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眉身上的衣裳乱七八糟,露出的香肩上可以看出明显的掐痕,内里的肚兜隐约可见。盈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可以看到那隐约的水渍。衣服的腰带被抽离,下摆被敞开,洁白的亵裤也露了出来。
她的脸上潮红满满,有种迷离的晕红,想是刚才虽然叫的惨,心里和身体却很享受。仿若带着水雾的眼睛,此刻兴奋的冒出了光,刚才听到夏元黎不是清白之身的话,她整改人都有些微微的战栗,实在是太过突然的高兴,让她整个人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哈哈,你,你,你竟然也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我想想,我想想。”
她一边神经似的嘀嘀咕咕,一边慢慢的走向夏元黎,围绕着她打量个不停。春香受不了的瞪了她一眼,但她还是一无所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像是要看出多花来。
奈何,她看不出来。
自从怀孕2月以来,先不说孕吐的难受劲,就是脾气,也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夏元眉这蒙头苍蝇似的转法,弄的夏元黎心头一阵烦躁,咬牙道,“你再多动一下,我就把你丢这里陪着那几位好好聊聊。”
夏元眉怎么可能会老实?她只当眼前这人恼羞成器,“真是没想到,我们夏家的嫡女,平日里总是一副冰清玉骨的高姿态,竟然,竟然也是个破鞋!”说着就笑起来了,到后来笑的肚子疼,心情甚好,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平时小院子里知道时一回事,现在夏元眉知道了又是一回事。要是消息闹开了,夏府那些人春香不放在眼里,但也怕夏元黎会不好受。
春香小心的看了夏元黎一眼,见没什么大反应,这才放下心。
这边的两人不回应,只当夏元眉是空气,那边坐着的夏元眉却不肯罢休。她自顾自的在那里琢磨,偏偏声音大大的,周围几十人,只要不聋,就能听得见。“让我想想,你是什么时候没了清白的?平日里夏府守备严实,谅你也没有机会找男人。难不成,是那次在四方亭,不是被你躲过去了么?听我娘说,你当时还失踪了半天,难不成…?”那意味声长的怪笑,叫春香恼怒的直接点了她哑穴。
夏元眉一个闺门小姐,不懂什么是武功,见自己说不了话,这才收敛了脸上的快意,微微惧怕的看着春香。
怪笑声才停下来,那边就传来了林嬷嬷的声音,“两位小姐?怎么不在堂内等等夫人,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声音越来越近,夏元黎和春香自然是没什么,衣裳未乱分毫,那边的夏元眉和翠雯可不行了。翠雯刚才那副惊慌样子瞬间一变,手脚忙乱的就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裳。夏元眉也想叫翠雯来给自己整理,怎奈此时她说不了话,起身走到翠雯跟前了,那翠雯却理都不理,看也不看,还是自顾自的,直叫夏元眉气得发狂。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子的仆人。
想起那时一脸灿烂笑容,嘴里骂着贱人,冲着夏元眉报喜的丫环,再看看眼前这个置主人于不顾的翠雯,夏元黎柳眉上扬,不禁就有些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感觉。
待到林嬷嬷走到跟前,夏元眉身上只是堪堪系好了外衣带子,腰带还未曾系牢。翠雯已经理的很好,如果忽略到那些微的褶皱。
林嬷嬷看了眼夏元眉主仆,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一堆莽汉,直接吓白了脸。“这。这。这是…?”
自从春香在夏府显露了武功,性格上也不再深藏,“都晕过去了,嬷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林嬷嬷脸色还是白白的,她恼怒的瞪了一眼春香,这才发现,夏元黎和春香身上无任何异常。她忙记起春香的身手,匆匆扫了地上那几个,讪讪的收回眼神。
春香见了,嗤的一笑,林嬷嬷顿时有些无措。她在夏元黎面前一直就讨不了好,没办法拿夏元黎主仆两撒气,看着夏元眉二人,心里格外的不舒服,自然拿她们撒气,“哎哟我的庶小姐哦,您这衣衫不整的样儿都闹了多少次了?怎么这次还连这么些狗东西也惹上了?”
其实压根没有翠雯什么事情,但是她却低下了头,想到刚才的遭遇,眼里就满是愤恨,只是不知道,这怨气是对着谁了的。而被说的正主,却被说的没一点反应。“庶小姐”这个词语,在夏元眉近15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听到过。但这次不同,虽然被林嬷嬷的话给刺着了,确仍掩不住一脸的好心情。
林嬷嬷也是做好了个夏元眉斗斗嘴角的心思的,奈何愣是没人给她点反应,她只好瘪瘪嘴,领着几人回去了。
夏元眉那副模样,自然是不能给外人看到的,特别是事关夏老爷的仕途。所以,就算林嬷嬷再怎么有疙瘩,还是避开了旁人,直接带着两位小姐回了轿上,再自去和荣氏回话了。
荣氏这次出门没带多少家丁,此时基本上都用来看着赵三几人,两顶轿子一抬就这么回去了。荣氏这次压根没有生气,也是,明摆着的罪证在,荣氏乐得回去整治内宅,又哪来的心思去气?
一路上就见夏元眉眼光闪闪的望着夏元黎,独自高兴。夏元黎被这么两只大眼盯着,总有点不自在,只好接着看窗外。
“哎呀,娘,我今年4岁了,可以吃四个糖葫芦了。”恰巧,这么一句可爱的童音飘进了她的耳朵。
夏元黎偷偷碰了下腹部,也想到了4岁的宝儿,嘴角抿着一股子幸福的笑。正转眼间,轿帘被风掀起,夏元黎好奇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