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梅丽莎的亲信进来,说是要交给老板本来就应该属她的东西。
梅丽莎一愣,自己有什么“东西”遗落吗?不过还是让把人带了来,云初月则是坐到了梅丽莎身后的屏风后。
男子一进来,梅丽莎便亮出摘牌媚笑,而男子却依旧面不改色,笑眼mī_mī,更加没有像一些伪君子那样,看似翩翩君子,眼神儿却竟往她胸口打转。
这衣着邋遢的男子在邀月阁已经下了三天棋,名曰等人,赢的银子没有十万两也有五万两,但依旧是一身邋遢,看来这男人有蹊跷,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岔子。
于是便起身问道:“听说阁下要交给我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那男子微微一笑,圣洁明媚,温润如水,皮肤出奇的精细透白,五官明明不属于让人一眼便记住的俊美,却独具雅致印入人心,让人肃然起敬,但若是转身,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记住他的容颜。
仔细看男子的眼睛,眼神温和,眼底流光暗涌,带着洞察一切的智慧,浑身气质好似晨露中的百合,让梅丽莎不自觉地收起了媚笑,仿佛那样是亵渎了他一般。
“姑娘,你刚才也说了,在下要交给这里的老板本来就应该属她的东西,而不是你。”男子声音华丽,如玉珠落入清泉中,悦耳愉悦。
梅丽莎渐渐收起笑意,眼中是戒备的神色,而身后,坐在屏风后的云初月则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人,不是敌人。
“小女子不明白阁下的意思,还望指教一二。”见屏风后没有动静,梅丽莎便装糊涂到底。
“姑娘可明白‘异世来魂’这句话的意思?不明白的话,明白的人自然会现身,那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男子说完,自己走到棋桌前坐定,一点点将黑白子分开,放回到原先的盒子,眼神却望着屏风,似乎是在等那人和自己棋局对弈。
云初月听到那句话,则是心里一惊!
“异世来魂”?这说的不就是自己么?这人怎么知道?他是谁?带着一系列的问题,从屏风中走了出来,和梅丽莎交换了一个眼色,梅丽莎便退出房间,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姑娘,我们先下一盘棋,如何?”男子华丽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温暖的春风、如解暑的夏雨。
云初月细细打量这人,清灵的嗓音开口道:“好,阁下先请。”
那男子也不和云初月客气,含笑落下第一颗黑子,游龙侧卧。
云初月素手执起一颗白子落下,傲视四方。
男子含笑再落一子,游龙戏水,声东击西。
云初月眼底顿时一亮,总算遇到个有点质量的对手了,心底莫名的兴奋起来。
素手再落一子,火凤出山,凤鸣惊人。
男子见此,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光彩,随即被隐隐按耐下。
二人不知不觉从上午,下到了中午,梅丽莎亲自进来送饭,二人全神贯注在棋盘上,看也没看香气四溢的午餐。
随着棋盘的空隙减少,吞并,反扑,沦陷,攻城,一子之差,风云变化。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对弈到了黄昏,却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梅丽莎再次送来精致膳食放在一旁的饭桌上,也不去打扰二人。
梅丽莎刚出去,男子便轻叹,不用下了,这盘棋已是死局。
云初月抬头不解,明明还能继续下,为何说是死局呢?见那男子没打算回答,便也没问。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玉盒,比男子的手掌略小,通体都是奢侈昂贵的水玉制成,盒面上只雕刻了一个简单的笛子图案,但是盒子的四个侧面却雕工精湛,花纹反复,看似像图腾夹杂着某种花,美丽妖娆,其中一朵较小的花,刚好在打开玉盒的位置。
男子将盒子交到云初月手上,便自顾自的坐到饭桌前面开吃。
云初月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手感冰凉,细腻的如同摸在羊脂上,华润光泽,双手想打开盒子,却纹丝未动。
那男子好像长了后眼,一边吃一边道:“本名之花,血养花蕊,脉根相同,自会开启。”
云初月蹙眉,却还是轻轻将食指咬破,将血滴在开口处的花蕊上,血刚触到玉质花朵上,那盒子便“咔、咔、咔”响了三声。
吃饭的男子听到这声响,舒了口气,继续吃饭,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深远的目光。
这声音似乎是机关的声音,云初月心底惊艳,这得是何等技艺精湛的匠师,才能在这么小的玉盒上做出三道机关啊!恐怕就算是铁云也不行吧?
在小盒子上制作机关不难,但是在如此小的玉盒上制作出三重机关,又不能破坏玉盒本身,那个难度就不是一般境界所能做到的了。
云初月没想到光是一个盒子就这般出手不凡,那里面的东西恐怕更加弥足珍贵,而她与男子是初次见面,就将如此贵重稀有的东西赠予她,到底目的何为?这人又怎会知道这平行空间有异世?在心里开始暗暗揣测男子身份。
但她也没有傻到将到手的东西在还回去,于是轻轻将盒子打开,眼前顿时银白色的莹润光芒一闪,并不刺眼,却足以凸显此物的价值绝非凡品。
云初月眨了两下眼,才看清这泛着淡淡莹润光泽的……笛子?玉质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