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篱初始并没有想过要让南封邑解掉这个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不过是觉得也许并不需要。伊太子已经和她说过,无子毒对她的身体没有一点作用。
那无子毒药本也就是让精子染毒死亡,奈何夏篱身体里的白虎之花可解百毒,也就是说,只要南封邑与她行房,还是可以正常受孕的。夏篱当初听了还有些惊疑,暗想,这倒是比男子精子结扎还要厉害的了,起码还有一个选择。
她知道伊苏言是为了维护她,就算他日南封邑又娶他人,只要是男子皆出自她,那她和南封邑的关系就不会太僵。问好这样受孕并不会伤害孩子的身体,而且还有宝儿的先例,夏篱也有些默认了伊苏言的话,就让现状依旧。
什么时候开始,心中犹豫,要不要给南封邑解毒呢?她心中一晒,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她自始至终还是有些抗拒和不信任,骨子里也有些软弱,不然,她也不会默认伊苏言的话。那么现在,她放开了么?扪心自问,还没有,却还是有些愿意相信他的只娶一人。
南封邑追查自己母妃的死,近日以来忙碌更甚,但每晚必回娇丽街这里,夏篱甚至觉得,南封邑都快要把摄政王府给搬过来了。
南封邑早晨起的很早,因为要上早朝,而在早朝之前,还会摆弄拳脚,宝儿显然还没有度过新鲜期,对与和父亲相处一点都不知腻味,南封邑有时候是4点多起身的,宝儿摇摇晃晃的也跟着起身,衣服睡眼惺忪的样子,洗漱都是闭着眼的,却还是让人觉得可爱透了。
夏篱心里并不赞同,但架不住父子两个都是一副欢喜的表情。就连南封邑,虽然是心疼孩子起床太早,但儿子跟在身后学者做动作实在是太过贴心和暖心,宝儿求上一求,就立马松口,独留夏篱一人窝在被子里。
其实宝儿小时候,也会跟在夏篱的屁股后面一起跑步,打打木桩,但现在立马弃了夏篱跟在亲爹身后当起小尾巴,做娘的,果真是吃醋了。
南封邑会先打打拳活动开身子,宝儿跟在一旁看着,心里觉得果然还是爹爹的动作厉害,就依样画葫芦的动作起来,他小手小脚软软弱弱的,打出去没有一丝力气,却也是那么个架势。南封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手上的气劲就更舞的虎虎生威。这幅场景,在暗处的汝炎看着,心里又酸又喜。
再待宝儿看南封邑舞了剑,大眼睛里更是对爹爹的崇拜,连夏篱起来在一旁小跑都不施舍个眼神去看看。
夏篱其实也有早起运动的习惯,大都是早上六点半的样子,这时候南封邑早就去上朝了,今天因为心里不舒服,遂早起了半个时辰,身上穿着一层薄夹袄就出来运动了。
宝儿没在意,但南封邑却看的仔细。夏篱显示活动了双手和脚踝,之后才开始围着挺远绕圈慢跑,待浑身跑热,过了大半个时辰,就到了一旁的角落对着木桩训练身手和反应。
原来那个木桩是这个作用,南封邑心里想着,梳洗一番,就准备上朝去了。
宝儿毕竟是个小孩子,休息时间不够,小脾气就出来了,这不,早起的时候,夏篱给他穿衣服都穿出毛病了。
“呜呜,娘娘穿错了。”
听到儿子不舒服的抱怨,夏篱仔细的看了看,古代衣裳确实有些不好穿,但小孩子的还是简单的,况且夏篱也给宝儿穿戴习惯了。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哪里不妥,她稍稍整理了下,宝儿还是叫唤着说不舒服。
“明明是不错的,穿的不舒服,难受。”这么弄了几次,夏篱也有些烦了,知道是宝儿没睡好在那里撒娇。
宝儿委屈了,娘娘都不安慰他!他在床上颤颤的站起身,两只小腿显得很长,以后个字估摸着也会和南封邑一般,在一米八以上,接着,叫夏篱好笑的一幕发生了。
宝儿左腿踢了踢,脸上疑惑的感觉貌似没什么问题,然后右腿又向空中踢了踢,好像也没有什么为题,他奇怪的看了眼夏篱,又看了看两只脚,似乎又在那里考虑着什么,“蹦——”的一声,宝儿竟然两只脚一起,蹦着踢腿了!
可想而知,宝儿的小屁股被摔着了。但宝儿却没有哭,他脸上有些迟疑,抬眼看了夏篱,一脸正经的回道:“好像又好了。”又过了几秒才想起被摔倒的小屁屁,小嘴开始瘪起来,眼里的泪花也涌出来了。夏篱好笑的去给宝儿揉揉屁股,幸好是冬日,棉被都垫的很厚。又想到刚才的那个动作,一般人还真做不到宝儿那般规范,夏篱不由得带些揶揄的夸奖宝儿:“看来早起练功还是学到了不少。”
于氏也在一旁偷笑。
不过是小小的笑话,府里边却传透了,连南封邑下朝回来,也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之后就算是儿子还想跟着自己“练武”,南封邑也会等到卯时一刻再叫醒他了。
而话说夏府,里面还是一样的乌烟瘴气。只荣氏的房间有些与众不同。她先前还吃斋念佛,衣裳穿的暗沉老气,现在却不一样,不仅是穿的是花哨亮丽,妆容也看着年轻不少,整个人像是焕然一新了,屋里的那些佛神之物俱是不见。
“…是,美雅小姐和那李俪华进宫举证,但那夏元黎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美雅小姐没有讨到好,一回来就气气呼呼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林嬷嬷垂着眼仔细的和荣氏禀报。
荣氏听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的不快,“美雅这孩子就是心眼直了,那李俪华明显是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