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动作迅速,只是一个闪身就避开楚玉郎的攻击,然后快走几步,闪电般的速度几下就闪到楚玉郎身后,然后在这混小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口,就像提溜小鸡一样猛地一使劲,就将楚玉郎拽起来,看着他喘着粗气,艰难的足尖点地,一脸诚惶诚恐的哆嗦模样;嗓音一喝,提着彪悍的嗓音痛骂:
“你这王八羔子!老子什么时候嫌弃你、瞧不起你了!连关心都分不清楚的混账,老子白疼你一场。”
“爷要你疼?爷要你疼!”楚玉郎听见媳妇这样说,气的早就失了分寸,虽然被媳妇后发制人的提留起来,但依然发狠不让,挥舞着两只像鸡爪子一样的手臂想要打乔羽;但奈何乔羽练武的身子,只要稍稍左右避让,就能让楚玉郎累的气喘吁吁,轻松看着出尽洋相的小白兔跳脚发狠,气的楚玉郎差点口吐白沫。
楚玉郎看自己确实不是媳妇的对手,回忆起先才在客栈里的一惊一乍,想到将来有可能面对的困境,楚玉郎的心就跟着酸起来,眼泪,也委屈的跟着在眼眶里打转;干脆,也不反抗了,用鸡爪子捂着玉白发红的小脸蛋,对着一湖的春水,嚎啕大哭、开口直骂:
“你他妈的混账,老子出了京城你就开始上房揭瓦了;以前在上京,你对老子唯命是从,老子吃瓜子你都乖乖的站在一边给老子剥好了喂在嘴里;现在父王不在身边,朋友不在身边,皇兄不在身边;你就开始欺负人,开始诅咒父王;你这无良的婆娘,老子这次一定要休了你!”
乔羽没想到楚玉郎怒急了会掉眼泪,吓得一把松开手里的衣领子;楚玉郎没想到媳妇会半路松手;砰的一声,一pi股跌坐在地上;此时,本来难过的心情混合着pi股上的疼痛,憋的楚玉郎一股气没喘上来,硬是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噗通一声晕过去了。
这下,可吓坏了站在楚玉郎身后的乔羽。
乔羽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脸色发红,双眼紧闭的小白兔,一双手慌乱无章的上下摸索,揉着楚玉郎发僵的手指,看着他有气出没气入的模样,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蛋,最后干脆在楚玉郎的身上又是掐又是咬,不停的呼喊才让昏迷的楚玉郎有了点反应,嗯哼哼了几声后,终于睁开了那双还带着泪光的眼睛。
楚玉郎一醒过来,就看见媳妇放大的俊脸;一转头,干脆不理她!
乔羽看楚玉郎醒来后还知道生闷气,就知道没什么大碍了;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跟着双腿一软,换她扑腾一声坐在地上;乔羽粗喘着气,将楚玉郎死死地搂在怀里,就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一刻也不敢松开。
河边的清风,依然轻轻地吹着;很舒服!
河边的杨柳树依然招摇着长长地柳条,看上去就像美人的长发,很美!
绿油油的草地上,乔羽双腿叉开坐着,身边放着形影不离的长剑,怀里打横抱着跟她生闷气的楚玉郎,叹了一口气,琉璃色的眼珠子里,带着一点笑,一点无奈,还有满满的喜爱,吭了一声,也不管楚玉郎听不听,自顾自得说起来:
“我自小就父母双亡,那个时候许是年龄小,并没有多大的悲痛,只是想到将来会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很害怕,害怕了就想要逃避;也是因为逃避孤独,我在大雪天的晚上起着快马漫无目的的跑,最后却害的小涵成了废人,武功尽失、身体孱弱;从小我就跟师傅生活在一起,太爷爷虽然对我很好,可自我懂事后就很少到别庄看我,慢慢的,我也就将亲情这样的东西淡漠了,不明白是什么叫做天伦之乐,也不清楚为人子女应该要做什么。”
说到这里,乔羽顿了顿;偷偷地低下头,发现怀里的小白兔睁大了眼睛,淡淡的一笑,继续说:“直到我嫁给了你,看见父王对你的关心,婆婆对你的宠爱,那个时候我隐约明白了一些,但是那种感觉太朦胧了,我也说不明白,也猜不透;只是很喜欢看你们一家人在一起时的感觉;所以,我常常带着你回荣王府,常常借故看不懂兵书上的战术邀请父王来延平王府小聚;我从十岁开始就不知道有父母关心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正是因为我没有,所以我才想要你有,正是因为我失去过,所以我才想要让你不跟我一样;我很珍惜那两个给了你生命的人;婆婆虽然爱计较,但我只要让着点就好了,父王虽然爱敲我的头,但我只要陪着他耍gun子他就舍不得打我了;他们都是极好的人,所以我想要替玉郎保护他们。”
“荣亲王骁勇善战天下闻名,若是两国战争,他必定首当其冲;我知道你心里的恐惧,也知道你的害怕和担心;正是因为我曾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个亲人,所以我才不想要你也失去喊‘父亲’的机会;父王虽然厉害,但年龄大了;如果他再年轻十岁,我们都不必担心;因为他是大周的第一战将,有他在,大周的确无坚不摧!”
“你用无数句混蛋无耻的嘶吼对待杨毅天,用要挟的话欺负手下人,为的就是遮掩一个真相,麻痹自己的恐慌。”乔羽意味深长的看着侧着脸的楚玉郎,无谓的一笑:“在战争面前,只有疯子才不会害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胆怯退缩;你会这样,我一点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但是,我想要告诉你,在你害怕、担心的时候,请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女人,名字叫乔羽!她虽然粗鲁流氓、无耻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