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坐在首位沉思了片刻摆了摆手“梦杰,张成将军,暂时让所有官员官复原职,行使职权,等会让刺史府长史来见我,另外,崔毖的家眷全部都暂时居住在刺史府,所有供应照旧,不准为难他们,好生照应”。
“大帅,这、、、”黄梦杰站了起来开口道,“好了,黄将军,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啊,张成将军,你配合梦杰在明日天黑前完成平州部队的整编,记住,40岁以上、18岁以下者全部选出,单独编组,其余部队必须在日落前完成战前准备,物资下发,随时准备出发,我们的时间不多,要快”赵炎一口气将任务布置了下去。
张成、黄梦杰也立刻抱拳称是,二人随即出府准备。
“大帅,我是刺史府长史鲁平,不知大帅召见在下有何要事”,赵炎正在沉思时突然被说话声打断,抬起头后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下面,不由得略微不好意思的问道:“阁下是?”
“在下刺史府长史鲁平”“哦哦,鲁长史请坐”赵炎一听是刺史府长史连忙笑着请他坐下,“不必了,吾虽一介文人,但尚有廉耻之心,不敢与小人同坐”鲁平一脸不屑的看着赵炎说道,赵炎不由得眉头皱了皱,不太明白为何这人如此敌视自己。
大概是因为自己杀了崔毖夺了这平州城吧。“长史大人,赵炎一介武夫,不知哪里得罪了长史,不过如果是因为我杀了崔毖夺了这平州城的话,那么我想长史可能就恨错了人了”赵炎淡淡的回应道。
“哼,一丘之貉”鲁平闻言一愣之后又是愤愤的说道,赵炎又是感到一阵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又和崔毖变成一丘之貉了,赵炎有些奇怪的看着鲁平,鲁平也毫不退缩的盯着赵炎愤怒的开口说道。
“赵炎,你一向与胡人为敌,以救助辽西汉家袍泽为己任,为何现在又迷失在了花花世界里,难道一个平州城就填满了你的进取心了?你的部将还在宁远与胡人血战,无数的袍泽还在胡人的铁蹄下艰难的活着”。
“而你却坐在高堂之上胡思乱想,我问你,你是不是想等你的宁远城陷落了再去帮你的袍泽收尸?嗯?你和那崔毖又有何区别?”赵炎心中顿时泛起了千层巨浪。
他看着鲁平的眼神,片刻,走到了鲁平身旁,向鲁平拱手行礼,又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先生的意思,赵炎明白,赵炎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责任,宁远危机,东胡人、三部鲜卑现在在宁远集结了超过十万人的兵力”。
“宁远兵力不足,虽然战前扩充了四万多人,但是整个宁远汉军始终都是新兵太多,战场经验缺乏,物资补给虽然经过强化但是始终处于不足的状态,宁远处于胡人的包围之中,我们根本没有安定的环境来发展实力”。
“这次胡人围攻宁远,崔毖又欲图袭击,我不得不兵行险招,先占领平州,借助平州的实力来与胡人决一死战,现在张成将军正在整编部队,今晚我就要率部出征,长史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赵炎说完后默然不语。
鲁平听闻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突然跪下抱拳说道:“大帅,鲁平刚才得罪了,请大帅责罚”,赵炎连忙扶起鲁平。
“长史切莫自责,长史爱国之心让赵炎汗颜”,“在下辅佐崔毖十年,一事无成,而大帅年纪轻轻却已在宁远与胡狗血战,保我汉家血脉,实在令鲁平无地自容”鲁平赧颜“大帅,不知大帅准备如何解救宁远?可有良策”。
“不瞒长史,我正为此事烦心,我准备率部分路袭击宁远胡人,与宁远守军里应外合击溃胡人,不知长史以为如何?”赵炎诚恳的向鲁平请教道。
“大帅英明,不过在下在想,如果慕容鲜卑听闻其本土发现汉军的踪迹,那么他们会如何办呢?”鲁平自信满满的笑着说道,赵炎不由得眼前一亮,大为拜服“先生大才,我刚才正在为如何选择袭击时间而烦恼,没想到先生一语道破天机”赵炎不由得感慨起来。
“大帅,宁远急报”正当赵炎与鲁平交谈时,黄梦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吼道,赵炎接过书信看过后立刻面色大变。
向黄梦杰说道:“快,召集众将议事,命令部队准备出发,所有整编立刻暂停”说完又转过头来“鲁长史,现在平州城由你主政,一切以保障军需为要,一定要保证平州的稳定”“是,大帅,鲁平必定不辱使命、、、
宁远,北门城楼,鲜血染红了城墙,对峙的两军喊杀声震天,城楼上的士兵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弯刀长枪,用鲜血书写着宁远汉军的荣誉,用生命捍卫者汉家袍泽的明天,杨杰用力的将刺入东胡兵胸中的长剑拔出。
旁边的士兵也适时用力的将架上城墙的云梯推倒,城墙下立刻响起了一阵惨叫声,杨杰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只是抬起头看着南方,疲惫的神情映在了将军的脸上,“大帅,为什么还没有来啊?宁远快不行了啊”杨杰低声的喃喃道。
随即又是用力一挥,将刚刚爬上城墙的一名鲜卑兵斩杀,突然之间,一阵喊杀声灌入了杨杰的耳朵,宁远南门东段数支鲜卑人小队数十人冲上了城墙,将附近的十余名汉军士兵砍翻在地。
鲜卑人士气大振,远处的鲜卑大营也立刻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杨杰见状怒喝一声,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