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少林寺大门口,只见外面已聚集了一大批人,岳不群夫妇带着门下弟子都来了,林平之岳灵珊也在。此外,冲虚道长、莫大和余沧海也各带着一群弟子,还有几个领头的令狐冲没见过,但从他们的服饰上可以判断他们的门派,一个道人打扮的应该就是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乞丐模样打扮的应是丐帮帮主解风,还有一个面色冷峻的人可想而知就是大名鼎鼎的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了。
令狐冲虽然艺高胆大,但眼见对方来了这么多人倒也不敢大意,紧紧按着剑柄戒备着。桃谷六仙也被这个阵势震慑住了,竟忘了说话。方证双手合十向众人欢迎道:“各位掌门今日大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众人连忙还礼。方证又吩咐知客僧准备茶水招待客人。
令狐冲看了众人一眼,对方证道:“方证大师,既然你有客人要招待,那我们就少陪了。”他转头向任盈盈师徒和陆大有递眼色示意他们紧跟着自己,然后径直走下台阶。他虽然自己不害怕,但毕竟任盈盈和陆大有武功不行,真一下子和这么多高手打起来难免会吃亏,能避战就避战吧。
不料令狐冲刚走了两步,左冷禅身旁的钟镇霍的冲过来挡到他前面,喝道:“令狐冲,你这个小贼,今日死到临头还想逃吗?”令狐冲提起剑冷笑道:“钟镇,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上次在福州我已很给你留面子了,如果你真不想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钟镇见识过令狐冲剑法的厉害,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叫道:“令狐冲,别以为你武功高就可以不可一世无所欲为,今日天下英雄在此,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方证朗声道:“少林寺乃佛门重地,请各位施主不要打打杀杀的,否则可别怪老衲不客气了。”
冲虚过来圆场道:“大家今天来拜访少林寺是来商议事情的,别一上来就动刀动枪的,以免伤了和气。”他又对令狐冲道:“令狐少侠,你要走也不急着这一时,不妨先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商量下吧。”
令狐冲心道:“这里是少林寺的地盘,反正方证和冲虚两位泰山北斗在旁,谅左冷禅等人也不敢公然动粗。”便道:“既然冲虚道长这么说了,晚辈自当遵从。”
方证请众人入寺。令狐冲和陆大有看了岳不群夫妇和旧日的师弟妹一眼,见他们脸上都冷冰冰的,也没去和他们招呼。
少林寺会客大堂,方证和方生坐在主位,其余各门派掌门人依次坐着,众弟子则站在他们的掌门人后面,令狐冲和陆大有、任盈盈曲非烟坐在恒山派旁边,桃谷六仙已先离去了。方证道:“各位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不妨明说。”
左冷禅道:“方证大师,我们听闻有奸邪之人前来贵寺哄骗大师释放魔教妖女任盈盈,所以特意赶来阻止,以免大师铸成大错。”他这话等于是把恒山派众人和令狐冲都视作了奸邪之人,定逸性急,马上起身怒道:“左冷禅,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谁是奸邪之人?”
左冷禅冷然道:“定逸师太,你们恒山派一直严守佛门戒律,在江湖上人人称道,但最近可有些不正常了。你说你们一群女尼整日和两个男子混在一起,身为名门正派却来替一个魔教妖女求情,这可真是令人大惑不解啊。”
“你?”定逸欲发作,定闲拉住她,向左冷禅凛然道:“左掌门,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错,我们恒山派近日遭逢大难,确实相求令狐公子护送了我们一程,但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心更对得起菩萨。倒是左掌门你最近却收罗了大量左道之士,这次伏击我们的人中好像就有不少自称是嵩山派的人。”
定闲此言一出,其他各派众人一齐看向左冷禅,左冷禅早有准备,面不改色道:“定闲师太,这是魔教的人故意设计要嫁祸我们嵩山派,我们嵩山派绝不会做对不起同道的事。”岳不群也跟着道:“是啊,定闲师太,魔教诡计多端,你们切不可中了他们的离间计,让我们五岳剑派内部骨肉相残啊!”
定闲道:“所有这些事的真相日后必会分晓,但左掌门,贫尼今日当着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还有其他各位掌门的面先表明下态度,贫尼绝不会让我们恒山派被你合并的。”她这话说得极其坚定。
左冷禅愠怒之色一闪而过,哼了一声。
岳不群突然对方证道:“方证大师,今日岳某前来还有一件事想请方证大师和各位掌门主持公道。”
方证道:“岳掌门请讲。”
岳不群指着令狐冲道:“方证大师,令狐冲以前原是岳某的弟子,但岳某自愧无能,管教失职,令狐冲这小贼先是窃取了林家的辟邪剑谱,现在又和这魔教妖女勾搭,危害武林,今日岳某恳请各位同道共助岳某清理门户。”
“岳不群!你这个无耻小人,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认你这个奸贼做了十几年的师父!”陆大有见岳不群竟还如此当众污蔑令狐冲,大怒的叫道。令狐冲拉住陆大有,向岳不群冷冷道:“岳先生,你说话可要有证据。这辟邪剑谱到底在谁的手里,我想这里在座的各位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再说想得到辟邪剑谱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他说着又看向余沧海,“比如说这位余观主,对辟邪剑谱也是情有独钟吧。”
“令狐冲,你血口喷人!”余沧海大怒的跳了起来。
“请各位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