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二楼传来的呼声,心顿时一惊,已明白这楼上之人,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第一首富—无尘公子。
心中无不庆幸,自己刚才并无冒失之处。
却在庆幸之余,齐刷刷看向曲玲珑,有打量,有疑惑,更多还是猜疑。
不过忘了公子唤了贴身侍卫前去,定是有所交代,间接的证明这姑娘说的对,此花便是昙花。
昙花,他们从来也没有听闻过的花名,这本应该养在深闺的姑娘又是如何得知,在瞧她,虽不是绝色天仙,可浑身上下自有一股通透气息,让人陷在云里雾里,看不清,摸不着。
再瞧她的穿着,普普通通的青衣,唯独衣领袖口间绣着盛放的粉色花朵,腰带亦然,不过,有眼尖的人已经瞧出,那腰带上有几处金丝闪闪,怕是用真金扭丝成线,光是一条腰带,就已经值得上几件衣裳,果真是财不露白。
再加上她慧眼识花,将来定会得到忘了公子青睐,钱途更是不可限量。
有几个按捺不住,上前几步来到曲玲珑面前,明为打探昙花信息,实为套几分交情,将来再见面之时,也可攀交。
“姑娘,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可曾见过昙花盛开?”一个胡须斑白,眼角眉梢间满是皱纹的老者双手抱拳诚意问道。
或许他本就是爱花之人,却从未见过怒放中的昙花,眼眸里满是期盼和炽热。
曲玲珑本来想实话实说,自己根本没有真真正正见过昙花盛开,那肯定会引来猜忌,猜忌她既然不曾见过,却在这信口雌黄,微微一笑,朝老者点点头,说道,“见过的,昙花盛开之时,整朵花洁白无瑕,美不胜收,虽还有别的颜色,可小女子无缘得见,所以仅见过白色!”
二十一世纪,昙花早已经被培育出多种颜色,可她曲玲珑不是爱花惜花之人,所以也极少去关注花卉方面的消息。
能去看昙花照片,还是听人说起,昙花一现,她好奇,才去网上查阅,却不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或许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老者几人一听,昙花还会有别的颜色,心中虽失望,倒是相信曲玲珑没有说谎。
大家见曲玲珑不再言语,倒也识趣,退至一边,窃窃私语,有的猜测曲玲珑会不会重新开口,让忘了公子许她别的愿望,有的也猜测,曲玲珑会不会作为报答,把昙花花开之时的模样绘画出来。
潘虎却气急,怒火冲天。,
心中暗咒,这该死的女人,既然知道此花名字,却藏私,不告于他,若是告于他,那此刻站在人群中间的人便是自己,得到忘了公子青睐的人也是自己,而不是这个本应该躲在男人身后栖息的女子。
不知不觉潘虎上前几步,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抓住曲玲珑的手腕,冷声说道,“一个妇道人家,还不速速回去……”
可话还未说完,握住曲玲珑手腕的大手,虎口刺疼,潘虎还来不及深思,就见自己的手似乎用力一推,曲玲珑被他推到在地。
“千总爷,小女子与你无亲无故,你何苦如此污蔑我,妇道人家,如今我云英未嫁,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你这般毁我清白,寓意为何?”曲玲珑说着,低头,以袖掩面,好不委屈。
众人被这一变故,先是惊讶,随即又明白起先曲玲珑不求钱财,只求忘了公子庇护其与家人,不无端遭受欺凌和压迫。
再联想到,她一个大姑娘,和京城数一数二的地痞流氓,不,臭名昭著的千总爷潘虎在一起,心中多少不甘愿,却莫可奈何。
众人虽心中明白,却无一人敢出言指责潘虎,就连随即赶来的段封,也只是走到曲玲珑身边,伸出手搀扶住她的手臂,扶她起身,“姑娘还好吧?”
曲玲珑微微摇头,涩涩一笑,淡声道,“身子无恙,可心却千疮百孔,不提也罢!”
演戏,她也会。
可这么多大老爷们,瞧着他们心中虽有怒气,却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或者出言帮衬一分,可见人心着实凉薄。
就连那传说中的第一首富—忘了公子,也只是站在窗户后偷偷瞧着,也不曾施出援手,那怕是一句话,潘虎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肆意妄为。
不过想想也对,她初到京城,名不见经传,谁会认识她这个曾经名动京城,却不见其人的曲家妖孽。
段封闻言错愕。
惊叹此女心机深沉,前一句指责,后一句随即撇开。
可话还是说了,大家也听进去了,潘虎仗势欺凌一个弱小女子,迟早是要传出去。看向潘虎,只见他木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低垂着头,脸上似乎有痛苦和错愕。
他……,受伤了?
清咳一声,掩去尴尬,道,“姑娘无碍便好,我家主子说,既然姑娘见过昙花盛开,不知姑娘能否花一幅昙花盛开图,我家公子说,若是姑娘能够画出,定有重谢!”
重谢?
曲玲珑不以为然,如果真那么在意,刚才就会出手,而不是躲在窗户后,做小人。
微微的摇摇头,歉意的说道,“公子,请代我答谢你家主子,小女子才疏学浅,不会作画!”
就算要作画,她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让所有人看去。
东西,便是要物以稀为贵。
不会?
段封不可置信的看着曲玲珑,彷佛她不会作画是多么罪过的事情一般,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姑娘,此话当真?”
“公子以为呢?”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