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梵歌正与白冰冰在湖心亭内煮酒落棋,亭外湖面已结成冰,落雪覆盖,而一纱之隔的亭内却温暖如春,惬意不已。
兴致正浓,忽然一女子踏冰而来,到湖心亭后随意一坐,引壶觞自酌。
半晌,才放下酒壶,调笑道:“我说白姐姐这几日怎么不见去萱姐姐那玩儿了,原来藏了个这么标致的美人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丝绢扔白冰冰怀里。
白冰冰看也不看就把丝绢化得粉碎。无奈道:“那老妖怪又想出什么劳什子来折腾人了?”
闻言,女子嘟起了嘴:“白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老妖怪啊,还不是和姐姐一般大。”正说着,突然目光瞟到了一旁不语的梵歌,皱眉:“这美人怎的如此眼熟?”
白冰冰抿嘴浅笑:“你定然想不到她是谁!”
“是么?”女子支着头,颇为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按理说,如此姿色的美人应该很难让人忘记,但为何自己没一丁点印象却又如此眼熟?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耳旁白冰冰说了俩字儿让女子顿时跳如惊弓之鸟,指着梵歌结巴不已:“你,你没开玩笑吧,她,她,她就是梵歌?”
见梵歌并没否定,女子失力般地闭上了眼,瘫坐到白冰冰旁边软踏上,嘴里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如此眼熟,原来如此。”
白冰冰笑得愈加灿烂,梵歌则是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失常的二人,甚是不解。终是抵不过梵歌的疑惑之色,这才道出了事实的真像。
原来,这女子是任露露,而白冰冰口中的老怪物就是任露露的嫂子赵梓萱了,当年任卓群在婚礼前夕突然不辞而别,整个武林轰动不已,都说任卓群跟着他的地下情人私奔了,把任赵两家的老人们气得不轻。
而诽闻主角之一的赵大小姐整日以泪洗面,而后消失在江湖之中,从此不问世事,潜心修炼。最后以强大的姿态重出江湖,创建绝情宫,杀尽一切负心人。后来任卓群领着传说中的情人回来了,才发现这竟是个大乌龙,可惜,虽事已明了,而人非当初,情却不在。往日已成过眼烟云,他们之间这一段孽缘也就不了了之。
“那个传说中的情人,就是,严子陌?”梵歌苍白了唇,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冰冰。
白冰冰掩嘴轻笑:“儒子可教也。”
“原来如此。”梵歌忽地笑了:“我以前曾有幸见得一面这江湖第一美人赵大小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可如今却得这副田地,也算是个人的造化罢。”
“那可不是?”白冰冰拂了拂云袖:“说吧,你家萱姐姐又搞什么妖娥子了,巴巴地让你这二宫主亲自来请。”
正虚弱的某女一听此话,立马恢复正常。满脸疑惑:“我也不知道,只晓得她最近神神秘秘的。今天她说又发现了一种新的玩法。让我来请她的老情人一起来玩。所以我就来了呗!”
“老情人?”梵歌的表情怪异。
“有问题吗?我以为你接受你哥是断袖之后会对此事不以为然呢。”白冰冰耸耸肩,很是纯良。
“歌姐姐要不要一起去?”任露露眨巴着眼睛,一脸热忱。
白冰冰也起身笑邀道:“小歌反正也无甚事,不如一起去瞧瞧这享誉江湖的绝情宫?”
梵歌思量半刻,笑曰:“如此,也好。”说罢,唤来洛君一同向绝情宫方向掠去。
纱帘翻飞,四道人影相随而出,足不沾地,飘飘然飞向远方,杨柳岸旁,相随赏雪的文人骚客们哪曾见得这等天人之姿?一时忘情,遂诗兴大发,留下许多千古绝句,以供后人传唱。当然,这都是后话。
四人不到半刻,便来到了绝情宫的总坛。刚进大门,就有侍女递上黑色面纱,任露露和白冰冰习惯地接过,梵歌虽是疑惑,却也照做,白冰冰取笑说这是赵大小姐的怪癖之一,任露露也只是一笑而过。
穿过黑纱层层的大厅,转过长廊,眼前便出现了一雅致非凡的竹阁,远远就听到竹阁里传来女子嘻笑之声,莺声燕语。隔窗望去,曾曾红纱之下,数名女子执绸起舞,金莲楚腰,摇曳生姿。
行至内阁门口时,丝乐之声渐止,只余下下女子嘻闹之声,掀帘入室。只见数名少女围绕一抚琴之人,或倚或躺,sū_xiōng半掩,挽纱半缠,媚眼如丝,香汗淋漓。好一副奢糜之景。
“萱姐姐,白姐姐来了。”任露露跳到抚琴女子身边,挽着女子胳膊。嘻笑着。
赵梓萱微微颦眉:“今儿怎的来地这样晚?她们是谁?”
“她就是严子陌的妹妹,梵歌。这几天在我那里小住。”白冰冰说着,上前牵起赵梓萱,在额上落下一吻,其画面甚是和谐。
看既是如此,赵大小姐也就不加计较。同众人来到会客之处,道:“今儿我只想与你玩,至于客人,就麻烦露露了。”说着,执起白冰冰如玉的手,向内殿走去,露露无奈,似已见惯了她家赵大小姐的德性,很有主人范儿地领着两位客人,漫步梅园,笑赏雪景。
这里的风景虽然无限美好,但梵歌二人显然有些漫不经心。若她们没看错的话,刚尾随那二人进入内殿的侍女手上,所端的,赫然是
皮鞭,红烛,锁链…
现在想来,仍觉得脊背有些发凉,难道说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流行了?反观洛君,一张面瘫脸显然是受刺激了。
“露露,你们宫主,经常和白姐姐这样玩吗?”梵歌拈过一枝寒梅,故作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