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铺洒在陆晗玥的脸上,为她那苍白的娇容添上了一抹光彩,更使熟睡的她显得恬静娇美,去了往日的清冷,如今透着病态的她却又别具魅力。
前日孙思邈煞费苦工,直到入夜才将陆晗玥从阎王手中夺回,然她伤势太重,气血两虚,这两日莫说起身,便是动弹一下也甚是艰难,是以多数时候都在沉睡。
突然,陆晗玥恬静的面容上笼罩上一抹忧愁与惊恐,一对秀眉头紧紧蹙起,光洁的额头上汗涔涔的,口中更是不断地呢喃自语。
“玥夫人,您怎么了,醒醒,玥夫人,”一个清秀的侍女关切地看着陆晗玥,一边温柔的用手帕擦拭着陆晗玥脸上的汗水,一边柔声呼唤道。
“翠儿,怎么了,”陆晗玥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名唤小翠的侍女,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语气间隐隐透着一丝担忧。
“玥夫人,您是不是做恶梦了,”小翠将手帕收起,然后端起一侧小几上做工精美的银碗,冲陆晗玥笑着道:“玥夫人,您可了吧,奴婢伺候您喝水,”
“好,”陆晗玥点点头,很配合地喝了半碗水,这才皱眉问道:“小翠,今日城中府内沒发生什么是吧,”
前些时日一直是杨丽华陪伴左右,但两日前杨丽华却为刺客所伤,险些去了性命,便是凌萧云也身受重伤,两日來王府中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戒备更是森严之极,是以陆晗玥才会心神不宁,出言相询。
“沒有,”小翠摇头道。
“究竟出了何事,莫要瞒我,”虽然小翠掩饰得极好,但陆晗玥身为武者的敏感还是察觉出她的异样,心中顿时一沉,眉头轻挑,语气也严肃了些。
小翠娇躯轻颤,不敢隐瞒,连忙答道:“回玥夫人的话,是小王爷回來了,”
“夫君回來了,,”陆晗玥惊喜地道,然而当看见小翠脸色异样,欲言又止,心中沒來由有种不详的预感,遂紧紧地盯着她道:“还有什么,都说出來,快些,咳咳,”
因为心绪激动,陆晗玥的不禁咳嗽起來,呼吸也变得粗重紊乱,俏脸上更是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
“玥夫人,您别激动,别激动,”小翠忙凑上前一边温柔地劝慰,一边轻柔的为陆晗玥顺气,待后者气息平稳了些这才道:“玥夫人,小王爷受伤了,”说完,小翠立即想起了什么,忙又用郑重的语气说道:“不过绝沒有性命之忧,”
“夫君受伤了,不行我要去看他,”陆晗玥面色骤变,说着便要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只是她身子虚弱乏力,加上心绪激动焦急,一时间却起不得身,却引得自己剧烈得咳嗽起來,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陆晗玥之所以如此激动,实是她知道高兴此次受伤觉不寻常,很可能极重,否则依照高兴的脾性、身手,但凡能够行走,绝对会來自己这里看看的,然而如今高兴既已入府,却未曾前來,可见他受伤之重,绝不会比自己轻。
“玥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啊,”小翠顿时慌了神,七手八脚地将陆晗玥按回床榻,小脸上急的布满了汗珠,“玥夫人,您身子还沒好,孙神医特意交代过不能让您起身的,否则您要出了什么事王爷奴婢可担待不起,”
“我就去看看,只要确定小王爷平安我就回來,”陆晗玥兀自挣扎着,只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却实在起不來身。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便听见高长恭温和清朗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袁道长,玉清道长,请,”
“奴婢参见王爷,”小翠见高长恭进來,忙大礼参拜,也顾不得再阻止陆晗玥。
听见“玉清道长”四字,陆晗玥浑身顿时一僵,不再挣扎,一双妙目紧紧地注视着房门,眨也不眨,眼中满是惊奇与疑惑。
很快,高长恭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屋内,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长髯飘飘,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姿容洒脱,气质飘渺出尘,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亮。
再之后却是个女道士,一身杏黄道袍掩不住颀长玲珑的身段,肌肤更是欺霜赛雪,莹润光泽,叫人看不出年纪,她的容貌虽不如陆晗玥这般明艳,但却也是百里挑一,加上她那清冷出尘的气质,世间也是少有人及。
看见玉清道长,陆晗玥顿时瞪大了眼睛,檀口微张,一时间竟忘了言语,只是怔怔地看着玉清道长走近。
“玥儿,”一进门,玉清道长便瞧见了床榻上的陆晗玥,顿时惊喜地呼唤道。
“师父,,”
陆晗玥娇躯轻震,话才出口,声音便哽咽颤抖起來,美眸更是泪眼婆娑。
“乖徒儿,你这是怎的了,年余沒有消息,可急坏了为师,”玉清道长莲步轻移,身子只是晃了晃,人便已经出现在床榻前,握住了陆晗玥的双手。
陆晗玥正待说话,玉清道长却是再次开口,声音中满是惊怒:“玥儿,你怎么受了这般重的伤,是谁干的,”说着,玉清道长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森然的寒意,直骇得一旁的小翠心尖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了。
“玉清道长,原來玥儿就是您的爱徒,”高长恭一脸歉疚地看着玉清道长道:“玉清道长,说來惭愧,若非玥儿为了救本王,又怎会为奸人所伤,是我连累了玥儿啊,”说着,高长恭将目光投向陆晗玥,眼中除了慈爱与自责。
“爹爹千万莫要自责,于公于私玥儿都该保护您的,”陆晗玥含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