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死前没有发生过关系,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大概会被判定是自然死亡。”邵砚在屋子里又看了一圈,对司然道。
司然一愣:“没有发生过关系?”
萧迟也看向司然,两人皆有些怔忡。
邵砚大概明白司然的意思,点点头道:“虽然如此,但是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到四点。”
也就是说,死亡时间不是午夜,而屋中所有的阵法都没有被触及的迹象,鬼灵作祟的可能基本全部排除。
将所有有用的消息说完,邵砚拍了拍司然:“出去吧,一组的人马上过来了。”
司然突然眨眨眼,亮闪闪的双眼带着渴望的神情看了看梳妆台,又对着邵砚释放了半天讯号,随即乖巧地笑开,拉着萧迟跑出警戒线内。
萧迟被他拉出去后,无奈地敲了他一下:“你确定可以?”
司然嘿嘿笑了一声,胸有成竹:“师兄不可能没发现问题,想要查清楚,那东西必须要到手。”
“如果被吴家发现了呢?”萧迟有点迟疑。
“不会。”司然摇摇头,“如果他们真的很看重,就不会轻易拿出来。在他们眼中,那不过是个不怎么值钱的古物而已。”
萧迟微笑:“不错,越来越聪明了。”
两人没有急着离开现场,反倒是走到做笔录的警员身边。做笔录的警员虽然不是四组的人,但也认识萧迟,并没有阻止两人。
“二十五岁?”萧迟皱眉,拿过警员手中的笔记本看了一遍,又抬眼看向陆母:“如果我没记错,吴夫人之前说死者应该是二十三岁吧?”
吴母一听,也愣了一下:“对啊,亲家母,结婚之前你不是说欢欢是二十三岁吗?”
陆母眼中一闪,脸上悲伤还未去便显得更加难过:“人都已经死了,还在乎多大吗?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司然眨眨眼,眉间多了几分思虑。
萧迟颔首,对着一旁的警员丢了个眼神。小警员立马正色道:“陆夫人,我希望您能配合一下,任何线索都有可能会对我们有帮助。”
陆母状似哭的哽咽,靠在陆父身上没有再接话。陆父拍了拍她的手,悲戚道:“欢欢上户口的时候改过一次年龄,我们都没当回事,所以才没有特意说明。”
萧迟和司然对视一眼,将笔记本递给警员,转身离开。
“陆欢的年龄改过,两年……就正好是正阴年。”萧迟缓缓摩挲着方向盘,若有所思道。
司然鼓着脸点点头:“怪不得吴先华没事,身边一个正阴年的女子在,无论鬼灵还是妖魔,都会无视他。”
萧迟侧了侧身看司然:“然然,这件事或许和背后那个人……没什么关系。”
司然睁大眼睛看他,不解。
萧迟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包子脸,道:“如果照我们之前的推断,对方是借以冤魂之力修炼的话。那么他就算已经修成,也绝不可能控制得了妖魔。何况,你应该也想到了,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意外,甚至,只是个巧合。”
司然握住他的手,皱紧眉头:“可是……哎呀……那这样说,陆欢岂不是太倒霉了?”
萧迟点点头:“现在只要验证了那件东西,就能知道结果了。”
说完,凑过去亲了亲司然纠结的小脸:“别想了,等等看吧。”
没过一会,办案人员陆续从里面走出来。邵砚从人群中走向他们,伸手敲了敲车窗。
萧迟按下车窗,司然还没来得及反应,怀里就被丢进一样硬硬的东西。眼睛一亮,迅速将怀中的东西拿起来:“真的拿到了,师兄真棒!”
邵砚嗤鼻:“毕竟我才是师兄。”
萧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好笑地看着一脸傲娇的邵砚:“你怎么拿出来的?没人发现?”
邵砚狠狠剜了他一眼:“偷得!”
可不是偷得嘛,还生怕被人发现。好歹他也是堂堂四组二把手,还是高贵的灵术师。要是被人知道他去偷东西,还混不混了!
司然对着他笑眯眯地摆手:“谢谢师兄!”
邵砚对着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萧迟失笑:“他怎么这么别扭?”
司然习以为常:“习惯就好。”温柔优雅什么的,都是给人看的啊……越相处越傲娇的明显。
说完,就又捧着手里的古镜仔细看起来。
没错,就是辣个看起来很值钱的古董铜镜!
萧迟发动车子后,随意瞄了一眼,道:“这东西看起来最多也就是明清时代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太大用处吧?”
虽然已经成功变身,但是仍然算是半个门外汉的萧先生并不太清楚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
司然摇摇头:“镜乃通灵之物,机缘巧合之下,会连同妖魔界通道。”说完,来回看了看手中的铜镜。
铜镜约莫两个手掌大小,背后雕刻十分精致。镜面应是琉璃制作,多少有了些玻璃的效果。纹路仍旧清晰,整体看起来有些古旧,却并无沉垢,仿佛不会因为长久得放置而沾染尘土。
一般来说,落了灰尘无垢的古物若是经常被擦拭,纹路必然会多少有些磨损。而若是很久不曾使用,突然取出来进行清洗,总会有洗不掉的陈年污垢留在上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部擦洗掉。
而这把镜子却完全没有,仿佛搁置很久也不会落上灰尘。略显陈旧也不过是因为年代久远,带着古物的韵味。
司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