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晨配合着冷兮颜的行走速度在前方引路,心里却是想着一路来困惑他的问题——这玉佩,为何会在她的房中?而自己,为何会如此反常?
“荣捕头,”冷兮颜犹豫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你们大公子,为何要见我?”
“你知道这玉对他的意义和重要性吧?”荣晨没有过多的隐瞒,不答反问。
“御赐之物,确实非同小可。”冷兮颜暗骂自己,这问的不是一句废话么?明明自己想要知道的是自己作为受害的当事人,现在如今,众人的反应都让她感觉怪怪的,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错误了呢?
“冷小姐放心,大公子是个很好相与之人。”荣晨以为冷兮颜担心大公子见她意图不明,为了安抚,让她安心,荣诚难得的介绍到。
“可是,”他不是该对她严刑拷打,行刑逼问么?貌似印象中牢狱都是极为恐怖的,一旦被带到这里来了,想要对方礼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随访丢失的是御赐之物,非同一般,不同小可啊。
“只是随便问问。”荣晨说完不再说话,认真的在前面带路。心里却是暗自懊恼,今天,自己似乎说的太多,做的也太过了——对于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女子,这不像自己。
“哦…”冷兮颜喏喏的应到,不再说话,看着前面男子越来越快的步伐,赶紧跟上前去。如今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里虽然没底,但是也只能告诉自己,平常心,见招拆招——冷兮颜想着待会可能出现的种种,自己应有的对策。
“冷小姐,到了。”荣晨的话打断了冷兮颜的心绪。
“这里是?”冷兮颜诧异,这里,是府衙,可是,不似牢房,不似客厅,却是…
“这里是大公子平时学习看书的地方。”荣晨仿佛看出冷兮颜的疑惑,主动为其解答。
“谢谢。”冷兮颜眼里的诧异一闪即逝,转而代之的是一片了然。
“晨,来啦?”方铭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是隐藏的喜悦。
“嗯。”荣晨应了一句,看了冷兮颜一眼,示意跟着他进去。
冷兮颜突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这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得呢?呵,果然不能有对比。
如今的境遇,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都是理所当然,自己本来就只能接受的,毕竟她此时暂时是阶下囚的身份,不是么?
“晨,这就是你说的当事人?”方铭安挑眉,半信半疑,他的玉佩明明是被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顺走。
“事实真相,你问吧。”荣晨懒得理会方铭安的疑问,径直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本书,靠在书架随意的翻看。
冷兮颜被两人的相处愣住了,对方不是城府的大公子么?荣捕头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怎么会如同多年好友般的随意友好?
仿佛看透冷兮颜的的心理般,方铭安突然凑过来:“你也觉得这家伙奇怪,是不是?”
“啊?”冷兮颜被方钰铭突然接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惊世鸿妃。
看到冷兮颜的反应,方铭安脸上露出失望,诧诧然,委屈至极:“我有这么吓人么?”
“呃…”面对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冷兮颜突然无言以对,呆呆的样子,她发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头一遭。
“咳咳,正事…”荣晨淡淡的看了方铭安一眼,提醒道。
“哦,是是,你不提醒,我差点都忘了。”方铭安尴尬的笑笑,心里却想着,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如果之前就说清楚,他至于这么吃惊丢丑么?赶紧退回书案后方,优雅的坐了下来,清清嗓子,示意冷兮颜坐下。
冷兮颜此时心里太多的疑惑,哪敢坐下来?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如今可是戴罪之身——没有洗脱罪名之前,那就是疑犯。
方铭安也不勉强,再次正襟危坐,掏出玉佩,一脸的严肃的看着冷兮颜:“听说,玉佩在你那里寻回的?”
“算是吧。”冷兮颜汗颜,这是她主动交代的好不好?
“哦?此话怎讲?”方铭安好笑的看着冷兮颜,这女子虽然紧张胆怯,但是强装出来的镇定却是让人佩服,毕竟,这女子直有十五岁不足。
“回公子,”冷兮颜想了想,应该是这样称呼的吧?
“玉佩是从小女子房中搜出,我却不知道何时何人所为,这背后要表达何以,也是小女子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冷兮颜尽量用简短的话陈述,因为她知道,越是啰嗦,对她越是没有帮助。
“哦?”方铭安挑眉,“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咯?”
“回公子,是这样的。”冷兮颜恭敬的行礼,老实的答道。
“不知道?很好,不知道,又为何会出现在你房间?而后,又怎么到了你的手上?”方铭安看似平静的说着,这之后的所包含的内容却是不容忽视的强大。
的确,冷兮颜也知道这样的解释根本服不了众,就算是她,也无法相信,更何况是别人,尤其是这玉佩的主人?
“因为是从小女闺房找出,他们以为是我的。”冷兮颜没有说出父亲的误会,但是以免对方强词夺理说她欺骗官府之人,也就含糊其辞,这里面的真实完全经受得住考验,只是没有具体指出而已。
“所以你准备占为己有?”方铭安继续猜测,咄咄逼人。
“从未想过,”冷兮颜不在乎别人误解,但是,关乎她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