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华庭甩开他的手,那痞气的眼神日让她有些不悦,易何跟着沐华庭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包草药。

“每天给我徒弟煎三回,早中晚更服一次,千万不能断,过几天等那印记消了就没事了。”他凑在沐华庭的耳边说的有些暧昧,“我要出去办正事了,你要不要一起?”

那绕着沐华庭游走的手让梵慕的脸色有些黑,却碍于他是自己的师父,他并不能发作,脸色有些难看,他却仍旧坐在床上,有意无意的看了梵慕一眼,易何笑着离开了。

“我师父就是这样,下次你直接骂走他就行了。”梵慕不悦的声音带着几分醋意,沐华庭笑了笑。

“无妨。”

本来只是不想让他难堪,没想到梵慕的脸色却更黑了。

身体不好,梵慕在房中睡了一下午,沐华庭也陪着他,晚上给他熬好药让他吃完,易何说他的身体不能乱动,就让他别出来,想出去散散步了。

繁闹的平阳郡,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人群拥挤,街边的人络绎不绝,半轮明月高挂,星星也多,宁静又祥和的夜晚,却突然被一声惨叫给打破。

沐华庭回头,易何站在风月楼门口,被几个女人推搡着正在出来,全身上下的摸索着,自己在找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我的银票呢!”

“没钱就不要装!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敢来我的风月楼吃白食!给我上!”那站在门口浓妆的老鸨模样的人一挥手,就有几个扛着木棍的男人朝他一窝蜂的冲了出来。

“别别别,我真的带了钱来的!”又开始在自己的怀里掏,却始终没有掏出任何东西。

“以为老娘还会相信你吗?给我打!”

沐华庭满头黑线的看着那个在青楼门口四处逃窜的男人,真相装作不认识他,想着他毕竟是梵慕的师父,还是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老鸨看见银子,立刻眉开眼笑,易何也趁机快速离开了。

“沐姑娘!”

他的手拍在自己肩上的力道让沐华庭皱了皱眉,看着他嬉笑的脸色,脸上还有几分四处逃窜的狼狈。

“怎么不直接过来,那钱可要找许多呢。”

沐华庭白了他一眼。“我可以没有进那种场所的嗜好。”

“只是玩玩啦!现代不能明目张胆,在这里可是合法的。”他摸着脑袋,笑起来的样子很是无邪。

“这是去哪?”

喋喋不休的纠缠,就算沐华庭再怎么婉转的表达自己想一个人走走的心情,他也始终跟在自己的身边,想逃避他,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走,走了许久之后,沐华庭才发现悲剧来了。

她不认识路,尤其在这陌生的平阳郡,她连自己走到了哪里都不知道,四周是一个很大的竹林,到处都是竹子,那方才还在身边的大街已经一点也看不到了。

易何站在自己的身边,见沐华庭回过头来打量他,笑的十分无害,“怎么了?”

“你认识怎么回去的吧?”

“那当然了,这。”易何的话还没说完,看到这周围的景色,就停了下来,“这是哪里!”

沐华庭白了他一眼,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惊慌,“沐姑娘啊,你,你认识路的吧?”

“我认识路还要问你?”原路返回,沐华庭对身边那躲在自己旁边的男人有些不悦,又没有什么怪物,他却怕的在颤抖了。

“你干嘛?”

“我有夜盲症。”拉着沐华庭的手臂,他的身体仍然控制不住的在轻轻颤抖,沐华庭有些无奈,走了许久也不见前面有出口,太急甚至忘了几人是从哪边进来的了。

走了许久,实在走不动了,沐华庭才有些认命的坐了下来,幸好今日的天色并不是很黑,月亮和星星的灯光足以照亮这里面,摸了摸身上,居然还发现了火折子,捡了些柴火,点了个篝火,那瑟缩的易何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啊!”以为他又怎么了,他却猛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我的银票放在哪了!”

“你也太迟钝了吧。”沐华庭白了他一眼。“赶快想起我们应该走哪条路出去吧。”

“我又不是神仙!”易何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周围,看见黑暗的地方仍是一脸异色。

靠在树桩上,本来想等天亮在想办法怎么出去,刚睡下却又听到易何的一声惊呼,抬起头刚想骂他,他却满脸笑意的指了指身后的一条小路。

“我们刚刚是从那里进来的!”

沐华庭皱了皱眉,抱着怀疑的态度,拿着火把往哪里走过去,居然还真的就回到了刚才的大街,沐华庭刚才只想着躲着易何,却没成想,绕到河边走进竹林了。

这易何的记性也让沐华庭感叹,当时想不起来,过一会他却记得无比清楚。

他还想拉着沐华庭去那风月楼坐坐,但看沐华庭不理自己便也有些可怜兮兮的跟在沐华庭的身后回了客栈,推开门,梵慕清冷的身子站在窗边,白发披肩,略显几分冷清,看见沐华庭的身后站着易何,他的眉头皱了皱。

“去哪了?”

“大街上逛逛。”易何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沐华庭的肩上,一路走来,沐华庭都懒得反抗他了。

“徒儿你身体有恙,我看今晚还是让沐公子去我那睡吧。”玩笑的神色,却让梵慕的脸黑的吓人。

“那他更得留下照顾我了。”冷着脸,梵慕看着易何的目光忍不住多了几分嫌弃。

“徒儿你医术高超,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对吧沐公子!”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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