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澈闻言,多了几分兴致,道:“你说你想去请太医,却看见刘江请来了太医,故以迟迟不曾进宫来?朕记得,朕到了这里一会儿才让刘江去叫的太医,从你知道贤妃寝宫里出事到朕打发刘江出去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做什么!你既然不知道贤妃寝殿里出了什么事,却知道应该去请太医呢?还有……”李澈看了一眼离玉儿不远处跪着的淑媛,指着她加大声音道:“还有,只有你鬼鬼祟祟出去过,然后她就来了,朕实在好奇,这里面有什么关系!”说完,竟然含了几分笑意,轻声道:“你和朕说说,免得朕让人帮你说。”他说的轻飘飘的,像是在哄谁家孩子的糖一般,我却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就是帝王的气势么?
“皇上明察,奴婢只是想着娘娘一直身子不好,这才猜测可能是娘娘身子又不好了,才想着要去请太医,奴婢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说着,磕了几个头,无比真诚的说道。
“哼,油嘴滑舌!”
“咦……”白晴本来跪在湘妃竹连外,突然疑惑的发出声音来。李澈看了过去,淡淡问道:“怎么了?”
“皇上,”白晴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挪到玉儿身边盯着她看了又看,沉声道:“奴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玉儿……在哪里呢……”李澈闻言一怔,目光向玉儿看了去,就看见玉儿条件反射似的微微低了头,“是了!”白晴一拍巴掌道:“奴婢记起来了,她是袁嫔身边的雨晴!”
李澈面色一沉,缓缓道:“袁嫔?”刘江急忙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李澈顿时会意,幽沉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忌的光,徐徐道:“你去落霞宫你旧主子那儿了?”雨晴面上一惊,不似刚才那般从容淡定,李澈像是了解了一半,沉声推测道:“这样时间上就说得过去了,莫非,是你家主子对贤妃怀恨在心,指使你下毒害人……”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明察,这件事和娘娘并没有半点关系,娘娘她什么都不知道……”雨晴霍的抬头,面上有几分慌乱,急急辩解道。
“哦……”李澈拖长了嗓音,道:“有没有关系,人来了就知道了,是吗,淑媛?”说着,冷冷扫了一眼淑媛,继续说道:“等她来了,你们几个再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雨晴死死地咬着下唇,唇上几乎都沁出了血,颤抖着喉咙道:“皇上……袁嫔娘娘……”顿了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伸出手指指着淑媛道:“是淑媛娘娘指使奴婢的,我们娘娘什么都不知道!”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呵呵……”我嗤笑,“我却不知道,你既然已经在碧霄宫当值了,你口里的娘娘到底是谁!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
李澈立刻警觉:“是不知情,还是借刀杀人?”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雨晴再磕了一个头,怯怯的看了一眼李澈,“一切都是淑媛娘娘指使奴婢的,淑媛娘娘嫉妒皇上对贤妃娘娘的宠爱,看准了奴婢是新来碧霄宫的,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让奴婢为淑媛娘娘做事。”
“满口谎话,朕怎么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皇上……是淑媛娘娘告诉奴婢能够用淬了毒药的陶泥烧制药罐子,熬药的时候毒性就会渗透出来……也是淑媛娘娘让奴婢时刻注意贤妃娘娘的一举一动,说碧霄宫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让奴婢向她通报,还有……”
“你胡说!”淑媛气急,扭着身子指着雨晴的鼻子道:“你诬陷本宫!皇上,臣妾没有!”
“娘娘……”雨晴此刻含了一缕从容的笑,感叹道:“娘娘,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您还是承认了吧……您敢这么做,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好……好……好……”淑媛连着说了三个好字,盯紧雨晴,咬了咬嘴唇,冷笑道:“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好一个借刀杀人过河拆桥!袁知画,本宫小瞧你了!袁知画,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说完,一把拔过头上发簪,冲着雨晴扑了过去,雨晴来不及反应,被她拉着头发,发簪对准了劲动脉,雨晴惊恐的看着她,她狠狠说道:“皇上,臣妾确实嫉妒贤妃娘娘,得您万千宠爱;但是臣妾从未生过要害贤妃娘娘的心!是她,是她找来,说能帮臣妾除了贤妃娘娘,臣妾糊涂,被她们给算计了……”她流下泪来,滴在那一身素白的裙子上,泪水化开变成一个圈,慢慢消散,“臣妾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拥有皇上您的爱,但是臣妾从来不曾后悔,能成为皇上您的妃子,能看到您对我微笑……”她扯了扯雨晴的头发,继续道:“臣妾一直以为皇上您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就算您不爱臣妾,臣妾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要能看到您臣妾就很满足了……但是臣妾错了,贤妃入宫,您的目光再未停留在宫里任何女人身上,臣妾恨啊,凭什么,凭什么就是她!所以,雨晴来找臣妾的时候,臣妾一口答应了,若是贤妃死了,您至少还能看一眼臣妾……”
“说完了?”李澈冷冷看向她,面对这样梨花带雨的神情告白依旧不带任何感情,“说完了把人放开,朕还有话要问她。”
“皇上……”她抬起一双已经通红的眼,可怜的看着李澈,李澈只当没看见,沉声道:“朕再说一遍,放开她!”
“皇上……”
然后就看见李澈手迅速一伸,抓过什么东西掷了过去,伴随着淑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