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大举北伐,时间点乃是后汉南渡黄河的十五天后,此刻后汉的各路兵马刚刚被调往内6休养,对于汉朝迅做出反击的做法根本没有任何的预料。十五天在后世看来简直是延误战机的决定,可在通讯手段单一,时间漫长的这个时代却已经是非常之了!
孤注一掷的作战方式同样让后汉军队蒙受了大量的损失,可随之而来却不是恶评如潮,而是军队系统的加强以及各层级之间的顺畅,即便是民间处于受压迫位置的汉人百姓似乎态度都要比以往乖顺许多了。
前线送死的,或是自杀式袭击的多是后汉皇帝刘渊通过近卫系统搜集而来的情报中,对于国家体制,乃至于后汉王朝成立之后有种种不满,抑或是强烈抵制的将帅部族。虽然各族都是混杂在各个部队区域中,但作为后汉之皇,刘渊自然掌控所有的讯息,调集部队分派将领这等事情,只需要把名单递上来,分配起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不满于现有职位的权力,或是把国家整体利益放到一边仍然是顾及族群利益的,几乎能够上战场的,都在阵亡名单之中。这倒不是运气不好,而是在军事行动中部队所处的位置注定了其下场如何。
少了这些人,加上这一战的震慑力量,朝中各个部门,军中的各地系统都是出奇的流畅,快捷,口径更是统一的七七七八八。看着陛下刘渊为阵亡将士们垂泪的场景,不少官员内心深处都是寒气顿升,不断的告诫自己,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让陛下抓到把柄,否则这些人就是前车之鉴啊!
没了水师在黄河战线上抵挡伪汉的战船,一直到大军压境,后汉沿岸屯驻的守军方才得知消息,烽火狼烟一股脑的燃烧起来,看那形状的粗细便知道是最为紧急的军情!试想肉眼可见的程度,那大汉的水军离着岸边已然非常之近了,没等消息传出多远,箭矢,投石劈头盖脸的砸向了岸边驻防的胡人。
登岸作战进行之中,军情也传递到了邺城!胡人正心惊胆颤的俯称赞朝廷运转顺畅,同时大肆哀悼阵亡的将士们,不想伪汉大军此时来袭,一时间人人脸上皆有惊慌神色!这伪汉可不是当年的魏国抑或是脚下占领的晋国,两次大战都是没能占据绝对的上风,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乃是后汉的劲敌!!
“伪汉大军压境,诸卿有何迎敌之策?”刘渊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更是遗憾这一次无法用刘曜以及张宾等人参战。折损如此多的兵力让身为统帅的刘曜,以及参谋的张宾遭到了朝臣的攻击。无论这一战的目的如何,出于何种立场的考虑,谁也不会让一战十万白骨的统帅来负责这个国家的军事行动,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天一夜的激战,十万大军覆灭黄河南岸,只是想想便让人毛骨悚然。没人愿意在这样的统帅手下作战,自然不会容许刘曜再次领军了。而汉人出身的张宾则是更为惨淡,刘曜不仅仅是匈奴人,更是后汉皇帝刘渊的养子,其出身地位远张宾。这也注定了张宾悲惨的命运,徙为庶民,流放边疆。
丞相刘宣出班道:“敢于此时反扑,伪汉锐气正盛,我军大丧不久兵将士气低落不可硬拼也。”
丞相刘宣已然老迈,但其身份地位乃至于对后汉王朝的贡献可谓是排在第一位的。换而言之,无论是多么心高气傲之辈,对于刘宣此老唯有敬佩,即便是一代枭雄刘渊也不例外!此话一出,多有群臣随之附和,刘宣对于国内人心把握的甚是准确。
太尉刘宏也是出班道:“汉人兵力尚未有详细探查,陛下可调遣精兵猛将前往坐镇,待形势明了,再做打算不迟。”
大司空呼延翼闻言不悦道:“伪汉如此迅反击,乃是争胜之师,不可等闲视之,陛下当聚集三军沿岸戒备,调集后续人马将汉军一举挫败,以显我朝之威!!”
太尉刘弘脸色一沉道:“我朝大军新丧,伪汉受创更甚,百姓方才有喘息之机,此刻大举用兵对国库收成影响甚重,还请陛下明断!”
呼延翼本来就是个脾气不好的,见刘弘如此婆婆妈妈不由得怒道:“只知为贱民说话,难道兵临城下方才醒悟么!”
刘宏受汉人文化成长,自忖气量休养要远胜诸人,可被呼延翼当众指责不觉也是火上额头道:“国库仓廪无积,百姓疲于徭役,田地荒废千里而少人耕种,继续大规模调兵遣将,大司空可曾想过粮危耶!?”
“哼!无知竖子,伪汉大军压境,我等自当护国一战,此战避无可避,还谈什么农夫耕地?”大司空呼延翼闻言嗤之以鼻,反驳说道,一脸的不屑之色让众人看得是十分清楚。
刘宏见状为之气结,便在此时后汉皇帝刘渊缓缓开口道:“伪汉此举意便在此,朕料伪汉必大举进犯,立即传令各军前往迎战不得有误!”
朝堂两侧文武听陛下如此肯定的语气说话,皆是深以为然,仔细一想不觉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胡人南渡黄河攻打伪汉一战,虽然计划没有成功,但也算是两败俱伤,汉胡双方皆是大伤元气,兵力折损严重。
后汉大军撤回,自然是放弃了在未来数年内唯一可以越过黄河占据中原的机会,而开始准备修养身系耐心的等待。可汉人拼着兵力的继续损耗而迅反攻,其用意便在于河北的农耕了。无论是季节还是气候,正是开垦的好时候,南渡之后本该专心农务的百姓又要因为汉人的侵犯而不得不继续运输兵粮物资等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