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ri之后,果然如同积弩将军孟观所料,汉军派出了三千余人的军队护送使者赶赴异族营地。
前一次汉军对晋人实施了军事打击,这一次汉军自然也要有所防范。晋军方面为求营造气氛,燕王司马机亲自率军万人前来拦截。却是遭遇了汉军后方的大部人马,双方又是一场激战。
那使者进入异族大营不过是片刻事情,可营外的激战却是死伤狼藉。好在晋军无意多做纠缠,见无法拦阻随即撤军。而汉军同样以保护道路为主,也不去追击晋军避免节外生枝。
汉家使臣进入王帐之内,见那王戎仍是老样子团座在大椅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见王戎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汉家使臣微微宽心,躬身道:“此番前来拜见大王,乃是为前ri之事……”
……
河内之战将至尾声,晋军之反应迅捷,而且援兵不断,这大出汉军之意料。文虎与柳隐拼杀多时,见两军旗鼓相当,心中便有了退兵之意。
此番陛下设计东西同时开攻,其目的便是试探晋国之虚实。司马炎在宛城便遮遮掩掩的不愿意拿出主力作战,到了许昌之战中留给杜预的又并不是绝对的jing锐,这从魏国遗留给晋国的战力到底有多少才是汉人急切想了解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司马炎的不愿意露底,司马攸的jing兵简政,前后串联在一起晋国必定有足够的兵力支撑黄河防线。否则晋帝司马攸没有理由敢于jing兵简政,削减前线的战斗人员数量。
要知道两国交战乃是长期战事,并非朝夕就会结束的。若是没有充足的兵员与后勤保障,前线如何能够支撑长久?晋国上下仍是人才济济,断无可能自断一臂的削减战斗人员。
刘禅何许人也?或许通过此战,便可看出晋国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要知道凭借国力晋国绝对没有任何胜算,但若藏有昔ri魏国的jing锐战力,出其不意之下仍是让人不敢小觑的!
见识了晋人的战力,汉军毫不迟疑的开始撤退。一番鏖战之下战场早推进陆地十余里,此时汉军有所准备的后撤,晋军一时准备不及倒也是不敢轻易追击,或者是咬得太紧。
晋国的黄河水军被汉国水师拦截在中途,无法抵达此间流域作战,因此汉军后续是否还有手段晋军也是不敢断定。小心谨慎的追击到了岸边,见汉军排开一列列的弓弩手,投石车在岸边与战船上准备就绪。
大队的汉军抬着伤兵陆续登上战船,这是真的要撤走了。可这般的阵势晋军也是不敢靠近的,弓弩不过等闲事儿,但那汉军的投石车威力着实是惊人了。况且一番鏖战已然折损了不少人手,继续砍杀下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以汉国的实力没准儿明天又抽调数万人杀来,可晋国的后备人马可不多,更不能暴露了真实战力。
“老将军如何看待此战?”文虎在战船上脱掉头盔,满身血污的问着柳隐。
柳隐一把年纪豪勇仍是不输旁人,闻言略有几分不快道:“征讨河北需以大军征伐,晋人隐藏实力便更不能给其喘息之机!老夫当上书陛下,陈述河北形势!”
文虎心知柳隐等一批老将自知到了年纪,唯恐不能奋身报效国家因此对待每一次作战都是十分积极。这一次虽说完成了任务,但也算是被晋军击退,看到晋国战力强横,柳隐这心中如何能够高兴?
“此间虽然受阻,但陛下之调动乃是全盘考验,老将军倒也无须心急才是。”文虎连忙劝慰道。
卸掉一身甲胄,柳隐也不更换袍服坐在船舱之中举杯饮茶道:“晋人防线很长,但只要在几处屯有重兵,便足以支援左右。我等偏师进击能够全身而退以算不差,除非陛下调集大军猛击一处,否则就算我等全线进军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啊!”
激战一番,看晋人的态势柳隐对于全局已有了大概的轮廓与自己的判断。晋国名将仍有不少,但露面的并不多,显然是放在了其他地点。这样看来东路汉军的北海之战,与中路汉军的濮阳护卫战恐怕都并非是那么容易的。
文虎听罢半晌不语,柳隐见状道:“川中之事乃是陛下家事,非是我等武人能够干预,况且陛下亲自赶赴川中,倒是不须多大担心。”
文虎叹息道:“我等自可各司其责,只怕中原新定,被有心人从中挑拨使陛下一时无力征讨河北,空使国力受损也!”
柳隐笑道:“有伯约坐镇许昌,无论晋人如何兴风作浪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今ri之战并未见到传闻中的河北jing骑,看来这等力度尚不足以逼出晋人老底!”
……
就在汉军在东西两路发动攻击时,晋人同样发觉了汉界内濮阳地带的空虚。那屯驻濮阳的汉军大将上官凖竟然带着三万余人赶赴北海,濮阳之守军一下被抽空了七八成之多!
晋军有足够的力量支援东部战场,分出一路人马征讨濮阳,实施反攻也就不足为奇了。
留守的濮阳的不是汉将,准确的说是投身汉朝不久的汉将,江统江应元!
中原何等庞大,所指的不单是土地包括人口以及官吏。汉朝重新占据了中原,任用的官吏兵卒大都是魏国遗留下来的。朝廷自然有朝廷的考核程序,但无论怎样考核绝大多数的官吏仍人是曾经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