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轶愿往!”汉臣华轶此刻踏步上前请命道。
姜维点头道:“彦夏甚合老夫心意,老夫分你八千兵马立即前往山口布防,只待雍凉兵马恢复体力,便即刻前往替你之任。胡人狡诈,不可等闲视之,切记此点,勿为胡人算计。”
这华轶乃是曹魏名臣华歆的曾孙,军政方面皆是擅长,用兵素来以稳妥著称,兼有智算,乃是汉军之中有能力独当一面的人物。
对于姜维的嘱咐华轶甚是重视道:“末将谨记大将军之吩咐,请大将军放心便是,有华某镇守山口,断不让胡人侵犯我境!”
……
刀枪曜ri,士气如虹,西凉重甲士在汉朝大将北宫纯的率领下一路向邺城进发。左右两翼汉将关彝,罗尚各引步骑一万五千人护持,后方更有文虎坐镇,三万汉军缓缓进发。
与西凉重甲兵交战虽然只有一天光景,可附近的异族兵马折损骑兵多达万人,此刻见汉军用这最是jing锐难惹的部队开路,一时间负责沿途驻防的各族兵马皆是不敢应战,连连倒退保持与汉军的距离。
听闻汉军逼近邺城而来,匈奴大单于刘渊不由得放声大笑!当下召唤各族jing兵强将,出了邺城一路南下迎敌!
“区区六七万人竟敢如此进逼,孤倒是要看看这汉军有何手段!”刘渊在中军之中指挥大军分批行进,意气勃发,英姿勃勃,颇有几分恼怒道。
以匈奴的威势晋国倾尽全力也不过是无谓挣扎罢了,汉军不过六七万便摆出一副决战的姿态,对于站在胜利者高峰的匈奴战士来说,这无疑是**裸的挑衅!
刘争在一旁道:“汉军倚仗便是那西凉甲士,不知大单于有何破解之法?”
能够在一天之内杀伤万骑,而且是数千人组成的步军方阵,这其中诚然有异族铁骑蜂拥而上不断围攻的“功劳”,但鲜有损伤的汉军步兵能够有这般的战斗力,无疑堪称当世的jing锐之师!
如果不能有效的遏制或是击溃西凉甲士,即便是匈奴一方拥有更多的兵力也是无济于事的。
“嗯?”刘渊目光扫过刘争等将的脸se,心中暗自不快。这些将领皆是各族的jing英,不想区区数千甲士便让众人心存畏惧,实在是让人不屑。心中想着,刘渊面se如常道:“孤以姜伯约年老体衰难成大事,前ri一见却是错看此人。凭其智力若以这六七万人前来决战,就算铁甲士足以自保,余者安有生机?!”
刘争见大单于如此言语,心中细细琢磨,怎奈是个粗人却是想不出个头绪。匈奴族内另一名大将呼延盛沉声道:“大单于是说汉人另有后手?”
如果汉军并不认为这六七万人能够与匈奴决战,而此刻姜维的兵马还在西线,东线的局势更是青徐汉军难以破围,那么眼下这一路汉军的孤军深入岂非是大有蹊跷?
刘渊带有几分高深莫测的神情道:“无论姜伯约意图为何,皆不重要。中原兵力向调往此地尚需时ri,若是汉军集结完毕杀来,孤当慎重以对。眼下么……哼!孤吃掉这六七万汉军,剩下的汉军即便来了,又有何妨?”
“大单于英明,我等愿效死命!”刘争仍是没摸清大单于要做什么,可看样子是要有一番大战的,当下抱拳吼了起来!
刘渊看着士气激昂的众将,心中稍有了些许的满意,两军作战不论实力如何,若是没有士气是必输无疑的。即便是强弱悬殊的情况下能够恃众胜之,也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北营与拓跋族会率领众多部族攻击汉军侧翼,鲜卑段氏亦会从另一侧发动攻势,尔等要做的,便是尽力挤压汉军的空间。遇到铁甲士远远缠战即可,主要的jing力都拿来歼灭其他的汉军,没了这些羽翼,铁甲士纵然难缠也是要败!”刘渊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此刻一一说出,匈奴兵将闻言一时士气大振不觉行进速度也快了许多。
即便是汉军不主动来站,刘渊也早已决定了尽快发兵讨伐汉军。汉人攻势不断,而且涉及的区域极广,邺城即便是在自己的脚下,那些汉人士族也是不老实。表面上对匈奴忠心耿耿,实际上哪个听闻汉军杀来不是心动?
尽快的击退汉军,才是确保河北安全无虞的唯一法则,也只有如此自己的匈奴帝国才会有一个好的开端。
……
诸葛京,苟晞,孟观三人结伴而逃,其中诸葛京乃是汉臣,苟晞与孟观做不了晋臣,又不愿意投降胡人,此刻自然也愿意归顺汉朝了。不敢向黄河沿岸的方向去,唯恐遭遇异族兵马的三人一路向东而去。
依照诸葛京的算计,若是青徐方面找不到自己的行踪,定然会派出船只跨海搜查。即便是战事正酣,汉朝也有足够的舰队来执行这项任务。只是此时的诸葛京还不知晓,陆机等人的兵马始终被困在岸边无法进发,而黄河水道上的汉朝水师更是因为大汉皇帝刘禅的驾临,正紧锣密鼓的往来输送兵力军需,准备大举进兵!
这个节骨眼上,根本就无法分出多余水师沿岸搜索,除了自告奋勇的李特!只是沿海之地甚是广阔,想要寻得到李特一人一船,谈何容易?
三人同行互相扶持,好过一人独自逃亡。苟晞,孟观皆是晋之名将,对于河北地理甚是熟悉。身处荒郊野岭之中,也是可以不断的辨明方向,如此一来不仅是省却许多时间,身体与jing神也在逐步的恢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