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舞望着姚笛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眼中流露出的神情是满满不安的轻屑,然而对于他这样的大不敬,她却不生气,毕竟没有人会相信她一介女子居然要带兵的事,清舞没有大声辱骂,亦没有急着辩解,反而放松身姿,斜靠着椅背,她纤手挑起一缕自己的青丝,在两指间把玩着,轻轻一笑道:“将军做事自然谨慎,说的也是有理,我本女子,自古女子都是养在深闺之中,没有哪个女子出来谈论兵法,亦没有哪个女子出现在战场之上校园全能高手。”
她说到这儿停了停,坐直了身姿,收起嘴角的笑颜,眼光坚定,透着一种气势,冷声道:“但从古自今也没有人说身为女子就不能谈论兵法之事,我明白要将军率领全军听令于我自然是过分,但若非局势紧急我断不愿做此等费力之事,我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将军要明白,若是粮草真的被敌军所劫,若是王爷的万千军马等不到粮草,那将意味着什么,如若真有什么不测,后果可想而知,如今距离明日还有四个时辰,将军自己掂量掂量事情的严重性,再与我商议吧!若是过了明日出了什么事,我一概不负责,届时姚将军也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清舞带着九霄天资的气势,不卑不亢的语气,全然警醒了姚笛,她的话仿佛有种透人心骨的魔力,让人不敢不从,这几句话让姚笛连疑虑的时间都没有,他连忙起身跪地行礼,臣服道:“末将定当率领全军听令于王妃,还请王妃献计,以保全军。”
是的,正如清舞所说,他不敢冒险,粮草关系着这一战的成败。
“呵呵……”泠泠的笑声似乎与往日不同,带着一丝冷冷的寒意袭来。的确,她这般骄傲聪明的人,自然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轻视,若不是为了心中心心念念的他,恐怕她早已挥袖离去,她只喜欢清静,偏偏命运倒见不得她静。
她拢了拢衣袖,镇定道:“姚将军放心,明日我定不叫你失望,还请姚将军请二十名队中精兵前来,我有事吩咐。”
“末将这就去。”这样的清舞不知为何令他有些害怕,却又惟命是从。
很快姚笛选出队中最厉害的二十名精兵进了营帐,清舞开始下达任务,仔细讲着她的全盘计划,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之后皆是深深佩服。姚笛更是打心底的折服于她,这样的女子,贺兰当真也只有她才能与王爷站在一起。
直到子时三刻,清舞才将所有事宜细细布置清楚,姚笛命人打点出一间营帐供清舞休息,南宫如风则是与姚笛同住一间。
夏季夜晚的风丝丝拂过,帘帐偶有几缕风柔柔窥进,引得帐内的女子越发想念。清舞半依床榻,心中只想着快些见着轩辕霆野,以解这几日心中的思念,不知不觉便伴着外头叽喳的虫鸣声入了梦。
她嘴角微微而翘,梦里的他骑着一匹白马朝自己飞奔而来……
第二日,辰时。
两万军队整装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有十名精兵贴身把守着一大车的粮草,外围三十名骑兵,十名精兵个个手持长剑,紧紧护住粮草,而外围的三十名骑兵更将粮草包围的严严实实,似乎容不得半只蚊螓飞过,姚笛驾马在前方带路。
这样庞大军队的后面,远远跟着一辆豪华马车,那马车不仅漂亮而且宽大由三匹骏马而驰,驾车的则是一位袭着白衣的温雅男子,那样风度翩翩的男子一下子便与军队整装的士兵形成鲜明的比对,截然不同的马车越发显得格格不入般的跟在后头。
直到那时候春桃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王妃要准备一辆大而漂亮的马车了。
真如清舞所料,不到片刻,东篱大军就等不得了,约有五千东篱大军驾马而来,他们皆是东篱大将李烈训练出的精兵,手段凶残,直奔粮草押守之地,那东篱精兵自然也看得出守在粮草旁的是姚笛特地安排的精兵,如此更是较劲。
“明日东篱派出的精兵他们唯一能采取的方法便是快速作战,他们的目的自然是劫粮草,所以没有什么精力去想着与你们如何厮杀,对于你们的性命,他们更在乎的是粮草。”一切都如清舞所说的那样开始发展。姚笛如今一想起昨日对她的质疑就痛悔无比,那样的人又岂能容他人质疑呢?
只见东篱五千精兵奋力冲乱看守粮草的士兵,所有士兵都在竭力抗战,粮车一下子没人看守孤立在原地,敌方借此空隙迅速骑上系着粮车的六匹战马。
此时的十名精兵早已听从清舞的安排,假装奋力厮杀,展开一场气势浩荡的拼搏。敌军得到粮车后,再无心恋战,次方李将军千叮咛万嘱咐要速战速决,只听一声令下“撤……”东篱之兵全部撤退,驾马离去,为了得到粮草,他们选用的战马匹匹都是上好的千里马,速度可想而知。
很快粮车便不见踪影,虽然这次派去的五千精兵去了一半多,但目的还是达到了,所以他们只想快速奔回营中,以报将军任务完成……
姚笛耳边仍萦绕着昨夜清舞的话:“就麻烦姚笛将军集中全军,下令下去,每人带一袋粮草放在身上,其余的都放在我的那辆马车上,那马车由如风驾驶,再命士兵将火药粉装好,装成和粮食一样,放在粮车上,你们十位精兵好生看管粮车,那东篱精兵看见是你们押守,自然毫不犹豫的肯定这是粮草。”
“他们大军来袭,切忌不要拼命厮杀,只要假装便好,等到那些人得到粮草,驾马而去后,姚将军便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