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甫一上车,就伸指点住宇文莲的穴道,一边将手中的簪子插到头上,一边倾身在宇文莲耳边道:“二小姐,先委屈你在这里呆一下,衣服借我一用。”
说罢,她便开始动手剥下宇文莲身上的衣服,脱下自己换上,又将两人的头发重新梳了一遍,首饰也换了过来……
宇文莲不能动弹,不能开口,只能用目光恨恨地瞪着若樱,这女人一进玉芳斋,稍微避着点人,就胆大包天的用簪子挟持了她,还威胁自己,要是敢动就划破她那如花似玉的脸。
旁人看她们两个是亲密无间,其实宇文莲真是欲哭无泪,她也很想有骨气的不听若樱使唤,可是却赌不起,依着若樱那不管不顾的性子,倘若真的划破自己的脸怎么办?
弄妥一切后,若樱对着车外淡淡的道:“小桂你上来吧!宇文二小姐要下车了,我们也要快点回府才是,晚了未免王爷担心。”
不一会,宇文莲下了车,带着自己的丫鬟向将军府的马车走去,似乎很生气的模样,步履匆匆,招呼也未同远山打,帷帽的纱帷随着她的步伐飘荡着。
远山和冷洌觉得这二小姐似乎有那里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比先前高了一些,但他们一个大男人不好总盯着人家小姐看,而且他们的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家的马车上。
宇文莲上了将军府的马车,帷帽也没取下来,就生气的对着车夫道:“快点去城外!本小姐的东西落在城外了。”
车夫和丫鬟皆一愣,二小姐的声音似乎与常日里不一样,但想到二小姐今天受了惊吓,再加上二小姐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不好,都不敢触其霉头。
车夫不假思索的驾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宇文莲的马车出了城门,得得的跑了没多远,城门口便骚乱起来,有人不住的大喊:“那辆马车跑出城外了,向那个方向跑了!”
“应该没跑多远……”
坐在宇文莲马车里的人正是若樱,她此刻一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后面动静,隐隐听得那几声大喊,心知不好,定是被人发现破绽了,不禁出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快,跑快点!”
她本也没指望不被发现,只希望能多瞒一刻是一刻,这样也可以多争取些时辰,始料未及的是,被发现的这么快,究竟是哪儿出了岔子?
她的一颗芳心剧烈地跳动着,似是要从胸腔之中蹦将出来,脑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盘旋不去,逃跑成功和失败被捉,两种画面在她脑海中不停交替着出现……
一队威风凛凛的人马,浩浩荡荡开到城门口,当中一人骑在高头骏马上,英姿挺拔,墨发如玉,头戴金丝头冠,身着银白色锦衣,上面着绣着威风凛凛的四爪金龙,尽数彰显了亲王的尊贵不凡和威严气势,正是不怒自威的湘王萧冠泓。
他精致俊美的容颜冰冷而高贵,高挑的凤眸射出冷戾和锐利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进城出城的百姓被唬了一大跳,纷纷避让,守城门的守卫亦无人敢阻拦。
萧冠泓猛地一抖缰绳,双腿夹紧马腹,仿佛脱弦的利箭一般从城门口射出,其势如风,去势如电。
他浑身散发着凌厉和霸道的气势,犹如要去斩杀敌人一般。一众心腹侍卫打马紧随其后,风驰电掣地向城外追去,马啼声震耳欲聋,他们的身后卷起烟尘滚滚。
萧冠泓薄而性感的嘴唇抿的死死的,令人胆寒的冰眸紧紧的盯着远处一个飞驰着的黑点。他心里恨意丛生,狞笑着:若樱!你可不要被我抓住,心肝!这回我一定会亲手折断你的腿……
话说萧冠泓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他不是去赴二皇子的宴会去了吗?
他的确是去醉仙居赴宴了,二皇子翼王见到这个三皇弟那是眉开眼笑哇!
他今天虽然也宴请了其他几个皇子,但萧冠泓毋庸置疑却是这场宴会最重要的人物。
楚湘之地是车遇国靠南边的边疆地带,相当于车遇国的国门,顺元帝令萧冠泓拥兵镇守在楚湘,特权也赐予的较多,他自然比别的王爷皇子有身价的多,可想而知翼王是多么盼他站到自己这一边。
若是这个三皇弟支持他上位,太子和韩太尉那一派就输的一败涂地了,既便是太子说服宇文腾站在他们那边也无济于事。简单点说,现在的局面就是萧冠泓支持谁,谁就可以顺顺当当的当皇帝。
如果萧冠泓想取尔代之呢,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之所以太子和翼王都派了不少顶尖的刺客去刺杀他,同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结果俱失败而已。
好在萧冠泓率军击退北漠后,主动将皇城禁卫军的兵权交了出来,同时也表明了他不想争这个皇位的决心。
正事一说完,翼王是个风雅之人,早就令人去接了思华年的几个姑娘来取乐,美其名曰:宫里的珍馐美味吃腻了,该换换民间的美食。
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人嘛!几个皇子对此皆是心照不宣,等思华年的姑娘一进来雅间,便一人搂了一个,或两个姑娘在怀里嬉闹狎玩,喂酒哺食,嘴时说着是谈论诗词,一边对怀中的女子上下其手。
要说这思华年的老板也真是个有眼色的!翼王在醉仙居请客自然是用普通的身份,就一介富商吧!去楼子里叫姑娘也肯定得上瞒下瞒的,可思华年送来这里的姐儿们却个顶个的出挑,如软玉娇花,不但妙语连珠,还会插诨打科的凑趣,真真不堕熙京第一青楼的名头。
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