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一向高贵霸气的楚歌会如此颓废、伤痛?眼前如此陌生的他,片刻令她有种想逃的冲动。但最终她还是缓缓前行,慢慢朝他靠近。
听到脚步声的楚歌微微动了动身子,双眸悠的睁开,锐利的扫向来人,“谁?”
“呃!”望着突然凛冽起来的楚歌,苍穹微微一怔,随即轻唤道:“楚歌,是我。”
见来人是苍穹,楚歌顿时放下防备,身子无力的往柱子上一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淡淡开口道:“怎么是你?”
苍穹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里除了那张大的有些离谱的床,便没有任何摆设。想来这应该就是这座宫殿的寝房。“我在找你。”
“有事?”楚歌重新执起酒壶朝自己嘴里灌了口酒,撑着手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望着她的双眸毫不遮掩的带着冷漠和疏离。
本来苍穹是想要问他关于辰妃的一些事情,但望着脸色些许苍白的楚歌,她却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没有。”顿了顿又接着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听到苍穹的问话,楚歌望着苍穹的神情片刻怔忡,随即仰头便是一阵大笑,“哈哈哈……”
有什么不对吗?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神情突变的楚歌,不再言语,他的笑让人心疼、心碎。
楚歌突然止住笑声,转身望着身后的那张有些刺眼的大床,双眸泛起一抹嗜血的红光,偏殿内顿时杀气四起,空气中瞬间便弥漫着一种噬骨的恨意。
“我为何会在这里?”楚歌冷笑出声,执着酒壶的手用劲一甩,“啪”的一声,酒壶便被掷在大床的边沿碎了开来。
苍穹心下一惊,难道这座被荒废了十几年的宫殿真的与辰妃有关系吗?她动了动嘴角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辰妃是楚歌心里一道不可触摸的伤口,他若愿意的话,他便会跟自己说的。但要她主动去揭他的伤疤,她心里却是万分的不忍。
楚歌淡淡地瞥了眼欲语还休的苍穹,转身看向那张大床。背影轻颤,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良久,苍穹才听到楚歌暗哑带着伤痛的声音响起:“这里曾经是我母妃的宫殿。”
“呃”苍穹微微一愣,他这是要同自己讲他的过去吗?想到这里,苍穹不免有些激动和紧张。他愿意向自己敞开心扉了吗?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已不再如之前那般讨厌她了呢?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苍穹便开口问道:“是辰妃娘娘吗?”
“你知道?”楚歌忽地回头,看着苍穹的双眸有些冷冽。
“呃,我知道什么?”苍穹有些不明白的问道。她好像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难道辰妃是他母妃的事还是什么秘密不成。
“难不成你的母妃不是辰妃娘娘吗?”
楚歌探视的望着苍穹,沉默片刻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呃?他不是怀疑她的动机不良吧?“我不知道,走着走着便到了这里。”
楚歌似有些不信,“是这样吗?这个地方一般人可不敢来。”
苍穹轻轻扯了扯嘴角,“这里确实阴森诡异,不过这可能是天意吧!”
“天意?”楚歌迭声问道。
“是啊,我虽然无意中走到了这座宫殿这里,但刚开始时并没想过要进来的。”苍穹顿了顿,便又接着说道:“我本来是想要走的,谁想在我正要离开之际,却突然听到一个女子若有若无的低泣声。”
“女子的低泣?”楚歌神色凝重的问道。
“是啊,好像是从殿内发出的,又好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难道你在这里这里久就没听到一点点声音吗?”苍穹不禁有些疑惑。
楚歌不语,表情凝重,他来这里这么多次,为何从来就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难道真如她所说这是天意使然吗?
“曾经我以为,天底下最爱我母妃的人便是父皇了,他对母妃是那么的好,凡是我母妃想要的东西,不管花多大的代价,父皇都会想办法送到母妃的手中……”
楚歌这些话像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沉痛而渺远,即使是背对她,苍穹依旧能够透过层层阻碍看见他压抑着禽在眼中的泪水,她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母妃虽然甚得父皇宠爱,但她温柔贤淑,不管是宫里的下人还是后宫其他的一些妃子,她向来都和善相待,从不恃宠而骄,可是没想到,她不犯人,可祸事却找上她。”
说到这里,楚歌的声音陡然加大,“她们说我母妃与人通歼,与人通歼啊!这怎么可能,我本以为父皇如此疼爱母妃,想他定会为母妃洗刷冤屈,还她一个清白,定会好好惩治那些企图陷害我母妃的人。”
想来那个时候的楚歌并不知道楚皇之所以会宠爱他母妃,实则是另有所图吧!
“可是没想到父皇得知这件事以后,居然连问都不曾问一下,便直接将母妃打入冷宫,从此以后对母妃的事情更是不闻不问。”
听到这里,苍穹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整件事情中,楚皇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常听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为什么人一旦成为高高在上的帝皇后却什么都可以放的下呢,楚歌他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我母妃被自被打入冷宫后,即便是身为儿子的我亦不得见,那时我年仅六岁,因为太长时间没见到母妃,心中甚是挂念,也便是在十六年前的今天,我躲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