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的白绫布,铺在大红的床上,艳丽中一抹雪白,格外的刺眼,让贺兰臻说不出的别扭,但是,熄灯之后,心里的那一点别扭,也随之消失了。
他和裴妼的第一次,两个人都很紧张,根本就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现在不一样,他有了无数夜晚积累起来的经验,尤其是两个人喝了合卺酒以后,下腹就像是有一团火拼命的燃烧着。
触碰到那温润的唇瓣,酥麻的感觉顿时流变两个人全身,甘美的滋味,如玉液琼浆,三万六千个毛孔,也是无一不舒畅怡然。
田丽珠现在终于可以完全放开,前世的那些经验全部拿出来的话,她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女子是她的对手。
两人忘情的吻着,此时的田丽珠,就是一条妖媚惑人的美女蛇。
只是,刚刚两杯酒,为何会觉得浑身火热,精美的衣服,变成了布条,散落一地,贺兰臻的脑海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鼓励他冲进去。
疼痛难忍的田丽珠,最初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唇角飘散出血腥的味道,贺兰臻吻住她的潋滟红唇,方才醒悟,自己是鲁莽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舍不得这样美好的感觉,只好温柔的吻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尽力给田丽珠身心上的全面抚慰,像是干涸的沙漠,忽然降了一场甘霖,田丽珠躁动的心,甘润起来,僵硬的身体逐渐柔软,贺兰臻一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田丽珠娇羞的一声嘤咛。
随着田丽珠逐渐情动,罗帐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因为室内只有两个人,田丽珠忘情的叫了起来,贺兰臻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如此妖媚的娇呼,心里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炙烈,恨不得就溺毙在这温柔乡中。
“疼,我不行了,明天好不好……”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贺兰臻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让田丽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今天的贺兰臻,精力旺盛得出奇,是因为今天终于落到了实处吗?
还是另有原因?
但贺兰臻的勇猛,让她无暇多想,一次次的冲击,让她的身体有种撕裂的痛,她的声音变得哀婉凄然,希望贺兰臻能够怜香惜玉,停下来。
贺兰臻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田丽珠娇滴滴的声音,萦绕在小院里,整整一夜。
天光大亮,裴妼派了人来敲门,都已经辰时三刻,两人还在睡懒觉,实在不像话。
春晓看到四个丫鬟站在廊下,冷着脸问道:“你们为何还不给郎君准备洗漱用水。”
贺兰臻昏昏沉沉的醒来,昨晚的亢奋,是他生平未曾体会过的,看着田丽珠有些泛白的小脸,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红唇,田丽珠又是一声痛楚的娇呼,纤长的睫毛闪动着睁开了眼睛,贺兰臻将她搂在怀里,“珠儿,好点了没有?”
田丽珠动了动身体,顿时红了眼圈,钻心的疼痛,让她泪盈于睫,“夫君,那里好像肿了。”
贺兰臻有些尴尬,很明显的,已经肿成了一个馒头,红亮亮的,怕是没有几天,连床都下不。
贺兰臻嗫嚅道:“一会儿我出去找个郎中,给你开点药。”
“可现在怎么办呀,我应该去给夫人敬茶的。”不给周氏和裴妼敬茶,便不算正式的妾室,这对极其重视地位的田丽珠来说,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贺兰臻只好自己先穿上衣服,昨晚汗太多,一身的汗臭味。
贺兰臻只好吩咐丫鬟们进来伺候,四个丫鬟都是十来岁的少女,看到田丽珠满身伤痕,忍不住心惊肉跳,看贺兰臻的眼神都变了。
贺兰臻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却不得不拿出男人的尊严,冷漠的走了出去。
田丽珠试了一下,走起路来,就像鸭子,下一体疼得难受,就好像被刀子剜一样,让她陡然响起了为了王子,抛弃鱼尾,变出双腿走路的美人鱼,贺兰臻就是她的王子,为了贺兰臻,她愿意忍受这痛苦,今天必须给裴妼敬茶。
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贺兰臻看着笑意盈盈的裴妼,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九郎,昨晚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贺兰臻有些不自然的笑笑,“五娘,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
裴妼莞尔一笑,“这话,你应该对田丽珠说。”
贺兰臻犹豫片刻,问裴妼,“家里有没有药膏?”
裴妼怔住,“怎么了?”
贺兰臻扭捏半天,还是说不出口,这时候,丫鬟禀告,田丽珠来了。
裴妼今天穿了一红色的石榴裙,淡紫色的披帛,华容雅秀,婀娜含娇,端坐在正位置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田丽珠。
田丽珠走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女子十分的有韧性,看她走路,几乎一动就能疼的冒冷汗,居然还能声色不动的走到这里给她奉茶,这个女子,的确算得上一个出色的对手。
按照规矩,田丽珠要自己碾茶,生火,煮茶,裴妼不打算在这上面为难她,微微抬手示意,香荷走过去,半跪在田丽珠身边,开始煮茶。
田丽珠端着茶站起身,就像是一个旧时代的日本艺妓那样,一小步一小步,挪到裴妼面前,弯着腰,双手奉上玉盏,“阿姊,请喝茶。”
裴妼并没有伸手接茶杯,而是站在一侧伺候的春晓接了过来,转而递给裴妼,裴妼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春晓递给田丽珠一个锦盒。
“打开看看,这是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