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如风般的飘然而至,刷的一掌劈向萧冠泓。
掌风凌厉无匹,迎面袭来,萧冠泓眉一挑,眸中寒光乍现,站在原地不避不让,如渊停岳峙,左手迅速将若樱往怀中一带,右手手腕骤然一转,向来人的掌力迎去。
“蓬”的一声,双掌相交,激起一股强烈的掌风,刮得屋顶上皑皑白雪四处飘散,雪花翻飞。
来人“咦”一声,似未料到这登徒子掌力如此浑厚,微不可见的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后手掌一翻便要再出一掌,同时口中大喝:“放开她!”
萧冠泓冷冷的直视来人,颀长挺拔的身躯不动如山。
若樱定睛一看,来者着一袭绣着金色牡丹的滚边长袍,矜贵俊雅,深遂的大眼含怒,俊面冷若寒霜,正是慕容喾,不由得惊讶出声:“慕容喾。”
随后推开萧冠泓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向前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对着慕容喾道:“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喾见若樱挣脱那人的怀抱,急忙收掌,几个箭步窜到若樱身前,闪电般的拉着她后退几步,继而挡在她身前,一脸警觉地看着萧冠军泓,上上下下,反反复复地扫了好几眼,恍然大悟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车遇的摄政王,不知摄政王殿下私下潜入我朝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萧冠泓不意慕容喾动作如此之快,且还理所当然的以若樱的保护者自居,肺都气炸了,思及到最近收到的关于此人天天缠着若樱的行为,心中的怒火就如借了东风一样,烧得那个快啊!再联想到这厮便是当初和若樱在宝莲峰的男子,后来更是狗胆包天,抬了聘礼跑到湘王府提亲。一时不免旧恨未了,又添新仇。
他心底翻江倒海,面上却并不显露半分,径直盯着慕容喾,强抑着想把他撕碎的心情,冷冰冰地道:“喾太子到是好兴致,专程跑来这英雄救美,令本王心生佩服,但奉劝你一句,若樱和本王的事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
慕容喾却不是个好相与的,非但不怕他的威胁,反而莞尔一笑,凉凉地道:“好看?王爷仙人之姿的美名传天下,如雷贯耳,只可惜王爷你再好看本太子也不稀罕。”
紧接着话锋一转:“而且,不论你和若樱怎么样,只要是她的事本太子管定了!有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若怕你就枉为男儿身!”这几句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极为震憾人心,与先前微凉的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樱本打算从慕容喾身后走出来,听得他这几句像誓言一般的铿锵之辞,心下轻轻一震,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提起的步子便放下了。
轻抬头,望着慕容喾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修长笔直的背影,她第一次发觉,他的身影其实很高大,自己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只是人们素来只注意到他可人的面靥,而忽略了他其实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昂藏男子。
面对慕容喾的挑衅,萧冠泓则气极反笑:“呵呵!喾太子你要充英雄,本王是没意见啦!但请你狗拿耗子之前把招子放亮一点好不好?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本王调戏良家女子?本王与若樱认识在先,故人重逢你也能强词夺理的扭曲事实,这些姑且不说,分明本王才是那个受欺负的人,你居然好意思颠倒黑白?”
对面朱漆大门那户人家的院墙上,屋顶都隐着侍卫,先前都目光灼灼的看戏,此时听到萧冠泓面不红气不喘的说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不约而同的都把头低了下来,做为保护王爷的人,王爷受委屈受欺负他们难辞其咎,差愧难安,只能以死谢罪!
而慕容喾身后不远处立在胡同口的随侍也低下了头,听这个他国的王爷这么一说,喾太子好像真是多管闲事了,还管的理直气壮,人家分明是认识的,且吴姑娘身手那么好,调戏她的不是找死么?
对于贼喊捉贼的人,若樱是装着没看见没听见。
慕容喾却觉得有点想笑,堂堂一介王爷是有多不要脸才当街喊被欺负了啊?他一个武功盖世,只手遮天的大男人都满腹委屈,那让别人怎么活?这样一想,他嘴角微微勾起,梨涡时隐时现,可双眼皮的大眼里却全是认真:“本太子能力有限,只管若樱受不受欺负,王爷喊冤喊错地儿了,还是自求多福吧!”
萧冠泓正要反唇相讥,面色却倏地一凝,抬头望着一处屋顶喝道:“哼,何人鬼鬼祟祟,在此窥探!在不现身,休怪误了卿卿性命!”
众侍卫精神齐齐一整,立刻全神戒备起来。若樱自慕容喾的身后走了出来,美眸在屋顶梭巡着那人的身影。
蓦地,前面不远处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厚厚的白雪突然四散迸裂开来,刹那间在空中绽放出一朵一朵洁白无瑕的雪莲花。白雪散尽处,一条清高修长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屋顶上。
但见他衣冠胜雪,墨发飞扬,广袖在寒风中翻飞激荡。见众人都望向他,便漫不经心的笑笑,一双滴得出水来的多情桃花目顿时弯成了月牙儿,迷离勾魂的紧。
看着那招牌桃花目和色如好女的容颜,若樱心下明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呈的成王世子。
慕容喾俊雅的面容波澜不惊,心下却盘算着要立马让人禀报父皇,并令禁军加大戒备和巡查,这些人说是友邦的王爷和世子,可却一个两个的私自潜入北玄,先前并无丝毫预兆,若是为私事还好说,若是为公事,便免不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