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妖娆妩媚的女子轻盈的仿若一只红色的蝴蝶,一举一动姿态优美曲线毕现,蒙着面纱的小脸从微微弯起的凤眸隐约能看到那倾国倾城的笑靥,鼓声愈来愈急促,女子舞动着手里的丝绸开始急速的旋转,两只娇小的玉足踮着脚尖轻盈的身姿美好至极!
此时,从花厅的上方想起一声机关开动的轻响,铺天盖地的花瓣如下雨般飘散开来,玫瑰花瓣如在风中,打着旋儿落在场中的女子身上,随着她的舞动落英缤纷,耀眼的舞裙,点点坠落的红色花瓣,裸露在外的一截雪白藕臂上缠着红绸,随着不知哪里来的风飞扬着。
钟智宸捏着手里的白玉杯,鹰眸紧紧的盯着场中翩然跳舞的绝代佳人,眸光里一瞬间的极致惊艳之后,便渐渐阴沉如墨,刀刻般的下巴绷的紧紧的,浑身不经意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整个人像极了地狱狂暴的君王,轻巧的白玉杯在青筋爆出的铁钳里被捏成粉末,在他再也忍耐不住时,随着一声鼓声,女子一个优雅的姿势结束了一场动人心魄的绝代舞姿。
花厅里诡异的静谧,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动静,秦月蝉一双潋滟的眸子环顾四周,随后定格在那张铁青的俊颜,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叹糟糕,她还从未见过钟智宸这幅模样,陷入那双阴沉如墨的眸子,竟然觉得初春的温度一下子降到北极零下,忍着心里的那股子恐慌,缓缓的站起身来。
不知谁最先反应过来高呼一声“好!”高亢的声音竟所有沉浸在仙境中的人们唤醒,不可思议的视线里夹杂了爱慕与贪婪,甚至嫉恨,而她却无暇顾及,因为方才起身时听到衣服的撕裂声,原本紧在上身的裹胸也有些宽松。
眼尖的妇人见到那道裂缝,捂住嘴巴惊叫起来,“她的衣服!”
话音落,秦月蝉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迅雷不及掩耳的捂住即将掉落的红色裹胸,与此同时,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快速的出现在眼前,揽住她暴露在外的纤细腰肢,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挡住那些贪婪的目光。
一阵天晕地转,在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是熟悉的寝室,她知道自己出糗了,眨巴着水盈盈的美眸往上瞧,果不其然看到铁青着脸的钟智宸,在他骇人的目光下不禁一阵瑟缩。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沉的能滴出水的声音按捺着极怒,环抱着她的手倏地用力,疼进了骨头。
稍稍挣扎,声如蚊呐的说:“我,我不过是想给你过个难忘的生辰!”第一次见他如此恐怖的样子,心里便更委屈了,她辛辛苦苦的提前一个月练舞,仗着有点功夫底子虽然没费多少工夫,但那踮着脚尖的动作却硬生生磨去了一层皮,生疼生疼的只为他能高兴,宴席上出现的意外是她始料未及的,虽然有些疑点,此时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想,被他捏疼的手臂泛着生疼,心里却被他如箭的目光伤的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是想要给我过生辰!还是天生yín_dàng!”
他的神智几乎被怒火燃烧殆尽,看着她此刻泛着委屈的美眸,一颗心却如何都沉不下来,狂躁的想杀人!他的女人,怎么能跳舞给别人看!神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瞧见背后那娇嫩的曲线!回想起在场的所有的男人都被她勾去了魂魄的模样,鹰眸倏地变成血红!浑身的力量都涌到喉头!
“啊!——”如野兽般的嚎叫真的房梁都有些颤动,蕴含极深内力的怒火让离得近的花瓶瞬间破碎!
秦月蝉像只弱小的动物,被他钳制在胸前,恐惧的瞪大了眸子望着他仰天长啸的脸,耳边只能听到一阵类似电波的耳鸣,胸口一阵闷痛,涌上血腥的味道。
好痛……似乎五脏六腑都震碎了的痛……为什么他衣服上的花纹那么模糊……
终于感觉心里轻松些,却感觉胸前一沉,低头见怀里的小人儿竟然软软的趴着,头发上的一根步摇随着她垂下的螓首摇晃着,心下一惊,抬起她的脸,却被唇角那触目惊心的红震惊,“蝉儿!”生辰宴在莫名其妙的结束,那场惊世绝伦的绝美舞姿却深深的印在所以人的脑海里,他们唏嘘如此摄政王竟然得如此美眷,真乃天大的福气。
在众位夫人的迫切追问下,柔玉竭尽所能的将跳舞女子乃摄政王妃的身份宣扬了出去,那些女人眼中又嫉恨又鄙夷的目光让她十分舒服,早在一个月前部下的局,终于生效。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花厅中央,铺着地毯的周围铺满了花瓣,弯腰捡起一瓣放在鼻下,闻着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柔媚的眸子里笑意渐渐浓郁,那片花瓣却被揉的稀烂。
“秦月蝉!我要你死!”
空旷的花厅门后,踱出一抹银灰的身影,腰间的龙形玉佩摇晃着,最后终于服帖。“你到底是想要给我过生辰!还是天生yín_dàng!”怒吼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脸上渐渐湿润。
被一阵阴冷冻醒,她惊慌的睁开眸子想逃,却发现身子根本不能动弹,快速的抬起眸子环顾四周,一片云雾飘绕的景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心下微微下沉,俏脸满含冰霜。
“唤我来此,你为何不出现。”
话音刚落,一阵女人的轻笑声回荡在仿佛密闭又宽敞的空间里,“傻女人,又见故人的感觉可好?”
含着戏谑的飘渺声音如同虚幻,却实实在在的响彻在耳旁。
秦月蝉皱眉,事隔两年多,为何突然又在梦中见到她?上次是调教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