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立文和司徒琳出国度蜜月,司徒乔回到鸿禧,重掌大权。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病”了很多年的简建德。
司徒乔背着手站在窗前。
“董事长。”秘书捧着一叠厚重文件走进办公室,“侦探社那边寄来了一些资料。”
“唔,放着吧。”
秘书放下文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司徒乔返身坐回办公桌前,解开封口的绳子,拉出里面的资料。
那是一叠照片。
深夜驱车赶往希尔顿的简立文,和张雅薇隔着铁门对望的简立文,那样哀绝疼痛的眼神。
司徒乔抖着手掏出药盒,吞了颗药,定了定心神,这才拿起话筒,按照资料拨通了那个侦探社的电话。
“我们事后查证过,当晚张雅薇的确是用自己的名字登记了一个房间。而简立文进了饭店之后,根本就没有靠近过前台……所以,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共渡了一夜。”
“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司徒乔心室骤缩,惊出一声冷汗。
“我不会娶慕雪,我有喜欢的人了。”
“下一次你再找我未来二嫂的麻烦,我就玩到你们鸿禧破产。我倒要看看,鸿禧倒了之后,你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爷爷,我怀孕了。”
“不过……好像欺负人,是你们的家学渊源?”
宛若历史重演。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那小子告诉她的!
自从简立文进入鸿禧,便凭借着简家昔日留下的人脉和基业一路高升,犹如一颗火种,沉寂了多年的简家因为他的出现,以迅雷之势横扫鸿禧内部,就连往昔的一言堂董事会,也变成了两个家族的针锋相对。
当年根本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他们母子!
司徒乔捂住心脏,喘息着拨通了一个隐秘的号码,“喂?帮我做件事……”
空旷的主卧室,米色系的墙壁上挂着薄薄的液晶电视,宽大的欧式双人床上面,尉临风靠坐在床头,手握遥控器,电视画面从diovey跳到国际新闻,再跳到狗血的八点档,她被晃得眼花,骤然伸手按住他。
他身躯微僵。
数秒后,尉临风沉腕躲开她的手掌,关掉了电视。
她抵在他的肩头,顺势滑落身躯,偏首靠在尉临风的胸前。体温透过衣裳传递而来,她听见他胸腔里躁动的心跳。
没有了电视的声响,房间显得更加寂静,呼吸声清晰可闻。这样沉闷压抑的气氛,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爆发。
“……我要回房了。”
心跳骤然慌乱,她佯装平静,低头起身想要躲开,脑后却猛然传来一阵揪痛,她闷哼了一声,又被他压了回去。
“别动。”
他低声说着话,灼热气息喷在她的头顶,一阵颤栗从头至脚,卷曲的发梢不知何时缠绕住他的衬衫纽扣,尉临风伸手按在她的肩头,修长五指动作轻缓地解着她的发,像是在弹奏着美妙乐章。
心跳失控到一个巅峰,而后复归平静。
她抬头仰望。
完美清俊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熠熠地泛着光,他专注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近在咫尺的淡色薄唇,极致诱人。
她抿了抿唇,偷偷瞥了他一眼,屏住呼吸,一点点凑近。
像着了魔一般。
可心底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还留着一丝清明。
尉临风,你还要我吗?
闭眼,吻上他的唇畔。
如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的触碰,四唇相接的那一个电光火石的霎那,她却像被人抽干了浑身力气般,僵在那里。
尉临风手指一颤,扣子从衣纽里蹦出,她的发跟着脱离。
淡色薄唇不由自主地扬起。
她低下头想从他的身前退开,他动作更快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抬起头看他。黝黑晶亮的双眸像是被谁点燃,一点点变得更加明亮。
“你自找的。”
他嗓音低沉,眸底却有浅浅笑意。
尉临风蓦然俯低身躯,将她压向柔软床榻,她还没来得及明白他的意思,他已伸手扯过薄被,覆在两人身上,气息浊重地低头撬开她的唇,放肆地闯入。
一如泳池底的那个吻。
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上衣被解开,火烫肌肤刚接触到微凉空气,就被他的温热体温重新覆盖。那曾无数次为她弹奏的修长十指在她的周身游走,引发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她像是在岸上挣扎的鱼儿,只能仰着脖子呼吸,从空气中汲取氧气。
她抬起手,十指插入他的发梢。
他动作毛糙地拉扯着她的衣物,无数个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她躺在他的臂弯之中,身下是柔软细致棉被的温柔包裹,衬衫的纽扣碍得她生疼,于是摸索着想要替他解开。
尉临风动作骤僵。
她感觉到了他的紧绷,慌乱抬眸。他俯身吻住她,握住她的手解开衬衫,急乱甩出。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压抑不住的狂乱。
肌肤相触,气息交缠。
他撑住身子挡在她的上方,眼神定定,荡漾着柔光。她抬手拉下他,感觉着他沉甸甸的体重。
呼吸困难,眼神却依旧坚定。
他顶开她的双膝,俯身紧紧按住她的脊背,她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很痛。
很痛很痛。
可随着痛楚而来的,还有那种契合至灵魂深处的满足感。
她将全部的自己,都交给了他。
我想结婚。
我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