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场,流苏的天籁之音无疑是震惊四座,接下来就要进入主题了,既然是“以文会友”,自然少不了吟诗作对这些骚包的情节。
而这个彩头当然是怡春院的姐姐,只要能斗过了怡春院的姐姐,就能成为对方的入幕之宾。
要让众人为了一个女人挣来抢去,而且只是见一面而已。入幕之宾四个字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用、敢用的!不仅要美若天仙,还要才华横溢,举止优雅,各方面都要是上上之选才行。
若是以前,绝没人对怡春院的清倌感兴趣,至少对做一个入幕之宾有什么兴趣,因为人们都知道,怡春院的清倌就是素素。素素虽然相貌不凡,文采卓越,但和一些名妓比起来差距还很大,所以素素才会和很平易近人地接待各种客人,而且,素素在怡春院很多人都见过,对众人的吸引力当然要熊多。
但是今天不同,怡春院新店开张,肯定有些新面孔,就拿刚才的流苏来说,那档次绝对比以前不止好了多少倍,众人也都想看看接下来这怡春院里还有什么天姿国色出现,这入幕之宾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这不仅是个赢得女人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能让各路书生在众人面前展示才华,能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赢得女人的青睐,那也是足以骄傲一生的事情。
“各位公子好,小女子名曰琴墨,初次见面望各位多多关照。”
从楼上传来了女子弱弱的声音的,虽然音色不如流苏动人,但一股柔软劲儿让人听得忍不住想要上前保护。
说道琴墨,稍微有些陌生,其实就是那个第一次听到“明月几时有”的姐姐,跟流苏是一起来怡春院的,平日里那个流苏一样低调,流苏是歌妓,而琴墨就是怡春院的头牌清倌了,因为性格使然,没怎么出现在最众人眼中,但小维对她的印象很深,关键就是那sū_xiōng弹力十足,手感极佳。一想到此,小维免不了回忆下当时的香艳场面。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道了楼上,可惜楼上早被纱帘遮住,只有一个淡淡的身影,看不真切。
可越是看不真切的东西,越是让人幻想,总觉得背后之人会是个天仙国色,有些不善隐藏男子都开始咽口水了。
琴墨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的,目光却停留在小维身上,虽然跟小维没多少交流,但自从听了那卖弄风骚的作品后,对小维是难以忘怀。可以想象一个以才女自居的内向女子,对诗词又是极其热爱,在机缘巧合下从一个男子口中听到传承千年的名作后会是什么感觉。
对于今天“以诗会友”的活动本没有什么问题,但琴墨看到小维正望着自己时,心中多了些担忧。
以前是听了他做的诗,今天指不定要让他听听我的即兴诗句,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他面前丢人。
琴墨的文学水平可不止高了素素一星半点儿,说到琴墨的身份,可是晋国一大名家的后人,也是因为某些事情得罪了皇帝,结果全家被斩,琴墨自己被卖到了妓院里。
遭遇跟素素差不多,而且也是才女,但各方面能力都要比素素强很多。琴墨本来对自己是很有自信的,今天还是头一次因为要作诗有些心虚,停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今日既然是以诗会友,那小女子就不废话了,现在即将入冬,小女子出的题就是冬季。为表诚意,小女子先献丑了。”
琴墨顿了顿,缓缓开口:“飞花雪片落梅残,兴发歌楼酒量宽,矶石钓鱼观冻手,衣蓑绿映暮江寒。”
此诗一处,楼下的小朋友又惊呆了,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诗虽算不得千古之作,但也绝对处于名家之手了!哪里是这些三脚猫的书生能比的?
作为开场诗,琴墨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有了现在的好诗,也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场下的表现全在意料之中,只是目光依旧没离开小维。
只见小维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似乎对刚才的诗没有太多的反应,琴墨心中莫名紧张。
难道我的诗哪里有问题?还是说他根本就看不上?
琴墨还在胡想,下面已经有不怕死的家伙淫出来了:
“东风吹,战鼓擂,不娶媳妇永不回!”
“去你丫的!”
刚出来一句就被下面的人打得再也开不了口了。
如此惨痛的下场就摆在面前,后面还跃跃欲试的文人墨客瞬间停住了,也怕一时不慎时受到了同样的下场。一时间便没人开口了,不是场中的书生太烂,而是琴墨的诗太好,要在短时间内作出同等质量的诗词来不是件易事。
“李公子,刚才不是说小弟不是凭着真才实学赢了第一回么?早就听说李公子不但经商有房,而且才高八斗,也不在此展示一下?”
李公子眉头早挤到了一起,自认为有几分学识,作诗什么的还不在话下,但听了琴墨的诗之后,立马知道了差距,自己作几首打油诗还可以,这么高质量的作品可不是他这两壶水搞得出来的。
听到夏侯的话,不怒反洗,哼声道:
“夏侯兄,您好像是这怡春院的常客呢!而且一直跟这里的清倌混在一起,那学识自然比我好多了,要不你来献丑一句?”
夏侯说这么多,等的就是李公子说这话,哈哈大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就站到了场地中央。众人目光又集中到了夏侯的身上,现在最风光的就是夏侯了,刚出了一次风头,现在又成了众人焦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