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还是这屋里另有其人?

无数个问题,让苏紫衣更觉不安,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储秀宫里绝对没有会帮自己的人,唯一的可能便是来害自己的!无法自主的处境让苏紫衣心中划过一丝凄凉,这就是命吗?终究是躲不过的吗?自己破命重生,得到的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短暂几天的重生时光吗?

不甘心!好不甘心呀!苏紫衣拧着眉头,心中嘶喊着。

突然,身后一种靠近感,让苏紫衣后背的汗毛倒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后,感觉身后的人像是在自己身后蹉跎了许久,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

在苏紫衣思索之际,猛然感觉自己右脚脚踝被个用布包着的手抓了起来,那手隔着布用力的扣在自己的脚踝处,将自己的小腿反至身后,脚掌朝上。

那人像只是看了看,便放下了苏紫衣的脚,随即解开了苏紫衣的穴道。

穴道一松,苏紫衣立刻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人!

迟嬷嬷!站在苏紫衣身后的还是迟嬷嬷,这让苏紫衣没能控制脸上的诧异,不能相信自己刚才打的竟是个武功高强、深藏不漏的迟嬷嬷?!不--,这里有太多的不合理!刚才有那么一刻,自己明明感觉身后似乎是换了一个人!“迟嬷嬷刚才何以点了本郡的穴道?这也是检查的方式?”

迟嬷嬷干瘦的脸上仍旧面无表情,重叠的眼皮下垂着,挡住了眼底的视线,尖锐的声音自薄薄的嘴唇里挤出:“郡主都合格了,随老奴出阁吧!”

“合格了?”苏紫衣吃惊的重复一遍,哪怕迟嬷嬷狂声怒骂,苏紫衣都不会有此刻的吃惊,怎么会?后面的都没检查,以迟嬷嬷对自己的恨意,怎么也不会没检查就给句合格的结论的!“迟嬷嬷说笑吧?”

“老奴不敢!”迟嬷嬷恭敬的欠了欠身子,随即抬头看向苏紫衣,金属般尖锐的声音里带了点沙哑:“郡主合格了不好吗?”

苏紫衣迎向那双如死人般冰冷的眼睛,眼中划过一丝疑虑,随即开口道:“如此,本郡就出阁了!”说完抓起地上的外罩,穿上之际与迟嬷嬷侧身而过,侧身之时眼中一惊,脚下却一刻不停的上了楼梯,自二楼外的玄廊出了舒云阁。

迟嬷嬷看了眼苏紫衣离去的背影,对屏风外记录的宫女道:“你也下去吧!”

待那宫女离去后,迟嬷嬷仰头看向头顶夸大的房梁,那里还躺着个迟嬷嬷!真正的迟嬷嬷!

一个上午,所有的储女们都检验完璧,迟嬷嬷抱着厚厚的一摞记录进了淑妃娘娘的淑静宫内。

淑妃娘娘接过记录,有些纳闷的看着跪在地上垂头不语的迟嬷嬷,不报功?难道是事情没办妥?思及此,淑妃娘娘抬手在记录中快速的翻出苏紫衣的名字,纸上豁然朱红色的两个大字--合格!

抓起桌子上的茶盏,淑妃娘娘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的砸在迟嬷嬷的头上,忧郁美人般的脸上此刻因愤怒而多了份狰狞:“你不是跟本宫说,那个茹婉郡主肯定不是完璧之身吗?这是什么?合格?!”淑妃娘娘抖着手里的记录,气急败坏的吼着:“即便她是完璧之身,你在这储秀宫做了二十年了,破一个完璧之身有那么难吗?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回娘娘,老奴不敢干这违背良心的事!请娘娘别再逼老奴了!”迟嬷嬷捂着头顶的伤,痛心疾首的回话道。

迟嬷嬷这话一出,周围的宫女们都愣住了,这么些年给淑妃娘娘做尽坏事的迟嬷嬷,怎么会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淑妃娘娘惊讶之后,眼里闪过一股杀气,嘴角冷笑道:“好你个迟嬷嬷,本宫逼你了?本宫何时逼你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了?你说--”

“既然娘娘一定要老奴说,那老奴便说了,当年兰妃娘娘的死……”

“住嘴!”淑妃娘娘失控的尖叫一声:“你这个胡言乱语栽赃本宫的东西,来人--,给我堵住嘴,拖出去杖毙!”

“是!”门外几个嬷嬷冲了进来,训练有素的在迟嬷嬷嘴里塞上布条,压着迟嬷嬷便拖了出去。

两个嬷嬷去叫那执杖的太监,另两个嬷嬷守着被绑的五花大绑的迟嬷嬷!

墙角一声轻响,其中一个守着的嬷嬷顺着那声动静,向墙角看去:“那是不是谁掉的银子?!”

下午的阳光在那东西上折射出银亮的光,两人远看越发像是一锭银子,两人走近了看,还真就是一锭银子,四处找了找竟找出了三四锭银子,捡了银子的两人一脸兴奋,转身再回来时,便见迟嬷嬷一改刚才的镇定,嘴里塞着布条仍呜呜的乱叫,身上捆着绳索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时候才想起害怕,刚才顶撞娘娘时干嘛去啦?连累我们还得跟着受气!老实受死吧!”那两个嬷嬷没半点同情,一起将迟嬷嬷制住,片刻后执杖的太监便进了院子。

不到二十大板,迟嬷嬷便皮开肉绽、一命呜呼了!

位于皇宫东南的揽月阁--

“事情怎么样了?”段凛澈开口问道,凤眸微抬,带着一份慵懒看向站在对面的‘迟嬷嬷’。

童吟撕下脸上的易容,露出秀气的如孩子般的脸,和那双如死人般冰冷的眸子:“主子放心,事情都办妥了!”

段凛澈微微颔首,眼帘微阖,翼睫在俊颜上洒下一圈暗影,使得俊朗的脸上多了份柔和,声音中也带着一份午后的慵懒:“死了?”

“是!被淑妃娘娘杖毙!”童吟应声,在接触到段凛澈再次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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