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歌整个胸膛盛满怒火,可面色依旧淡然到很是诡异,他继续问靖山:“除了偷亲她,还有呢?”
藤芷烟死死地盯着靖山,唯恐他说出什么无中生有的话,可靖山确实说了那样的话。
靖山说:“有一晚我......”靖山看了眼藤芷烟,继续说道:“我看见公子然进了凤妃娘娘的房间,并一夜未曾出来......”
“靖山,你屁扯!你个王八羔子也太不讲义气了,别人给你点银子你就被收买了!你说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来诬陷我的?” 藤芷烟气得口不择言,破口大骂。她知道靖山爱钱,但没发现他丫的为了钱可以出卖朋友!娘的,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住嘴!”楚白歌厉声喝止了藤芷烟的话。他冷然地转头去看藤芷烟:“他是你的朋友,且事先我并未提前召见他,他如何得知我要问什么,又如何去受人指使陷害你?不太让我失望了!”
眼底深深的失望,她却笑了。她看了楚白歌良久,突然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吧,失望就失望好了,我早就不想做这个娘娘了,废就废吧!”说着她竟坐了下来,兀自喝起茶来。
靖山突然插话进来,声音里透着怯懦,“那个.....皇上,如果没草民的事,那草民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楚白歌一直想着方才藤芷烟说的话,久久没有回过神。所以靖山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官海在一旁默默地观察他们良久,才对靖山挥了挥手,将他带了出去,徒留两人在房间里。
的不信任,所以心里烦躁。见楚白歌还没走,她直接下了逐客令:“皇上,您该走了。”
楚白歌闻声动了下身子,没有说什么,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楚白歌停下了脚步,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凄凉:“ 丫头,我从没见过如你这般狠心的人。”
藤芷烟扬嘴一笑:“是吗?多谢皇上谬赞了。”
楚白歌一走,藤芷烟就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重重地倒向一旁的扶手上,下一刻,身子一震,一口鲜血自她嘴里喷涌而出,猩红的液体在地上开出诡异的花朵,那么鲜艳,却又那么碍眼。
废就废吧。反正即便她和楚白歌关系现在不僵,迟早有一天也是会僵的。有淳于夜在,她和楚白歌就不可能好过。淳于夜.....
藤芷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披了见斗篷,打开房门就走出了碧渊宫。
楚白歌从碧渊宫出来,一直步履匆匆,速度非常快,他走得太急,已然忘了自己的棉袍还落在碧渊宫,自己只穿了件薄薄的衣衫走了出来。深冬的夜里冷得厉害,整个皇宫长长的甬道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出来的时候将官海给抛下了,眼下官海怕是正在碧渊宫附近急急地找他吧。
他的俊容上透着苍白,渐渐地苍白中透着青紫,他的脸色是那样的难堪。他的身子甚至在瑟瑟发抖,可他却浑然未觉,蓦然间,他吐出一口鲜血。
情蛊之用,取情深浅。
还一个取情深浅!
一朵雪花自苍茫的夜空中飘落下来,滑过他苍白的脸颊,落在那摊鲜血里,瞬间融化了。三天,为何等不到三天之后,等到三天之后知道真相也好啊。三天之后,便是她的生辰,叶铭德叛国证据确凿,难以饶恕,死罪不可免。可叶家其余人均可减轻罪行,罪不至死。他本欲在她生辰那天,赦免她娘和叶家家丁,好让她惊喜一番,可如今却显得多余了。
“皇上?!”
赵悠儿听闻素秋说皇上去了碧渊宫,她便再也坐不住,挺着大肚子就过来找皇上,没想到见到皇上时,他的脸色那么难看。楚白歌看着赵悠儿,一直望着她,最后他没有说话,径自往前走。
可赵悠儿却笑了,因为楚白歌所走的方向正是她庆德宫的方向。
藤芷烟颤抖着身子快步向淳于夜所住的闽安宫而去。淳于夜说他喜好安静,所以楚白歌便为他安排了一处僻静的处所。闽安宫和冷宫挨得很近,而且经过闽安宫,必定要经过冷宫。
藤芷烟路过冷宫的时候,只见冷宫门口朱红漆剥落,宫门上的两只照明灯笼摇摇欲坠,冷宫里时不时还传来女子的哭泣声,还有鬼哭狼嚎声。冷宫平时甚少有人过来,所以此刻冷宫里的鬼哭狼嚎听起来特别恐怖,很适合灵异片里有的场景。藤芷烟看过不少鬼片,所以心里难免害怕。她方才走得急,也没想起要叫个宫女太监为她掌个灯,自己提着灯笼就过来了,眼下心里真是慌慌的。
突然雪花也飘了下来,让整个诡异的夜变得更加凄冷,藤芷烟不由得拉了拉自己的斗篷,缩了缩脖子,努力为自己加油打气。好歹她曾在星沉教的时候,离曜也教过她一些武功,她除了不会轻功,应付几个鬼怪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她的脖子竟被什么东西从后面勾住了,她吓得花容失色,正要大声尖叫的时候,她的嘴巴被捂住了。藤芷烟睁眼瞅着周围暗黑的一切,心想,完了,这下真完了,她怕是要被鬼魂缠身了。
她进宫的那会子,有时会听见宫女们没事的私下就会议论那些冷宫里的女人,基本上每天都会有女人在冷宫里死去,而且死法各异,从宫女们口中说出来更是诡异的不行。她们说先帝在时,曾特别宠幸淳贞皇后,可当时的潇妃因嫉妒而怀恨在心,使出阴谋想要陷害淳贞皇后,可潇妃没有害死淳贞皇后,却被先帝发现了。先帝原先一直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