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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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慈艾道子,本是一名孤儿,在山中几乎饿死,却是遇到了青城先生从而获救。襄王刘动作为青城先生的弟子学习和汲取的是方方面面,被青城先生收养的艾慈学习的只有两个字“权略”。
从小与襄王刘动玩到大,当襄王踌躇满志组建了襄王府时,隐居深山的艾慈拒绝了好友的邀请,依然埋首山中。
“以蜀汉之国势,一统天下指ri可待,然外有异族虎视眈眈,海外隐患悬而未决,若是治国之主,汉祚恐不可延,唯有开疆辟土之辈,方可弘扬汉运!”
眇一目,少一臂,满面刀疤的老者,对着小艾慈循循教导,说出的却是惊人之语!对于青城先生的话语,艾慈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也是隐居至今的原因。
太子在川中的动作其实很大,只是看起来皆是名正言顺。若不是细心的琢磨,就算是智者也未必能够识破太子的计划。偏偏艾慈就是一个智者,更具备了敏锐的观察力,又拥有足够的耐心观察局势。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或许说的就是艾慈这种人。
辅佐襄王刘动,是艾慈的志向,更是青城先生留给刘动最大的财富。不能在战场之上与刘禅再次分一个胜负,又无法恢复自己的名誉安定生活,青城先生选择的是一条奇异的路。
飘然远去,留下的是足以威胁太子刘湛的一颗棋子,足以让蜀汉大乱的一盘棋局。这是另一个层面上与刘禅的再次交锋,也是青城先生浓浓的复仇之意!
毕竟当初青城先生距离成为天下敬仰的人物,成为名垂千古的名将,只是差了一步,一步而已啊!
寻常的人家,家中长辈忙于奔波劳碌,因此少了管教子嗣,导致了子嗣的思想与家族格格不入,或是难以成才,这种事情比比皆是。
刘禅征战四方,刘动的童年几乎是与青城先生每天都会相见。不知不觉,早已被青城先生灌入了独特的思想和xing格,这是父亲的失职,也是不完美的缺失。
把刘动留在身旁三年,并没有让刘动改变多少心xing和志向。刘禅本身就是一个开疆扩土,挥兵作战的皇帝,如何让崇拜自己的孩子去做背道而驰的事情?
这一切或许都落在青城先生算计之中,童年的烙印是抹不掉的,对于人的影响更是足以涉及一生的。
刘禅人在边疆,可通过呼雷阙以及严谨的官吏结构,足以掌握四方之事。太子刘湛调离南中后备兵力支援北伐,单单是如此举动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川中事宜刘禅早已放手给太子刘湛处理,也等若向世人宣告了自己的接班人。
只是印州的动乱发生的实在是太巧了,南中兵力一离开,印州的盗匪就猖獗起来。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有心人从中设计,刘禅可不认为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太子势力忌惮襄王府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刘动的搞出的动静太大了,威望不断的上涨。
就连保守派谯周的孙子谯登,都被刘动的魄力所感染,投身到了襄王府下。谯周乃是川中的大儒,其对于儒术的专研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谯登的举动诚然是个人行为,可旁人如何不会联想到背后的暗流?
离开了封地,等于没有了生存的土壤,被调到印州也绝不会是一帆风顺。陛下斥责了文立,jing告了太子,可依然把襄王送去印州。等于说明了两个子嗣的地位,一个是继承自己皇位的太子,一个只是王爷罢了。
刘禅在的时候,还能容得襄王发展自己的势力,一旦有了闪失,做哥哥的刘湛难道会放过弟弟?看眼下川中的动作,就知道兄弟二人难以重修旧好。这是身份地位带来的冲突,还是本xing所致的矛盾?
艾慈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襄王刘动的部署,也使得时局向着青城先生曾经计划过的模样发展下去,对于这一切,远在南阳的蜀汉皇帝刘禅又要怎样应付?
“殿下,襄王的态度实在是……”张郁在城外吃了瘪,此时心中满是怨恨的想找回面子。
太子刘湛看了一眼张郁,微微叹息道:“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小弟,传我命令沿途州郡提供钱粮辎重以及南方情报,好生保护襄王进入印州。”
“陛下仁义有爱,实乃我大汉之福,下官这就去办。”张郁经历过一次“太子风波”之后,比起十几年前已然老练的多,拱手便告退了。
张郁一走,屋内只剩下了刘湛与文立二人。文立看了看关上的房门,不禁摇头道:“襄王负气南下,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想来印州那边必然会有大动作。太子殿下此时不如与各大家族打好招呼,使其规矩一些,也好做人。”
“还是文大人知我心意,如此不仅可以拉近与各大家族的关系,更可以减少襄王治理印州的阻力,真是一举两得啊!”刘湛被文立说中了心里所想,不由得升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襄王少年心xing,印州龙蛇混杂,这一番龙虎斗太子作壁上观即可,最好不要插手,免得陛下那边不悦。”文立对于自己被刘禅罢斥不以为意,反倒是为刘湛积极出谋划策。
太子刘湛想了想道:“小弟手下兵jing粮足,印州那些人恐怕难成气候……”
“话不可以这样说,由成都到印州千里迢迢,太子何必担忧呢?”文立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刘湛脸se一变再变,最终叹息道:“今ri与小弟闹僵传得沸沸扬扬,这一路有什么阻碍也算到我的头上,如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