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雪左右观望,故作一脸谨慎小心的模样,然后泪意朦胧的望着萧冠泓道:“这件事素雪只能说予王爷知晓,虽事关王妃,可对素雪来说却是性命悠关啦。”
“闭嘴!”萧冠泓毫不留情的冷冷叱道。
此刻他俊脸生霜,一身生人勿近的冰寒气息,漂亮的凤眸里射出犀利迫人的光芒,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次态睥睨着泫然欲泣的罗素雪:“罗素雪,你仗着本王的信任,不但自做聪明的在本王和王妃之间搬弄口舌,挑拨是非,企图造谣生事,本就罪无可恕,还敢对王妃不敬,妄议王妃之事,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修长的大手威严的轻扬,声音更冰更冷更无情,薄唇吐出杀气四溢的命令:“来人,即刻将罗素雪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死活不论。”
罗素雪闻言呆木若鸡怔在当场,众人敛气屏息,噤若寒蝉。尔后罗素雪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望着威仪十足的萧冠泓,喃喃地道:“王爷,王爷,素雪听错了吧?”
但下一刻见到身形高壮的侍卫来拖拽她下去,罗素雪瞬间清醒过来,想到一百大板下去,她焉有命在啊?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花容失色。
她“噗嗵”一声跪在地上,一边捣蒜似地拼命磕头,一边力持镇定的娇声辩解:“王爷饶命,不是这样的啊,王爷,素雪从没做过这样的事,皆是王妃妒恨素雪能获得王爷的信任,妒忌素雪的才能,便凭空捏造一些子乌虚有的事情来栽赃嫁祸于素雪,力图蒙骗王爷……啊,你们滚开,不要拉我,啊!王爷,王爷饶命!王爷救命……”
望着不断推拒侍卫靠近的罗素雪,萧冠泓的表情矜傲冷淡,无动于衷。
若樱则神态度从容,对罗素雪那些指控恍若未闻,淡然处之。小桂和众丫鬟仆妇诚然被王爷的怒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却不服气,个个脸上皆露出鄙夷不屑的目光。
不管罗素雪怎么又打又踢,拼命挣扎,还是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擒住了她的双肩,将她禁锢起来。
两个侍卫力道不小,肩胛处疼得罗素雪浑身直颤,当下声泪俱下,可怜兮兮的娇泣起来:“王爷,素雪是被冤枉的……王妃,为何这般对素雪?你这样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隐害于我,于心何忍?”
萧冠泓一张脸冷得犹如万年寒冰,精致的眉宇间煞气逼人,再张嘴却是冰珠一样的字眼:“罗素雪,少在那里叫嚣!当本王是傻子么?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罗素雪仍跪在地上垂死挣扎,声嘶力竭地哭喊,想要力挽狂澜:“王爷,素雪虽是一介女流,但对王爷却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鞍前马后追随王爷这么久,没有功劳有苦劳,只因王妃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要落到这样的下场,如此红颜祸水,岂不令忠臣良将寒心?”
这句话不谛于戳到了萧冠泓的死穴,他最恨人家拿若樱的美貌说事,尤其听不得狐媚惑主,祸国殃民之类的混话——他又不是帝王,凭什么让若樱受到这样的指责?偏罗素雪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刹那间,他全身真气暴涨,精致华丽的衣袂下摆瞬间肆意飞扬,整个人宛如玉面修罗一般戾气四散。
他嘴角微微一挑,勾起一抹冷酷无情的狞笑:“罗素雪,枉你聪明一世,却不知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堵上她的嘴,将她拖下去,加打一百大板,即刻行刑。”
“啊!”罗素雪原本还哭喊的义正言辞,俨然把自己当成痛斥奸妃误国、狐媚惑主的贤臣忠良,待听清王爷的话,立刻骇得尖叫一声昏了过去,转眼就被侍卫拖走了。
萧冠泓收敛了全身的暴戾之气,若无其事的对着若樱微微一笑,如冰雪初霁,春花绽放:“走吧,我们先进去,昊儿吵着要娘呢。”
若樱脸色有些黯然,勉强对他浅浅一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被他揽着进了秋水居。
……汉白玉浴池里水波荡漾,若樱不着寸缕的泡在水中,美妙的娇躯令人血脉贲张,那起伏的雪白和曼妙的曲线,更是直直的钻入悄无声息走进浴室的萧冠泓眼中,他的心如擂鼓般“咚咚咚”的跳动起来,顿觉口干舌燥,激情难耐,恨不得欲火焚身而死!
他脱了衣服下了水,慢慢向若樱靠拢过来。
若樱倚在池边闭目养神,突然感觉一具光滑健壮的身躯将自己搂入怀中,熟悉而又清新的气息充斥在周围,她没有动弹,只是轻声问了一句:“罗素雪如何了?”
萧冠泓有片刻的迟疑,沉默许久之后方低声地道:“如此良辰美景,提一个外人岂不是大煞风景?”
若樱眼睛倏地睁开,子夜般沉寂的眸子里面一片清明,她抬眸望着萧冠泓:“什么意思?”话落她便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先前她和萧冠泓去找楚昊,楚昊正搂着老王爷的脖子,委屈万分的瞪着小汪汪的眼睛不停的喊一个字:娘!他现在还只会说这一个字,但已令若樱被老王爷和萧冠泓各种羡慕妒忌恨了。孩子看到娘当下就高兴的尖叫着扑了过来,惹得若樱心酸不已,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任性了,哪像一个做娘的人?
几个人陪着楚昊玩了一会儿,便有侍卫来报,道是罗国公和罗世子来向王爷替罗素雪求情,萧冠泓便去处理了,后来更有太监匆匆携了罗太妃的懿旨来替罗素雪求情。
若樱心知肚名,罗素雪怕是没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