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3年,光和六年,并州西河郡圜阴县郑家府内。
“真的穿越了?不会这么狗血吧!那先前的陌生画面又是…………”蒙蒙醒转的郑横不可思议的思索到。
就在这时,一个黄莺出谷般的的声音传了过来:“少爷,求求你放……开……我,不要这样子。”
郑晨急忙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怀里正抱着一个楚楚动人、两眼泛着泪花的小姑娘。正苦苦的哀求自己。郑横连忙起身,一把推开了那个女孩,双眼警惕的扫向四方。
而女子如获重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跑到一名身穿锦绣绸缎,正凤眼怒睁的中年妇女身后。郑横也抬头打量着,只见其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柳叶弯眉、冰肌玉骨、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仪态万方。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别有风韵。
没错!一切都是真的,这貌美妇人就是陌生画面里的女人,按照其中的记忆这人就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娘亲,名唤尤氏,乃是一名羌人。
而自己现在应该是附身在一名十六岁的少年身上,也叫郑横,表字文昊,贪好女色,嗜酒如命,就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就在前两日不慎从数米高的楼阁跌下,当场昏迷。
尤氏莲花移步般来到郑横身旁,顿时淡淡的百合香扑鼻而来。“你……你真是不知好歹,居然连绿儿也动手动脚!”
“啪!”怒恨交夹的尤氏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意。玉手高抬抬,狠狠扇下,右脸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生起五个纤细火红的指印额那些女孩那些年。
郑横看着眼前怒目含泪,满脸涨红的妇人。不禁想起自己前世的母亲,在打完自己后心疼与悔恨的样子,而自己却再也无以回报。一时思念悲愤之心涌上心头。晶莹的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在华丽的被褥上溅起一朵靓丽的水花。
尤氏见郑横哭的如此伤心,真情流露,也一把抱住郑横长声哭泣,眼泪更是如珍珠断线般大颗大颗落下。
“夫人,公子初愈,不宜过度伤心,还是先让老朽诊断一下吧!”屋内一个头鬓斑白的的郎中恭声道。
“是我怠慢了,还请郎中好好看看。”妇人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哀声道。旁边丫鬟连忙将其扶过。
老者应诺一声,来到床边坐下,拿起郑横手腕闭眼把脉。小半会儿过,老者才轻放下郑横手腕。说道:“公子身体已无大碍,不知还有不适之处否?”
郑横仰面微叹,心中念道:即来之则安之吧!想罢,郑横低头恭声道:“多谢郎中,在下身体已无大恙。&*";”
“横儿真的无恙,可要好好看看!”尤氏生怕郑横有什么闪失,急忙嘱咐道。
郑横忍不住摸了摸那微微红肿的脸颊。勉强笑道:“娘亲无需担忧,我真没事了!”
“既如此,公子好生休养,老朽下去为公子开几服活血化於之药。”老郎中俯身拜道。
“有劳郎中了!来呀,绿儿带郎中下去领赏!”尤氏扶手道。
“是!”丫鬟绿儿轻应一声。“先生请随我来。”
“多谢夫人,有劳姑娘了!”老郎中挂上药箱拱手谢了声,才告退而去。
“娘亲,时日不晚,您也早些回房安休吧,以免着凉。”郑横见郎中下去,关心道。这也不是他虚假做做,从刚才尤氏的行为言语中,他知道尤氏绝对是真情流露,对自己关怀不已。虽然这种感觉有些生涩,但却令人感到安逸舒适,毕竟谁不想被人关注、爱护,而谁又想做那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特别是经过这次生死后,郑横对亲情的宝贵看得更重。
尤氏走到床边,拉了拉被褥,将郑横盖好道:“那横儿好好注意身体,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在两位丫鬟的服侍下回房歇息了。
郑横见尤氏走后仰头一叹,思索着,三国啊三国啊,我居然来到了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年代!
现在因该是公元183年一月,而明年就是张梁张角张宝三兄弟的黄巾之乱,也宣示着大汉王朝几百年的基业开始动荡,各方诸侯、豪强、士族打着围剿乱贼,保卫汉室肆无忌惮的招兵买马,扩充实力。而大汉王朝的威信逐渐下降,乱世开启。接着汉灵帝驾崩,董卓进京,窃取社稷,霍乱朝政。然后曹操行刺董卓,不遂,于陈留发布缴董文书,邀各路诸侯讨伐董贼。最后董卓败逃,火烧洛阳,迁都长安。而十八路诸侯虽会师,却力不齐,终因互相内斗、尔與我诈,导致缴董失败。从此诸侯争霸,群雄涌现天下大乱。而我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抉择,郑横开始思虑到:是隔离人世,藏在深山老林中隐忍于世,但自己却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还是去投靠一方诸侯,刘备?不行!难道和他一样天天不要家小儿女四处逃亡。或是孙权?但他最后的乱杀却不知能否躲过。还是曹操?这更不行,以他猜忌多疑的性格自己迟早被杀。
哼!突然,郑横闷哼一声,恶狠狠的想道:既然天意将我降此乱世,那我为何要做碌碌无为之辈,寄人篱下,看他人眼色行事,将自己的生死握于他人之手。
作为一名八尺男儿,要么成就盖世霸业,留芳百世;要么身死家亡,遗臭万年。就算死也要死的其所,也不枉费老天再给我一次的生命。想到这里,郑横暗自捏拳,双目放着森森冷芒道:“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