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进,赖斯孤高自傲地领着雪纯坐在最高点。
“赖当家,今年生辰不孤单啊。”一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迎上来。
赖斯看了该名男子一眼,淡淡邪笑道:“赫连亲王,这是我的女人。”
在场众人心中无不一惊,赖当家的女人,那岂不就是赖家的主母?但,为何不正式宣告是主母的身份呢?莫非另有隐情?
赖斯说的话,就很值得斟酌了。
赖斯自有他的考量,赖当家的女人,很简单,就是备受赖家重点保护的人。
不明说是主母,那是因为雪纯没有势力,没有立场,众人也无需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所以他传出这个讯息,只是给道上的人通了声气,既给了雪纯名份,又得赖家的保护,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要是真说出主母,这些人精似的黑老大,还不知道怎么巴结,或使手段打压。他只要把雪纯贴上他的标签即可,主母的词太沉重,他并不想把太重的责任加诸在她的身上。她只要快乐的,无忧地陪在他身侧就好。
,咚咚咚……墙上古老的时钟正好指正12点。
刀民早安排人推上蛋糕,赖斯环着雪纯的纤腰,手握着她的,一起切开蛋糕。
顿时,雷鸣的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宴会正式进入状态,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表面客气地说着,实则不和的话语,仇敌相见亦是笑脸相对。无不碍于赖家的脸面,都压制地忍着。
松驰下来的气氛中,刀民在赖斯的耳际低头说着些什么,赖斯不悦地微皱了下眉头,“赶她走。”
雪纯见情况有些异,问道:“怎么了?”
“不知趣的筹当家要来。”赖斯冷抿着唇,居然胆敢在他的生辰宴会捣乱。这一刻开始,赖斯划去了心中留给筹然的最后机会,直接给她判死刑!以后绝不留丝毫情面!
“赖当家,赖主母。”
面瘫男?他居然也来了。筹当家的大哥,筹仁……赖斯不说话,面上雪纯不好表示出对他的厌恶,“你好。”
“我是来自筹家的筹仁,说起来,我和赖主母之前在wonde餐厅里见过。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邀请你跳一曲?”筹仁比那日梳洗得更加的整齐和肃杀,努力扯出几分笑意。
雪纯清晰地看见面瘫脸不正常地蠕动了几下,仿佛面皮里面生着蛀虫。
雪纯脚步正要前移说些什么,却让赖斯及时制止住。
赖斯嘴角的笑容血腥而优雅,“我的女人只能和我跳舞。”
筹仁讪讪地退了开去,“是,是。是我冲撞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好亲近,他本想通过她拉近与赖家的关系,但显然碰了一鼻子灰。
直看得身后的蓝夜摇头,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连当家的女人都敢妄想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鸟样。
“怎么?你是筹当家派来的?”来自沙特阿拉伯的皇室成员的沙特十王子走过来惊奇道。近来筹家和赖家对着干无人不知晓,还以为不会见到有筹家的人出席。
筹仁僵尸脸努力挤出笑容道:“我代表筹家来给赖家庆祝,前些日子的事,是场误会。”
误会?众人不无惊异地看着他们。根据他们得到消息,赖筹两家作战共发射6枚防空导弹,毁了8架武装直升机,11艘各型水面舰艇、12架作战飞机……,在中东的动静闹得那么大,说是误会,谁都不相信,都纷纷猜测里其中的内幕。
赖斯冷眼淡淡的一瞥,众人忙掩饰地收回目光,假装闲聊着。
“既然是误会,那过去的事就休再提了。每年赖当家的生辰,都少不得筹家出面祝寿,今年自然不会例外。”
冷冷的中性嗓音一出,全场立即静悄悄的肃穆,众人无不望向大门中走过来的强势女子。
绣金边的深蓝色的套西装,真皮短靴,干净利落的短发,好一个强霸女王!
筹然!雪纯心惊,当日试礼服时,这个强势冷酷的女人给她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一度掀起她内心最黑暗的狂潮,再次见到她本人,竟然产生莫名的惧意。
那张狂的气势,目中无人的闯进,跟赖斯有得一拼,是个能跟赖斯并肩而立的女人!雪纯忽然涌起一阵浓浓的无力感,潜意识里,把她列为头号情敌!
雪纯不明白,近期又频频听闻赖斯处理她挑衅出来的争端,为什么她还敢出现在赖家的地盘上,该说她胆大不怕死,还是真的因为赖斯和她结婚的事耿耿于怀?
筹然精亮的目光目空一切,全场冷冷一扫,最后定格在赖斯身上。
“为了表示筹家的诚意,不知赖当家可否赏个脸,跟我跳上一曲?”
对上筹然的目光,赖斯脸上的笑意缓缓加深,但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冷眸里翻滚着浓烈,冷入肺腑的弑杀,“筹当家好身手,居然能突破赖家的防卫,单凭你这漂亮的一手,赖家也不会对你拒之门外。”
“但是说到跳舞,如此场面,难得我的妻子也在,我的第一支舞自然是和我的女人跳。”
筹然面容冰冷,仿佛北极的风,嗖嗖嗖的发射过来。她冷冷地盯向雪纯,旁若无人地道:“真是奇迹,世间居然有女人能入得赖当家的法眼。”
筹然身为筹家的当家,散发出的气场非常的惊人。相反,雪纯出身平民家庭,恬静的一个人本身气场就低,这时给她压着,竟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