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感觉完全不同。不过很奇怪,佟子青帮我涂抹药膏我就觉得舒服,当陈栯带着粗糙的手指轻柔的触碰到我的手腕,我竟又有了那种过电的感觉,苏苏麻麻的,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
静夜里,烛光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我的乌紫的手腕被他如珍宝一样的托着。他那结实的大手也不知道从那里生出的细腻,一点一点蘸了药膏,涂抹在我的伤处。
也许他是故意的,也许他是无意的。反正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随着他的轻轻触碰,一点一点的蚕食着我的清冷。
他均匀的将药膏在我手腕处抹匀后。两只手握住我的手腕,用两个拇指帮我轻揉伤处。
这种感觉就是你明明知道被什么咬了一口,有点疼,但是却又期待再被咬一口,不停的继续咬。从心里迸发出一种陌生的愉悦感。让我如临大敌。瞬间,我绷紧了身子。
对面那人,抬起头,轻扬了入鬓的剑眉,坏坏的对我咧嘴笑了。
很明显这头狼明白我的反应。我又有了那种被戏谑的感觉,恶狠狠的剜了一眼,使劲抽回了手腕。还好他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用力的握住我,所以我轻易的挣脱了他。
“瞧你那么大点出息。我只是帮你推推,活活血。你想哪去了。”陈栯也没再坚持什么,两手一摊对我笑了。
“你如今是长大了。”我眉目不清的看了他。
“你呢?你觉得你长大了没?你对付那些食客的时候你觉得你自己还是个小丫头?想清楚这些问题再想一下,我原本就比你大。”
“嗯嗯大了两千岁的死小子。”我讥讽的笑了。
“千位和个位都搞不清楚,就你也做首富?”
“不管你的事。”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谁叫你当初对我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别拿我说过的话来噎我。再说我确实一直把你当我的人来看,我的小秘密,小家底你什么不清楚?”
“可是这些还不够!”陈栯抗争着。
我瞪了他,“贪心。”
“我就是贪心。我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起了贪心。”
陈栯说的坦然,我却听得黯然。
这个话题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所以我迅速的换了一个话题,“你从账上支钱做什么?老柳又是你从哪找来的?”
“这个你别管。反正你告诉我你要走的路。我就得想尽办法让你走的顺畅。”
我笑着点了头,没说话。
“我一个人,不行。”陈栯低头,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
我顺着他的话问,“所以你找来了老柳。”
他微微的颔了个首,当我准备再问下去,他却突然站起身来,“我睡了,明天还有一天的事。”说完就往门边走。
我默默地点了头,起身跟着他走到门边。
他抬手拉门闩,我站在他身后,准备等他走了插门。
这时他突然转身,“小冬,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千万别忘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这张五官飞扬的俊脸,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我正琢磨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人家突然又柔和的笑了,“好好睡觉。明天一早老柳来接你。”说完自顾自的也就走了,回了自己的屋子。
丢下一个一脸茫然的我,倚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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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老柳每天接送我奔行于淑苑与雅苑之间。我也只有傍晚以后才能见到陈栯。
我不知道他白天都在忙些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他很忙。有时候我还没出门,他就已经出去了。
他从账面上支走的钱不多,我对他是绝对的信任,放心他拿钱出去不会胡乱花了,不过我确实好奇他把钱用在了什么地方。
也问过他,反正就是不说。只说等成了一定会告诉我。
淑苑的生意,仅仅是维持,基本不赚钱。不过从这些名媛贵妇身上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那十几个被我从青楼挖来梳头的嬷嬷,各个都能独当一面。毕竟她们是从风月场来的,什么刁钻刻薄的客人都遇见过。来我这工作成天伺候温婉舒雅的贵族女子,对她们来说等于是一步登进了天堂。何况还有我对她们自由身的许诺。
她们每天傍晚前一各个排着队和我汇报工作,我一各个的仔细听,她们的汇报无非也就是今天帮哪位贵妇小姐梳了头,听这些女人说了些什么话闲话。我再从这些五花八门的信息里挑挑拣拣,总能找到几条对于我有利的。各位大人们的喜好,朝中谁得了势,谁又倒了霉。哪个贵戚家入不入出要卖祖产,哪个混世少爷偷了家里的宝贝出来低价出售……这些才是我真正关注的的信息。
另外,女人嘴里多是非,我还收集到一些比如我知道了鱼同殊暗恋着的那位长公主的驸马爷。原来那个不行,两个人就一个儿子。没人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这属于贵族圈子里公开的秘密。比如我知道了公孙如临寝宫里的骨灰的来历。比如我知道了慕容鸿烈在帝都还有一个定过亲的未婚妻,不过女的早就另嫁他人。比如佟子青,身边有个女弟子叫沈墨君,公开场合与佟大殿主几乎是形影不离。
我听这些比听对我生意有益的信息来劲。是人都有一颗三八的心。特别是听了关于佟子青的花边新闻,我甚至想了这位墨君妞,是不是除夕晚上来接我的妞。当然我心里十分期待就是那妞。因为我看见佟子青与她只是从属关系。我有私心,我是坏人。即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