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哦也,上回她带回了不少什么黑火药琉璜之类的来了,本来想制个火柴,不过制火柴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原料,结果喷了她一脸的烟,差点把她的头发都给烧了,但是,黑火药,琉璜,木炭,再加上燃点极低的白磷,只要在引线上涂上白磷,在上面走动就很容易因摩擦产生热,这就是简易的地雷,只要改良一下,那就地雷了,到时候——好歹她是个医生啊,这也太邪恶了。
这些不过是高中课本的化学常识,显然对温凌来说难度不大,可那个连驽嘛——就是能够连续发射箭的驽,准头不及原始的弓箭,但是胜在连发速度快,用劲又小,战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人,需要什么准头?手快是关键。
把这两样都教给他,赤穆尔要是这样都打不过人家,那就肯定不是对方太强,而是他太没用。
这两样东西都不复杂,要不温凌也就记不住了,赤穆尔一听,只觉得如此奇思,实在是闻所未闻,脸上虽不动声色,但心底里却是赞叹不已。
对方的骑兵是绝对赶不上这边的精锐的,这一点毫无疑问,而步兵对骑兵,基本上也就是一劣势,不考虑,这一战,温凌只有一个信念,必须要逼退刘楚军,这样她手上才有筹码。
其实就算没有温凌出的主意,翌日一战匈奴军也是胜劵在握的,毕竟刘楚军是攻方,本就不占便宜,再加上刘楚军的精良程度实质不如匈奴军,他们在草原上扎营,这可是匈奴军的地盘啊,一片平坦无望的草原,最是经不起骑兵冲击的,无处可守,只有后退一途。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一战,刘楚军虽未大败,但是也整整后退五十里,以避匈奴军的锋芒。
至此,刘楚已经全然没有了温贵仁出兵时的那种雄心壮志,只有饶幸保全的心理,这样的军队,是断然不可能获胜的,这也怪温贵仁在军中的声望实在是太高,身为刘楚的军神,他的被俘,已经将所有人的信心,打击得一点不剩。
接下来的日子,刘楚基本都采了守势,此时战线已经往前推到幽州去了。
温凌躺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
只要照这个势发展下去,她很快就能回到刘楚,以胜利者的身份。
腹部已经开始微微隆起,温凌抬手抚了抚小腹,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温暖。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并没有那么的冷。
孩子,等他出生了,一定——也会像花儿那般聪明乖巧吧。想到这儿,温凌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转眼十日,温凌如期去给那个动手术的士兵拆线。
众人终于看到毕生最为神奇的事情,那就是那个被剖开肚子的士兵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像个普通人一样生蹦乱跳,就肚皮上多了道丑陋的蜈蚣一样的伤疤,就连赤穆尔都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样的医术?前所未见。
赤穆尔双目定在温凌的身上,这个女人越来越神秘,越来越难以预料,他越来越确定一件事,这个女人,绝不能让她回到刘楚,如果能让她留在漠北,说不定,他们的部落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辉煌。他忽然想感谢刘楚那个昏君,如果不是那昏君把他们父女用完就扔,他也不可能让她来到自己的身边,也不可能找到这个能让他们匈奴整个部落的命运改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