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一个时辰便到了待嫁的别馆,云秀帮云初月盖上喜帕,扶着“柔弱”的小姐下了车。
三筒和随身重要物品一起被打包,让药无忧拿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别馆。
夜晚,钰王府。
钰:宝物,珍宝,先皇所赐,从喻意上就不难看出老皇帝对这二儿子的殷盼和疼爱。然而,五年前老皇帝突然去世,遗嘱上写的立储之人却是蓝云染,大皇子,皇后独子。
凉亭内,湖水波光点点,风从湖面飘来,携初春玉兰花香,在男子周身盘旋。
一身白衣,一壶美酒,正是明日即将大婚的钰王爷——蓝钰。
皎皎如玉,眸光暗藏星火飞光,近似妖孽般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盈盈如玉,蔷薇色性感薄唇溢出磁性撩人的嗓音,仿佛是对着空气中说话:“刀月,今晚她的安全交给你了。”没人回答他,却见他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妖艳如花,冷漠清华…
同样的天空下,某别馆内豪华套房,云初月撸胳膊挽袖子折腾了一下午,终于手工只做了一套扑克牌!并且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教会了药无忧和云秀如何玩儿“斗地主”。
于是,三人在屋内昏天黑地的打到了深夜才睡去。
她们不睡,可苦了那些在月黑风高夜,守在别馆阴暗角落里的黑衣人,一个个在心里暗骂,这草包精神头儿还挺大,正当几人商量要不要先把这打了鸡血一样的女人,用迷香先迷晕了再下手的时候,云初月屋内的灯光灭了。
四、五个黑衣人终于可以活动一下蹲的腰酸腿疼脚抽筋儿的四肢了,接着,避开别馆外层层守卫,飞身来到了云初月所在的三楼卧室外,动作迅捷,没有一丝声响,正当黑衣人打算挑开窗子暗扣进去的时候,忽然身后“咻”一声,一个黑衣人还没来得急回头,两眼一黑,便要向下栽去。
同一时刻,三层楼顶突然飞出一个金属质的爪子,紧紧抓住了黑衣人还没来得急向下栽去的身体,就被爪了上去。
其余几个黑衣人,也一一被这样干掉,身体无一落下,全被楼顶的黑衣人一个一个抓住、抗走,昏过去之前,甚至都没看清楚来者的长相。
夜,依旧漆黑一片,星,却隐藏在云朵之上,等待云开雾散的夜晚,依旧是它的天地。
别馆外的护卫依旧尽职的战好自己的岗位,三楼卧室内除了云秀,其余两人一直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手上都拿着飞刀和银针,处于备战状态。
三筒似乎能看透两人心思一般,也安静的在一旁趴好,闭着眼,只是耳朵一直竖着听外面的动静,看来这一夜睡得最好的只有云秀。
云初月一边提醒自己不能睡太沉,一边在心里暗骂凤兰国那皇帝,若自己还是之前那花痴版云初月,恐怕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第二日,喜婆还没来,云初月就拉着云秀起来给药无忧化妆,经过一番拉锯战,冷酷正太被活生生变成了一个僵尸脸的魁梧丫鬟,毕竟无忧再瘦,也是个男子体型,好在云初月化妆技术还不错。
喜婆带着两个小丫头七手八脚便给云初月上了一个美美的妆,比凤兰国那婆子上妆水平可强太多了。
云龙国的新娘嫁衣也十分好看,大红色纱织布料柔顺轻薄,是让云初月从头上套在身上穿的,领口微微露出性感诱人的锁骨,尺度刚好防走光,胳膊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臂,皮肤如凝脂般细嫩,腰部是红色宽边针织腰带,从前方束紧腰部,勾勒出云初月日渐丰盈的完美的曲线,裙摆层层叠叠,一阵风吹来会很有层次感的飘舞起来。
大红色的喜帕也是纱织的,虽然同样轻薄,却比衣服更加清透两分,蒙在云初月云鬓半挽的头上,让人能够朦朦胧胧看到长相,却有九分又看不清,格外勾魂儿。
婆子和两个小丫头看着云初月赞赏了半天,显然是对她们的“杰作”很满意,云秀则是在一旁嗤之以鼻,腹诽道:切,我家小姐的“底板”好,不化妆也赛过芙蓉花貌,跟你们有个屁关系啊!
而僵尸脸的药无忧“妹纸”,则是一直扮演着布景的工作,手中和昨天一样,拿着一个特大号包袱,里面是云初月和云秀两人的细软、他自己的小包袱、还有…肥肥的三筒。
原本三筒是十分不乐意的,但是看在药无忧那两颗极品毒药的份儿上,再次抛弃了节操!三筒名言:节操在鸡腿儿和毒药面前都是浮云…
一切准备妥当,喜婆带领两个小丫头,搀扶着啥也看不见的云初月下楼,上花轿。云秀和无忧“妹子”一左一右的跟着轿子,完全把昨日一起进去的“车夫版”无忧给忘到了脑后。
凤兰国皇城护卫军的任务已经完成,便离开了云龙皇城,那十里锦红的嫁妆跟在花轿后面。
一路上百姓都很兴奋的站在一旁,很想看看他们“断袖”王爷娶回家一个正妃,那“四大美草”该摆在那里,这等狗血的饭后八卦,向来是衣食无忧,多年无战争、无灾荒的百姓最热衷的。
一路嘎嘎悠悠,半个时辰都不到,轿子便停了下来,喜婆撩开轿帘,云初月伸出纤纤素手,一节嫩白的小臂呈现在众人眼前,接着,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躯和脱尘清华的气质,让众人暗暗吃了一惊。
众人只知道钰王爷娶的是凤兰国第一美女,还是个草包花痴,却不曾想到盖着喜帕的清华身姿就已经让在场的一群雄性动物热血沸腾了。
喜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