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与南封邑的婚事,在年后被提上了议程。原本两人共同住在王府,也没有什么。就算是有人看不惯,也没有由头出来说道。此时此刻,才终于有了。
又一次,南封邑被皇后招进宫去了。
“哀家只想再问你一次,是否真要娶那失贞女子?”此刻,太后身边,已经又换了一个贵族女儿。李馨华上次被冷嘲热讽了一番,回去就病了,现在还在修养着。
南封邑脸上还是那么的坚定,“是的,请太后放心!”
太后整个人抖了抖。自从上次之后,他对她的称呼,就从母后降到了太后。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今,却已经有些淡定了。
“既然如此,哀家就不再说了。好好准备去吧!你们毕竟还未成婚,离婚日还有二个来月,最好还是分开住。”
“是。”
看着样子坚毅的背影,想到他少时对她满满的信赖,还有那可爱的脸庞,她的心却硬下来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那个秘密,我将永世不会告诉你!”
南封邑并不打算听从太后的话,虽然,成婚前,按习俗,似乎确实不应该见面。但是爱管闲事之人比比皆是,他就算是想模糊过去,也不行了。
才被太后召见,那嫡长公主就过来了。说的内容,差不多与太后一致:夏篱,该回去自己的府邸了。
若不是看在自家媳妇和这个姐姐关系很好的份上,他真的很想告诉他,太后才说过这话不久。
由此可见,南封邑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内心端是闷骚无比啊,咳咳,不是,是胸中自有沟壑。
本来两人已经住在一起,名声已经大受影响。但是,成亲的一切点滴,南封邑都势必让夏篱能够拥有最完美的一场仪式。
而且,从中这些日子的相处来说,两人之间也在慢慢靠近。
回去住也不是不行,但是,还有前一次的刺杀,夏篱有些疑惑,她问了之后,南封邑嘴角一顿,看来心里确实为着烦恼。
“没事,我会多派人保护你的。”我会一直保护你。
嫡长公主并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看着自己几句话,就拆了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心里也有些得意,也不知怎地,她格外的喜欢,这个看着气闷模样的弟弟。她心中叹气,原来,曾经的她,错过了那么多。
带回去的东西不多,但是人却多了很多。夏篱看着外面那些跟着的人,差不多有百来个了吧,还不算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其实,她也不是很弱啊。但是,这么被人看重着,她的心里有些沸腾。
到了晚上,夏篱就知道,为何南封邑不紧张她的安全了。因为,他住在她的房顶。夏篱有些哭笑不得。若真是不放心,干脆住下来吧,或者,干脆就别让她回来啊。
此时还是寒冬腊月的时候,南封邑睡在屋顶,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冲着人喊了几次,但是南封邑却不为所动,甚至连连都不对着她。“这是老时候的传统了,新婚夫妻在成亲前二个月开始,就不能再见面了。否则,之后不仅婚姻难以美满,也不会幸福。”
夏篱一个现代人,一点也不信这个。她跟南封邑说了好几次,但南封邑这回却是认了死理了。任夏篱如何说,就是不答应下去。
最后,夏篱心里也气了,明明是关心人来着,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不见面就不见面了,夏篱让给人拿去了厚实的貂皮衣。宝儿人小小的,那貂皮衣压根拿不动,夏篱才把衣服放到宝儿手里,一阵风过,就被南封邑给接过去了。
夏篱转身就往屋里走去,哼,不是说不见面么,一看到儿子有事,不还是跟她见面了?宝儿被爹爹拿走了头上的貂皮大衣,看了看爹爹的样子,再看看已经走进房门的娘,摇头晃脑的,还叹了一口气。
南封邑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让宝儿早点休息,就又转身上了屋顶。
其实,也不是毫无收获。
黑夜里,冷风呼啸,但却可以看见白天都不能看到的事情。银白色的玉盘缀在空中,让万籁俱寂的晚上,增添了一抹亮色。虽然有些人家里,还亮着油灯,但是无法和这月光相比拟。
突然,他挺直了脊背,看向不远处的房屋,那里,有一抹反光。但是等他转眼看去,那反射的亮光却不在了。
南封邑皱眉,这个有些不寻常!
而另一边,有个男子嘴角有些兴趣的勾起一抹微笑,“没想到这人这般敏锐,倒也没有辜负他战场上的盛名。”不过随即,他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不过就是成亲而已,竟然一分一秒都像是舍不得离开一样,守屋子?真是可笑极了!南封邑,就凭你这儿女情长的样子,你就不可能赢得了我!”
南封邑似乎没有察觉,背后高悬的屋顶为他挡下了大部分的寒风。那些暗卫虽然自己做惯了这些事情,但是南封邑是王爷,毕竟不同。所以,他虽然在屋顶,但是身下铺了好几层的毯子和毛皮,加上盖着的,夏篱送的貂毛衣,也有三层了。南封邑看着这些,非但不觉得冷,还觉得有些热。
到了第二天,人群多的时候,暗卫照着南封邑的指示,去看了看那不到一条街的的屋子里,住的是谁?
虽然遮掩的还比较严实,但南封邑的人却比那人更在这丰城站得住脚。所以,离暗卫去查,到消息到达南封邑的手中,不过才半个时辰。
看完了暗卫递过来的书信,南封邑的手捏的死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