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2-14
溪水潺潺水波灵动,峻岭巍巍奇峰迭出,魏顺一伙凶徒之山寨便藏身于这一片深山之中。
波纹荡漾,几尾鱼儿欢快的游着,正午的阳光充足无比,被山岭林木阻隔之后,仅有网状的光亮映在溪水之上。
阳光透she在溪水之下的铁钩之上,折she出一丝光亮。肉/虫被铁钩贯体,仍是奋力扭动身体,不断的挣扎着。四周活泼欢快的鱼儿围着肉/虫转圈游动,并不急于去咬。
肉/虫浑然不知自己被当做诱饵,却可察觉眼前的险境,只是一个劲儿的扭动身躯,试图挣脱铁钩,得到的只有愈加痛苦而已。
钓者平静淡然,默默注视水中的一切,渐渐的眼中发生了变化。那是一股狂躁,仿似已经提前开始享受鱼儿上钩的快感了。
肉/虫越是扭动身体,四下水中虫臭之气越是吸引鱼儿垂涎。盘桓许久,终是有两尾鱼儿按捺不住,身形猛地甩摆,死死的咬住了肉/虫!
钓者眼前一亮,手臂运力便要抽出钓竿,可就在此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嗯?怎会是你!”钓者身形一转,看着来人诧异神se一闪即逝。
来人一脸苦笑,用特有的低沉声音道:“中了埋伏,那车队是新任县令郭然假扮,兄弟们损失惨重,只有我来了……哎!”
钓者闻言沉默半晌道:“如此说来,那尚未抵达本县之人应是郭然这小子故布疑阵,真是小瞧他了,昨晚结果如何?”
“有顺爷在,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只是对方过于棘手,兄弟们所剩无几。好在车中的财物却是货真价实,也不是没有收获,郭然被顺爷一刀宰了,尸体还在山路之上。”
来人虽然一身衣衫干净朴素,可一只手臂垂落身侧,看起来还是些许的别扭。见钓者听闻郭然等人已死,来人继续用自己低沉的嗓音说道。
“人手不足,只能麻烦那位大人派人取走货物,越快越好。”
钓者微微颔首道:“能让你啸天狼陈灵伤得这么重,看来定是一番惨战,只是近来风声很紧,我这里也不宜轻易调派人手,你且带路,我亲往一观!”
来人正是啸天狼陈灵,见钓者要去战场一看,苦笑道:“也好,为掩人耳目我这伤臂只是简单处理,随我来吧,我也要尽快处理伤势。”
一前一后钓者跟着啸天狼消失在树林之中,余下那钓竿静静的躺在地上,水中的鱼儿吃完了肉/虫,三两下挣脱铁钩,早游的没了踪影。
山路曲折蜿蜒,好在尚属宽阔,车队都可通行,人行更是绰绰有余。离得还远,便能听到轰隆声不断,好似什么被丢下了山崖之下。这山路一面是高耸山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离得近了,便看到两三个人动作缓慢的不断把地上的木石退入深崖之中。地上堆积的木石被推走七七八八,十余辆车仗便停在其中。
“魏顺呢!?”钓者身形陡然加快,超过了前面带路的啸天狼陈灵,望着那三名一身血污,垂头丧气的盗匪喝道。
这三个劫匪乃是留守山寨之人,为了演好一处戏各自硬生生的挨了几刀,此时正是一肚子气,见来人问的生硬,遂没好气的往车队里一指,也不言语。
钓者冷哼一声,对于几名小贼如此轻蔑的态度甚是不满。啸天狼陈灵随后赶到,见状道:“兄弟们死了大半,众人心情都是不好,先生切勿见怪。”
“我情报不周,害你们以身犯险,我理解,你放心吧。”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首,有的已经血肉模糊,有的还夹杂在木石之中,地上早被染成了血红se。那车仗上刀枪砍划的白刃,喷溅到山壁上的血迹,凌乱的战场,悲凉的景象,让人难以想象昨晚一战有多么惨烈。
钓者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一时也不好发作。
“你可真是会挑时候来,我这几名兄弟杀了一夜侥幸得存,又搬了半ri的木石,却是连口像样的酒饭也没吃到。偏偏打通了道路,你便倒了,让我说什么好呢!”
魏顺健硕的身躯从车仗中走出,遍体鳞伤不说,胸腹之间的伤势似乎最为眼中。虽然已经进行了包扎,但观魏顺的气se却是十分之虚弱,无论伤势如何,显然失血是不少。
钓者皱眉道:“就剩这几个人?”
“废话!老子有人还让阿狼跑一趟么!”魏顺的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对于兄弟之死的痛心大家都听得出来。
习惯了魏顺的秉xing,钓者也不以为意,走在车仗之中四处巡视起来。魏顺跟在后面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车队,为首者自称是本县的县令,杀了县令,事情怕是不小。”
钓者淡淡的道:“刚刚上任的县令就被你们宰了,确实是有些棘手,我看你们换个地方躲避些ri子了,郭然的尸首呢?”
眼中隐含戒备之se,魏顺一翻手大刀插入身旁一车仗之上,不见如何用力,便是一声巨响!
车仗上的木箱盖子应声而碎,在一箱货物之上,县令郭然的尸首仰面躺在木箱之中,一身血迹早已是气绝多时。
“重伤之下,还有如此战力,怪不得主人十分器重你,不错!”
钓者抚掌赞颂,耐人寻味的笑了笑来到郭然尸首身旁仔细辨认起来。衣衫并非是官服,可身上总是带着信物可以辨明身份的。尤其是任命郭然为本地县令的书函皆是搜到,身份再无任何存疑了。
“确实是郭然,看来这些人都是郭府的jing英,如此一来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