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做这等下三滥的事,王诩心头一一掠过众多名字——巴骏岭!只可能是他!
雷云生定下的对赌日期就要到了,照眼前的形式,巴家必输无疑。(。纯文字)所以,巴骏岭才铤而走险!王诩想着狠狠地一擂桌子,恨不得立刻将巴骏岭碎尸万段。
“公子,会不会是巴家?”山诚在一旁分析道,“如今咱们的蹴鞠和马球联赛弄得如火如荼,公子的计划也在逐步实现,巴家必输无疑。此时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马华蹙眉捋须,一直沉吟不语,直到听完了山诚的话,这才摇头道,“我看不像,巴骏岭为人老成持重,如今求财已经不成,但退而求其次,还可得一个安定的晚年。若是走上了这条路,怕是不得善终。”
“若是巴家想换些钱财,然后遁走他乡呢?”德祥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若真是那样就还好了。”王诩咬着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经几人七嘴八舌的一说,心头反倒是没有底,不得不承认马华说的确实事实,巴骏岭为商多年,也算是头脑精明,应该不会走上这条死路,不是巴家又会是谁?
王诩低头拿起绑匪送来的纸,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再看一遍:雅丽梅朵和申冉儿在我们手里,三天后带上一百两黄金,来南城云霞山歇脚亭赎人。敢报官,就等着见鬼吧。
“云霞山…”王诩默默地念了一遍。
马华即刻接过话头道。“云霞山虽不高,但是树木茂密。而且四通八达,皆能进出。咱们…还是报官吧。”
正在王诩犹豫不决之际,很多天没见踪影的夏淮跑了回来。
“堂兄!”夏淮从真珠那里听说了冉儿和雅丽梅朵的事,急急跑进了前厅,匆匆地给在场的几人施了施礼,便来到王诩身边。
“你这些天去哪了?也不留个话。”王诩见着夏淮,由于心头焦虑,难免语气有些重了。
夏淮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去见了几个南方来的朋友。以前做生意就识得,所以和他们玩耍了几天。”说完,夏淮眼神投向了桌上的绑匪写来纸,“堂兄,这就是绑匪捎来的东西?”
王诩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
夏淮自顾自地拿起来,看了一边,忽然脸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随即把纸张放到鼻尖嗅了嗅。“奇怪,怎么会有鬼火藤的味道。”
“你说什么?”王诩见夏淮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立刻来了精神,抓住夏淮就问。
夏淮解释道。“鬼火藤啊,堂兄你可能不知道,这种藤条产于岭南以南。只要沾着一点火星子就能燃个透,而且更只要这么大一团黏上了衣物。活人都能烧死。在那地方,由于夏天干热。这东西经常被惹燃,一旦不慎,就会弄出人命。所以,才叫他鬼火藤。”
“你能确定这上面就是这个味道?”王诩似乎抓住一些什么东西。
夏淮自信满满地点头道,“当然能,这东西就算是在南方也是稀奇物,之前我和南来的一些朋友玩耍了几天,正巧他们就带着鬼火藤,他们说北方干冷,这东西容易生火,还好卖呢。果然来了没两天就全被人买光了,这味道你别看这淡,多了可就难闻了。”
王诩猛地抓住夏淮的胳膊,“快带我去找那些商人!”
“嗯?哦!”夏淮一愣,忽地又回过神来,随即带着王诩等一行人来到了望京楼。
很快王诩等人就见到了夏淮说的南来的商人,但是让王诩绝望的是,商人将鬼火藤卖了之后,便再和那人没了联系,已经时隔很多天了,商人连买主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哎!”王诩重重地拍着桌子,颓然地坐下。
“诶,说不定小黑子能找得到呢。”这时,另一个商人忽然开口,顿时点燃了王诩的希望。
“小黑子是谁,他在哪?”王诩又豁然站了起来,急切切地问道。
卖掉鬼火滕的商人笑着道,“小黑子是一头骡子,经常跟着我上山,以前没了吃的,它就逮那玩意嚼着吃,久而久之,还喜欢上了那味道,说不准它还真能找得到。”
王诩眼前一亮,“那就麻烦二位试试,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说话的商人一摆手道,“我们和夏淮兄弟打了多年的交道了,这次在京城的花销也全是他出的,还谈什么钱不钱。只是…如果买鬼火藤的人把东西用完了,可能就找不到,还有我手里没那东西了,小黑子闻不到那气味,馋虫被吊不起来,也难办。”
“麻布袋不是还在你那嘛,给小黑子套头上,让它闻闻不就成了,至于那人用没用完,就得看造化了。”另一个商人插嘴道。
说做就做,一行人赶着贪吃的骡子在城里饶了整整一天,该死的骡子不是往卖食的小摊里冲,就是往飘香的酒楼里撞,丝毫没把心思放在找寻鬼火藤上。
眼前太阳就要落山了,两个南来的商人自觉没有帮上夏淮什么忙,就把骡子暂时交给了夏淮,回望京楼去了。
而王诩也只得将此事暂时作罢,带着一行人牵着饿了一整天的骡子往回走去,心头却是盘算着,若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按照绑匪说的来做了。
“师父!”王诩正牵着骡子闷头走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喊,扭头一看正是才踢完球一脸脏的赵佶带着高俅等人兴高采烈地从马车上跳下来,跑了过来。
“子墨你们怎么在这里?”王诩记得自己嘱咐过赵佶,让他这些天千万不要出门玩乐,眼下赵煦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