
杨姗姗最怕的就是三师兄这幅样子,阴险的感觉像是一条蛇盘上了脖颈,顷刻之间就能咬死人的冰冷之感,笑颜如花的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师兄别急啊,本来就是想绣来送你的,只是你也看见到了,太难看了嘛,等蝉儿绣了更好的送你好不好?”明眸皓齿的模样娇俏的望着他,再大的火气也消散了,从容的将帕子收入怀中,笑道:“不必了,以为方才师兄说的话是哄你的吗?再难看只要是你做的我也喜欢。”
她扁嘴,“那你不得拿出来炫耀,不然不理你了!”原本想等全部绣完再一一送给他们,不过三师兄既然收了她再强要定会惹他不高兴,可怜她要加快速度了。
“好。”他笑的好不得意。
趴在他怀中闻着三师兄独有的味道,“决定了吗?何时回去?”
沉吟片刻,无声叹气:“就这几日了,师兄们走后你一定老老实实待在山上,不可到处乱跑,明白吗?”虽然山下有重重八卦阵守护,但是师傅及他们六人都离开,便有些担心,原本六人商量着带她到各自的国家,但是,她的容貌不能面世,不然引起一些人的觊觎便不好收场,带她到凌家更不可能,几个月前凌云翼看她的目光太热切,此番回凌家不知何种境况,不能带她涉险。
杨姗姗轻轻点头,柔声说嘱咐:“快去快回。”夜晚雷霆阁中,三人把酒言欢,钟智宸豪气仰头,一杯酒便见了底,望着眼前不断给自己倒酒的两人,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