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煽动人心,就算你耗口水,这矮墙终归是矮墙,你能拖到哪时呢?”石崇微微一笑,一语戳破了李含的意图。身旁众军此时恍然大悟,原来对方说来说去说的动听无比,所要做的不过是拖延时间,把这矮墙量修的高一些。若是执着于那些话语,不仅仅乱了军心是让对方的奸计得逞。
“石将军这是何言,家墙破,难道还不准修补么?”李含脸色微变,却仍是气定神闲的站矮墙之上。]
“油嘴滑色,虚张声势,攻城!”石崇看透了李含之本质,当下不再犹豫,叫你唐咨藏着不出,那我就打破你的坞堡,扫平贼窝然后再将之定罪!
一句攻城拉开战幕,千五锐卒盾阵向前,七骑兵两翼压阵,阵势排开缓缓迫近矮墙!这坞堡坚固,可是后方的矮墙着实让人无奈,一处短板影响到了这坞堡的防御上限。看到魏军阵列整齐缓缓杀来,不时口号声想起是惊天动地,矮墙上忙碌的姓没等吩咐纷纷四散逃入坞堡之内,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多名手拿长枪大刀短棍等等的贼兵站矮墙之上,其夹杂十几名弓箭手。
石崇仔细的望了望,心忍不住嘀咕,就这些人马想阻挡自己的锐卒简直是痴人说梦,那十几名弓箭手射出的箭矢连盾阵都飞不过,别说什么杀伤魏军了。这样的兵力和配备,唐咨还能忍住不出,其到底有何玄虚呢?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杀!杀!杀!”
千五精锐层次分明的靠近矮墙,统一响亮的口号喊个不停。双方势力差距甚大,魏人的口号足以动摇已然慌乱的群贼。只要人心一乱,这一仗几乎是不用打了。
李含脸色不断的变化,自己当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这魏国的腹地之内,还有如此精兵。虽然不怕魏人的精锐,可想保存实力是难以做到了。目光闪动,李含看着远方若有所悟,一转身走下了矮墙。
李含也姓李但却是汉人而不如李特般是賨人。所谓賨人其实就是巴人,生活巴宕渠一带。不仅仅是勇猛善战,是能歌善舞,有一手冶炼技术。昔年周武王讨伐纣王,就是依靠巴人也就是賨人作为先锋,史称“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殷人倒戈”。冲锋陷阵之载歌载舞,这是何等的气势?
賨人勇猛可李含并不勇猛,虽然李含是李特的妹夫,但李含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魏军杀来的时候,代表这里已经没有李含什么事儿了,李含走下矮墙给魏人的信号放佛是对方要撤走的感觉,其实矮墙上还有着余贼兵跃跃欲试。
转瞬间魏军到达了矮墙之下,期间除了几十只歪歪曲曲的箭矢外,就再没有遭遇任何的抵抗,而这些弓箭连射都成问题,若不是因为魏军实是太多,恐怕连遮拦都可省下了。见到魏军杀来,那余贼兵一哄而散,远方石崇看的是无比解气!这李含和自己扯谈半天光景,到头来还真是虚张声势,外强干的家伙。本来石崇还有所预感对方有埋伏,然而自家的兵丁已经爬上了矮墙,还有什么可疑惑的?
一千五名锐卒跟随石崇久了,油水都是没少捞。这石崇不仅仅是贪财,是吝啬,给予封赏甚至还不如一般的官吏将军,但那仅限于自己。换句话说石崇很少拿自己的钱财给这些兵将,却是暗施压采取各种手段用别人的钱财来充实自家兵将的腰包,这反而比一般官吏用自家钱财赏赐要来得快,来得多。当看到这么大一座坞堡的时候一千五锐卒就知道石崇的意思了,有没有叛贼不说,但油水肯定是少不了的。这是财的机会,却不想断送了性命。
矮墙不高也不陡,魏兵爬上了抢挥舞着刀枪就要想着坞堡内冲杀,只是脚下一空,就掉入了矮墙另一端的大坑之。这矮墙好爬因为不高,也好走,因为两侧有细细的走廊可以进入坞保,唯独不能前冲,因为三丈宽的矮墙下是两丈七八的宽的大坑,不仅宽而且长,不仅长是深。深不怕,这些锐卒都是身手过硬的军士,至少耐打抗摔是过硬的。只是坑插满了尖木竹刺,人落下去就是几个窟窿,只听得惨叫连连,让人毛骨悚然。
运气好的从矮墙两侧爬上去,前方倒是小细路,虽然容不得多人并行,但也总比掉进坑里稀里糊涂的送命强上倍。运气不好就算看到了前方的深坑,看到了同袍的惨样,但自己仍旧是身不由己的向前,然后重蹈前人覆辙。怀揣兴奋不断爬上矮墙的同袍成了侩子手,矮墙的宽站上几人都没有问题,可后面的不断推搡,前面的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无奈的是人人都有躲避危险的心理,会转化为生理动作。前面的人转身要跑,后面的人听到了惨叫却是想看个究竟,准备有所防范,于是乎前仆后继的跳坑事件就此诞生了。
这里魏人“前仆后继”大坑对面的群贼倒是看得手舞足蹈,那李含是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把破扇子一个劲儿的扇动不停,让人为之气结。魏军吼叫着从两侧的小路冲杀而来,不过是一个大坑就让魏人损失了数的锐卒,着实火大,面子是挂不住!
见到魏人从两侧冲杀而来,群贼也不上来抵挡,其实按照两侧道路的宽不过是两人勉强并肩,若是派遣一些善斗之士,或是结城阵势堵住两侧道路,这些魏国锐卒纵然如何强悍一时半刻也难以突破。何况群贼人少,魏兵人多,这般巧妙的地处都轻易放弃,可见这大坑不过是即兴之举,并非有意为之。看到群贼逃入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