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始兴王陈叔陵便带着五百护卫杀气腾腾地出了府邸。浩浩荡荡地向着***而去。陈叔陵一路上马鞭挥舞不断。人急马快。然而阿奴和五百护卫想是锻炼出了一身奔走的本事。却能紧缀陈叔陵之后。
甫一见陈叔陵怒气汹汹地冲出府來。街道上的行人顿时惊叫着纷纷闪避。只是顷刻间便作鸟兽散。消失了个干干净净。陈叔陵也不以为怪。一路上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无不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陈叔陵一行人便自城中來到了***门前。***乃是湘州屈指可数的消金窟。庭院宽敞。楼宇高耸。其中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而在奢华之中又多了一些暧昧淫靡的气息。
门外如此大的动静。***的老板又岂能不察。陈叔陵还未稳住胯下的骏马。便有一个年约四旬。徐娘半老。身形丰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腰肢款款地迎将上來。一脸恭敬谄媚的笑容。声音娇柔酥软。颇为诱人。
“原來是始兴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叫老奴的地方蓬荜生辉啊。來人啊。准备最好的酒菜。恭迎始兴王殿下。”
“大胆老鸨。你说这里是你的地方。”陈叔陵眉头一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妇人。马鞭遥指***。冷冷地问道。尤其是“地方”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这妇人常年迎來送往。不仅眼力一流。心思也活泛的紧。瞧陈叔陵面色阴沉。连忙陪笑道:“王爷乃是湘州的金菩萨。这***自然是王爷的。”
陈叔陵面色稍霁。收回马鞭。微微仰着下巴。冷冷地道:“老鸨。把人交出來吧。”
妇人丰腴的身子轻轻一颤。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她却是强自镇定。一脸惊愕地看着陈叔陵。不解地道:“王爷。请恕老奴愚钝。您要老奴做什么还望明言。”
“好胆。竟敢装糊涂。”陈叔陵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來。冷笑一声后厉喝道:“來人。这***藏污纳垢。图谋不轨。速给本王拆了这***的招牌。将里面所有的人全部带回王府。仔细审讯。莫要让司马复潜进城中的奸细逃了。”
听见“司马复”三字。老鸨骤然面色大变。身子轻轻晃了几晃。不过却是转眼间便化作了惊慌委屈。她则是顺势跪倒在地。哀嚎道:“王爷冤枉。冤枉阿。小店一向奉公守法。怎敢别有二心。还望王爷明察啊。”
说话的功夫。陈叔陵身后已有四五十人如恶狼冲了出去。三两下便将***的匾额摘了下來。砸了个四分五裂。
“王爷。求求您。别砸了。别砸了。”老鸨看得是悲痛欲绝。苦苦哀求道:“老奴这就叫雪莲下來。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哼。”
陈叔陵挥手阻住正准备进入***的护卫。冷哼一声道:“你这狗奴才。当真是胆大妄为。本王且问你。那殴打阿奴的逆贼何在。你若再敢推三阻四。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多谢王爷开恩。多谢王爷开恩。”老鸨感激涕零地连连叩首。这才很是为难地说道:“王爷。非是老奴不知死活。实在是殴打阿奴大人的身份不低。那里是老奴敢得罪的。而且他们一刻钟前便离开了***。王爷就算将***掀个底朝天也找不见人啊。”
“跑了。”陈叔陵皱了皱眉。寒声道:“给本王如实说來。那些个混账东西究竟是什么身份。这湘州城中有谁这般英雄了得。连本王的人都敢动。”
“这。这。。”老鸨顿时犹豫不决起來。陈叔陵她固然惹不起。另一方也绝非她敢于得罪的。
见她如此。陈叔陵顿时怒道:“说。”
老鸨身子一颤。哪里还敢隐瞒。连忙诚惶诚恐地道:“王爷。來人虽只是个裨将。却深得吴将军的信赖。”
陈叔陵双目骤然一缩。身上的杀意不由浓重了几分。顿了顿。陈叔陵才冷声道:“叫那什么雪莲出來。”
“是是。”老鸨连滚带爬地站起來便奔向着***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雪莲。你还呆着作甚。王爷來了。还不快快出來迎接。”
少顷。老鸨便再次出现在了***门口。而在她的身后也多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王爷。这就是雪莲。”老鸨谄媚地一笑。让出了身后的女子。同时轻喝道:“雪莲。还不向王爷行礼问安。。”
当老鸨让开身子时。***外的众人不禁都暗自倒吸了口凉气。尤其是陈叔陵更是目光大炽。直勾勾地盯着那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语。恨不能将其吞入腹中。
这女子人如其名。毫无瑕疵的脸上。肌肤是欺霜赛雪。身姿纤细窈窕。尤其是那眉宇间淡淡的冷傲与典雅。配上一身白裙。便似那白雪皑皑的雪峰上随风摇曳的雪莲。风姿绰约。遗世独立。
面对着湘州的主宰。雪莲并未有多少畏惧。相反眼底还有那么一丝不屑与哀伤闪过。旁人都因她的美貌而震撼。是以未曾发现她眼中的变化。
“小女子雪莲见过王爷。愿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雪莲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子冷意。然而却给人以极其清爽的感觉。
陈叔陵也醒过神來。砸了咂嘴。将即将流出的口水吞入腹中。这才一脸欢喜地道:“雪莲。名字美。人生得更美。美人儿。到本王这里來。”
雪莲不由轻轻蹙起了娥眉。老鸨顿时轻轻扭了她一下。不悦地道:“还愣着作甚。王爷能看上你是你几生修來的福气。只要你好生伺候王爷。从此攀上枝头变凤凰。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