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兮来到大堂,果真的见众人都在候着,坐在上位的上官慎面色阴沉,不知是为了何事。
“父亲,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跪下!”上官慎突然发怒,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一惊。
上官兮微挑了眉,“不知女儿犯了何事,叫父亲如此生气。”
“你还敢问我?”上官慎倏地站起身,大步走到上官兮面前,“书芳宴是什么宴会,你竟是半点都不知道收敛,闲王又岂是你可以高攀的?你最好立刻与闲王断了干系,否则,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父亲误会了,我并不想嫁,是闲王逼迫罢了。”上官兮依然口气淡淡,丝毫不被他的怒火所吓倒。
上官慎一愣,面色好转了一些,却还是冷声道:“不管如何,你以后莫要再与闲王接触便是。”
“她们是谁?”他目光突然转向上官兮身后两人,以他识人的眼力,一看便知二人不是寻常人等。
上官兮转身看了一眼寒烟和雅傲,似是无奈道:“她二人是闲王硬塞给我的侍婢,女儿是被破收下的。”
“赶出去!”
上官慎一挥袖袍,冷声下令,立刻便有人上前要将两人给撵走。
寒烟和雅傲自然不是好惹的,还没等人近身,一个个便都莫名倒地不起,顿时大堂门口一阵人仰马翻的混乱。
上官慎面色黑沉,一手狠狠的指向两人,却又毫无办法,竟是气抖了胡子,“好,好,我留你们下来,但你们若敢做出什么不像话的事,我就算是去上奏了皇上,也要将你们赶走!”
说完,他甩袖而去,带走一片火气。
大堂内短时间还处于一片寂静怔愣之中,本都以为只要老爷发火,上官兮就一定没好果子吃,却没想到是老爷吃了闷亏,看来,当真这上官兮找着了倚仗便无法无天了。
“真是没脸没皮,长成这副摸样,还想着用些狐媚手段勾引人家闲王,也怪不得父亲会生这么大的火气!”
上官雪雁尖酸刻薄的话语在寂静的大堂中尤为犀利刺耳,上官兮目光幽幽的撞过去,面上似笑非笑,“照二姐这么说,我这副皮相都能使得狐媚手段,那二姐的手段只怕更为高明,才得了这转手佳婿吧。”
“你!你无耻!”
只被上官兮这一语所激,那上官雪雁就再也克制不住怒火,就在要蛮横耍泼的时候,还是一旁的贺氏皱眉阻止。
“好了,兮儿你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适才你父亲所说的话你也要记着些,去吧。”
上官兮自然也不想在这里做些无趣的口头争辩,当下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
刚出门便听到上官雪雁不满的抱怨声,“母亲!你怎么能就这么让她给走了,看她那嚣张的样子,都要不将您放在眼里了。”
贺氏目光中掠过几道光芒,却还是温声安慰,“都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怎么还如此耐不住性子。母亲自然是要将心力放在你和琪儿的婚事上,往后一个月里,你也多为自己打算打算,天气晴好时,便出去采购一些大婚需用的小物件,切记要带上母亲上次安排给你的四个侍从,都会些拳脚功夫,好不会招惹是非。”
“哦,女儿知道了,还是母亲记挂着女儿。”上官雪雁红了面颊,这才是最重要的。
四姨娘蒋氏突然起身,面上笑意不明,“姐姐真是对二小姐视若亲生,只是两个小姐既然婚事同降,姐姐何不领着两人一同去采购,倒也替姐姐省了心。”
贺氏面上的笑容碎裂了条逢,不自然的笑了声,“我是要带着琪儿进宫多向皇后娘娘受教的,怎奈便会耽误了雁儿的事情。”
“姐姐说的是,皇子婚事和平民婚事自然偏颇较大,是我失言了。天色已晚,我和柔儿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又笑着瞥了一眼上官雪雁,带着行了礼的上官雪柔走远了。
身后,贺氏眼眸中闪过一道狠厉光芒。
几乎是践踏了一路的花草,上官雪雁才总算回到自己的院内,还未点灯,她便重重坐到床上,浑身弥散的怒火让点灯的侍女都颤颤巍巍。
自从上官兮那个贱人回来之后,她便觉得诸事不顺,便是得了慕容寒这个夫婿还有些面子,却又在今日被上官雪琪和上官兮给比了下去,大姐明艳动人,使得四皇子倾慕,她可以容忍,上官兮那丑陋的贱丫头又有什么资格比过自己,竟是还勾住了闲王,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她第一个就不同意!
“你,去将母亲给本小姐安排过来的那四个侍从叫来,本小姐有事要吩咐!”
侍女刚将油灯点上,便听到上官雪雁恶狠狠的吩咐声,她抖了抖身子,犹豫着开口,“小姐,现下天色已晚,有男子入内恐有不当,小姐,要不还是明日再召唤吧。”
上官雪雁猛的起身,一巴掌狠狠的便招呼上去,“贱丫头,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
“奴婢,这就去……”
小侍女颤声应着,一手捂脸委屈着小跑了出去。
不过片刻,便有那四个侍从进了屋子,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些侍从都出了来。
屋子内,上官雪柔还坐在床沿上,但面色表情已然不同,她面露得意之色,想着明日即将要上演的精彩,她心中便畅快无比,亏得有母亲提醒自己,还有这四个身强力壮的侍从,否则她不就白白浪费了人才。
任上官兮得了两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丫头就了不得了?哼,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