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从凤兰国横穿到织女国阵营,一路畅通无阻的溜进了主帅的大帐之内,在他进去后,里面正在和织沧澜讨论战情的几名大将,都很自觉的走了出去,因为他们已经认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织沧澜的头号心腹,非特殊情况,不会离开凤兰国,可以说他就是织沧澜安排在凤无衣身边的一枚细作!
只不过为了长久计划,织沧澜并不让他太过于展现自己的才华,只要能离凤无衣别太远就好,否则凭借这人的武功修为,当凤无衣的暗卫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那样的话,一旦被调查,也会很麻烦。
织沧澜的心思,不可谓不细致。
待众人退出去之后,那人才屈膝像织沧澜行礼,将刚才从凤无衣那里听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织沧澜。
“咳咳…咳咳咳…你确定你没听错?”织沧澜褪去刚才商讨战事的严肃和从容,当听到有人也许会威胁到云初月性命之时,竟然如未到二十的毛头小子一般紧张冲动。
织沧澜的病一直没有好,太医给用了最好的药,却依旧没有一丝好转,众太医却不知他们陛下这是心病,人在失去一些东西后,心情极度低落,又被刺激的经脉紊乱,受损严重,就算药无忧来治,也不可能短期内回复。
“属下没有听错,您交代过属下,关于云姑娘的事情一定要优先掌握,属下不敢玩忽职守,但是恐怕凤无衣现在已经准备出发了,要不要属下带人去保护云姑娘?”那人也是个人精,对云初月的称呼紧随他家主子,管他是不是其他男人的皇后,只要主子喜欢,就直接无视那个男人!
“不,他凤无衣既然敢直接去,那朕为何不能直接去?”织沧澜说完,又轻咳了两声。
那人一听,眉头紧锁,心里有些担心道:“可是陛下,您的身体…”
“不碍事…”织沧澜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只好不再做声,自家主子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除非是云姑娘…
就在蓝钰和刘魁过招的期间,云初月吃完热乎乎的鱼片粥,挺着肚子躺在床上,十分满足,而三筒刚吃完半只烧鸡,也十分满足,还学着云初月的样子,肚皮朝上,躺在云初月的身边,毛茸茸的尾巴还一甩一甩的。
一人一宠就这么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画面看上去十分搞笑,惹得一旁的梅丽莎、铁心雅和云秀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
“啊…”云初月忽然叫出了声,三个女人赶紧聚拢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云秀着急道。
“月儿你不舒服?”梅丽莎过去握住了云初月的手,发现一片冰凉。
“我去找产婆和无忧来看看。”铁心雅说完,奔出了房间。
云初月刚才还好好的,忽然之间面部就显露出痛苦的神色,额头微微沁出了细碎汗珠。
“我…我好像…快…快生了…啊…好痛…”云初月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面上发白,紧咬着的下唇已经泛出丝丝血迹。
二人一听,快生了?这才七个月啊!这生的也太快了吧!
半晌的功夫,铁心雅就将药无忧带了来,金闪闪跟在后面,产婆则是吩咐一个侍女去叫了。
“姐,姐我来了,你挺住…”药无忧虽然成了亲,但是对于女人生孩子这种事的了解,也仅限于在书上,看到云初月痛苦的表情,他除了把脉,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
“哎呀,小姐的裙子怎么都湿了?”云秀越来越紧张,手足无措。
“哎呀,不会是羊水破了吧!产婆怎么还不来啊!”金闪闪也急的团团转,却不如何是好。
众人的紧张情绪,也影响到了三筒,小家伙炸着毛,更像个白色肥球,在云初月身边徘回,好似保镖一般,谁进来都盯着对方,用小黑豆眼儿看个几遍,生怕那人对云初月不利。
这时,四名侍女带着一名富态的产婆来了,那产婆之前一直是皇室御用的,但还是第一次给皇后级别的人物待产,十分小心的查看着云初月的情况,立刻喜出望外道:“羊水刚破,还好还好,准备接生!”
于是,产婆开始对着四名侍女吩咐了起来:“你,去烧热水,越多越好,你,去拿几条干净的布,你,去拿来提前准备好的婴儿衣服,你去拿两个木盆来,你…”
幸好这个产婆是皇室专用,否则民间的产婆,即便再有经验,谁给皇后接生还能临危不惧,思路井井有条!
云初月虽然痛,却还没晕,迷迷糊糊听到了产婆的话,要生了?她和钰的孩子终于要诞生了么…
紧接着,腹部好像要裂开一般的疼,云初月“啊”一声,账外三十丈之内都听得清清楚楚,这让众将士心里齐齐一怔,这声音好像是皇后和陛下的帐内传出的…
这时,刚从前线赶回来的蓝钰,恰好听到了这一声惨叫,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云初月出了什么事情,飞一般冲进了帐篷内。
“月儿,你怎么了!为夫回来了!”蓝钰推开众人冲到床边,拉着云初月的手,双眼通红,云初月看着蓝钰心里无比激动,他,还是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来了…这就够了…
产婆刚才正要准备为云初月接生的时候,被冲进来的蓝钰差点撞飞,此刻,心中无比圣洁的产婆职业素养,战胜了心中的对于一国君王的恐惧,那产婆大吼出声:“女眷留下打下手,男的统统给我出去!包括陛下!”
蓝钰一愣,接着怒视着产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想:这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