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多虑了,我只是为三妹的身体着想而已。”上官雪琪也不恼,面上还维持着笑意吟吟的高贵。
“其实,要验证是否清白之身,也不麻烦。”
突然,一直坐在拐角处的五姨娘犹豫着开口,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五姨娘看了看上官慎和贺氏,得到默许,才继续道:“府里的柳妈早前是民间稳婆,只要看上一眼,就能……”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微变,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平白验身,不管结果如何,只要走漏的风声,必定会有损声誉。
上官兮目光幽幽转向五姨娘,其间还有意无意扫了一眼贺氏,“五姨娘如此说,便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验身了?无论如何,兮到底也是牵扯着上官家的名声,这一验身消息传出去,是该说上官府人心不和,还是该说上官府家教不严呢?”
“这……我没想这么多……”五姨娘被堵的无言,仓皇间又朝着贺氏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了!一家人互相猜忌像什么!此事到此为止,不准在再提!”
堂中寂静了半响,上官慎突然厉声斥责,显然是不想再说。
上官兮面上不动,心中却是缓了一口气,她赌的就是商人的性格,处理事情总会避其害而行,他不在意她这个女儿,但必定是上官家的名声。
“父亲说的是,三妹是有福之人,必不会碰上这种事情的。”
上官慎下了结论,上官雪琪自然也是跟着应答,在所有人心中,她都是高贵善良的大小姐,一句话便让之前的故意猜忌给掩盖了。
“小姐!小姐救救我!”
突然,一声尖利的求救声将上官雪琪吓了一跳,眼角瞥到一个浑身带血,脏乱不已的人冲进来,差点没大呼救命。
还好,随之便有仆人上前将人给制住了。上官雪琪拍着胸口,这才看向那脏兮兮的人。
“凝意?!”
“小,小姐,我是冤枉的,三小姐害我,小姐,救我……”
“夫人小姐们受惊了,这丫头已经疯了,老奴这就处理。”王奇也跟着后面赶来,仓皇解释。
再次确定那血污满面的人是她的贴身丫鬟凝意,上官雪琪面色大变,“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上官慎,王奇才将之前见到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着,上官雪琪面上已有梨花泪水流下,一边擦拭一边道:“三妹,是我让凝意去你院子问问情况的,你也不用狠心到要杀人灭口啊。”
“杀人灭口,兮可没有这个胆子,刚才可是有好多下人都看见,是凝意亲手杀死的大姐的爱犬的。”
“那,那是因为你给乐儿下了毒,我也中毒了才会那样的!”凝意急中生智为自己辩解,只要一股脑将事情都推在上官兮身上就是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上官慎多少有些恼火,感觉这次上官兮回来,所有事情都集中在她身上,一刻也不安宁。
见上官雪琪只顾着哭,不说话,上官兮笑了笑,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晚大姐的爱犬来我院子,我看它饿着,便喂了大厨房送来的晚膳,谁知一大早这丫头便到我院子吵闹,接着便是发疯一样砍死了乐儿,女儿也害怕的紧。”
“大厨房给你送去的晚膳让乐儿中毒了?还有这等事情!”
上官慎很快听出了其中根本,脸色有些发黑,隐隐有发怒的预兆。
“这样说,那兮儿你也中毒了?来人!叫大夫来看看!”上官慎黑着脸吩咐,大厨房可以说是上官慎和贺氏用的厨房,也管了上官兮的膳食,却出了这样事情,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闻言,上官兮却是垂了头微微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贺氏和上官雪琪面色有些慌张退怯,贺氏忙上前道:“老爷,府里的吃穿用度都很严谨,哪会出什么问题,乐儿它,也定是凝意那疯丫头太小题大做了,就不用将事情给闹大了吧!”
见贺氏母女神色紧张,上官兮突然心思一动,向贺氏请求道:“女儿并未毒害乐儿,还请父亲母亲给女儿这个机会证明清白!”
贺氏身子一颤,没想到这丫头会突然出招。她不想让大夫来查,但若是表现的太过,老爷必定会有猜疑,眼中闪过几道仓皇,最后还是在上官兮坚定逼人的目光中吐出一个“好”字。
“若是老爷实在不放心兮儿的身体,那就让秦大夫来看看吧。”
贺氏骑虎难下,只能再出下招,府里她有的是人,她不让查出什么,大夫就不会查出什么。
见上官慎默认点头,贺氏便要招手找人,却突然听到一声阻止,“且慢。”
众人疑惑,却看在一边形同透明的四姨娘站起身来,“老爷,妾身有人选要举荐,早前父亲担心妾身的身体,便遣了何宇何大夫照看我,何大夫医术高明,妾身不想屈才,希望老爷能稍加重用。”
她此时说这话虽然有些突兀,大家却也不会想多,毕竟何宇在民间也是小有名气的,就算是在上官府做事,都算是屈才了。
上官慎想想也是觉得有理,一挥手便同意了,但贺氏的面色却是瞬间急转,刀光似的朝四姨娘瞥了一眼。
四姨娘蒋氏回身吩咐:“将何大夫请来。”
转身时正碰上上官兮若有所思的目光,两人四目相交,蒋氏似是没看见上官兮的示好微笑,淡漠转身。上官兮也不在意,即使四姨娘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帮她,暂时也是对她有利的。
不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