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兮始终静静的站着,也不拿下面上的红纱,琉璃般的眸子似有华光溢彩,似是不需言语便能表达全部的意思。片刻后,上官兮总算有了动作,脚步轻移,走到竹榻之前,伸手便取过裴聿手中的酒壶,一手掀开面上红纱,仰头豪饮,晶亮透明的酒水顺着她婉转优美的下颚弧线留下,不经意间便流露出风情万种。
裴聿喉头一滞,将目光尴尬移开,冷冷道:“人都被我买下,还敢抢我的酒,你是怎么当姑娘的。”
上官兮将红纱扯下,拭了拭嘴角的酒水,艳丽绝伦的颜面总算是露出来,她从未穿过红衣,但这身红衣竟是与她浑身的清雅气质完全融合,清雅中的妩媚,更是让人心中澎湃。
她将手中空了的酒壶放在桌上,深幽的眸子定定看着裴聿,“你受伤了,不能喝酒。”
“呵呵呵……”裴聿一愣,继而仰头大笑,“你不是忘了这伤是你出手打的吧,打伤了又来阻止我喝酒,你若是为了不让我喝酒而一直打我,那我可不是要命不久矣。”
上官兮无奈得听着他胡言乱语,却见不知何时他手中又多了一壶酒,她伸手便将酒壶夺过来,眼睛瞪的老大,“我是来跟你说事情的。”裴聿挑眉,转了下更舒服些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说话。
面上闪过一丝别扭,上官兮在竹榻一旁坐下,低声道:“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了你。”
她知道了什么?裴聿身子又坐起了一些,定定的看着她。灯光下,她别扭的神情很是可爱,他故意变了音调,“什么?你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上官兮转眸瞪着裴聿,大声道:“但是我不会欠你人情,不管是金蟾子,还是皇宫中你想办法帮我,甚至是我出手的那一掌,我欠你的,都会还你……就这样!”
她说完就转过身子,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正式的道歉说明。
“原来是这样啊……”裴聿缓缓开口,每个字似乎都带着一种愉悦在他舌尖上跳动咀嚼,“可是我好像记得,某人说,只要我将金蟾子让给她,她人就是我的,既然人都是我的,其他还有什么好算的呢!”
上官兮一怔,突然想起来她被逼无奈应下的事情,本来想着等人走了她赖掉也就是了,却未想到现在金蟾子就真的落到他的手中了。
“裴聿,你能不能不无赖,你若逼我,我们就只能做敌人了。”上官兮有些气恼,站起身瞪着裴聿,冷肃的面色却是透着一股难得的可爱。
裴聿自然知道收敛,知道现在能够看到上官兮低头是十分难得的。他乖乖不语,那亮的吓人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上官兮,倏地,他稍稍起身,猿臂一伸,上官兮整个人便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面目相对,裴聿温热的气息喷在上官兮的面上,“我若是不无赖,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夫妻吗?”
上官兮窘迫的很,双手抵在裴聿的胸膛之上,面上似已浮上热度,只希望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她的面色。
她转着眼珠子不去看裴聿的眼睛,“我是不会成亲的,你不用白费苦心。”
“为何?”裴聿放在上官兮腰肢上的手稍稍松开了些,两人隔开些微的距离。
上官兮怎么都脱不开这个怀抱,便只好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艰难的趴在他身上,似乎想起了最敏感最警惕的事情,她蹙了眉头,“感情是世间最荒谬的事情,我是不会再陷进去的。”
再陷进去?
裴聿上挑了眉头,长臂一收,纤瘦的身体又紧贴到他的怀抱之中,他明媚一笑,俊美的面目立刻现出无尽的光芒,。下一刻,他便将近在眼前的双唇擒在口中,细细品尝。
上官兮脑子哄然作响,竟然是再次被这个男人轻薄了!她都不知道今晚自己这是在做些什么,她来这里就是羊入虎口吗?
心中猛然警觉,她用尽一切的力量仰头,想要离开这奇怪的感觉。
但是她越要离开,唇瓣上相贴的柔软却是愈加的紧追不舍,长舌很有耐心似的,在她的牙齿外游走欢乐,继而找到了切入口,侵入领地,长驱直入,寻到另一丁香小舌,与之共舞,将那口中的芳香悉数一一品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
带着酒香的气息不容抗拒的包裹住她的气息,令人沉醉的陌生感觉让上官兮竟一时间毫无抵抗。
她身上所穿的红纱极其透亮,裴聿动情之下,大手轻抚,似是带了火苗,在她身上游走,微微粗粝的大掌火热的厉害,却有小心的紧,一点点缓缓游走,似是要细细将她的身体鉴赏一般。
奇异陌生的感觉让上官兮一时间脑袋空白,竟是连平常的理智都浑然不见,全身的酥麻感觉让她很是不适,只隐隐知道,此时自己非常危险,一定要赶紧抽身离开才行!
她紧闭起眼睛,集中力量,猛的一推。却不想,她一动,身下的人随之动作一滞,上官兮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胸口处剧烈律动,耳边的呼吸似乎更急促了些,湿热的气息在她颊侧撩拨心神,她心中一顿,有些微的慌乱,忙顿住了一切动作,再不敢有丝毫的移动。
“呵呵呵,还好,今日没多加上一个冰掌。”裴聿在上官兮耳边轻喘着低笑了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醇酒清香热气,将她的耳朵熨的滚烫。
他轻轻翻了半个身子,身上抱着的上官兮随之就到了他的身侧,却还是大半个身子都靠着他,“没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