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顺治这是魔魇了吗?
随着顺治的那一句话,整个大殿突然沉寂下来,异样的寂静,而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如歌。
好半晌,孝庄才回过神来,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德全道:“德全,你主子喝多了,还不快扶他回去休息幕后总裁,太残忍。”
德全也是被顺治刚才那句话惊得魂飞魄散,他纵使知道皇上对静妃不一般,但绝没想过他居然想要重新立静妃为后。
这时听得孝庄的吩咐,连忙走过去,想扶顺治离开。
可还没接近顺治,德全就被他一脚踹翻,“滚。”
孝庄皱眉看着这个任性的儿子,即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促使他当着众人的面宣布重新立静妃为后的话,她也不会纵容他。
孝庄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要说话,顺治却先一步说了,“朕没喝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们都没听清楚,朕不介意再说一遍,朕要重新立青儿为后。”
“放肆。”孝庄终于怒了,一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指着顺治斥道:“你以为这是儿戏呢,说立就立,说废就废。被废掉的皇后,岂能再为后,君无戏言、君无戏言,你这样出尔反尔,是想让整个大清都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么?”
孝庄本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顺治的,但她终究还是忍无可忍。
顺治闻言,薄唇紧抿,年轻隽秀的脸上喜怒更加的不形于色。
母子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大殿内众人,见状,都垂下了头,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般,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如歌感叹,原来顺治与孝庄之间存在的矛盾,是真的存在的,并不是历史乱写。
可她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成了这对母子之间的导火索了?
今日过后,孝庄会不会秘密处死了她呢?
想到历史上关于孟古青的只言片语,她生生打了个冷颤,孟古青不会是被秘密处死的吧?
感觉到掌中女人的手一片冰凉,顺治无声地紧紧握住,目光直视着盛怒中的孝庄,声音沉蔼,“不管皇额娘您怎么想,朕决定的事,谁也不能阻止。”
他的声音不高,却是掷地有声,帝王的威严,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说完,他拉着如歌就要往外走。
回过神来的孝庄,当即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喝道:“站住。”
顺治脚步顿了下,却是没有停下。
“你敢走出这个大殿,就不必再来见哀家了。”孝庄见他仍是不管不顾地往外冲,气的冲口而出。
如歌被顺治拖着走,她深深明白这刻顺治若是带她离开,孝庄一定会迁怒于她的。想了想,快速拉住他的袖子,急急说道:“皇上,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顺治皱眉看她,“为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君王脸上倏忽闪过的怒意,如歌腹诽,这顺治的脾气果然很坏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试着对他晓之以理,“皇上,您这样做,会让太后伤心的。”
顺治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母子之间,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呢?”如歌瞥了他一眼,又道。
“这个世上,谁都可能会伤害我们,但只有母亲不会。”如歌轻声说道。想起现代的父母,如歌眼睛不觉湿润了,“皇上,您知道吗?世上最无私的爱就是母爱。太后对您亦是。”
顺治的脚步不觉停了下来,侧头去看她,却见她眼中有泪光闪烁,如歌见他看过来,快速偏过头去,抬手抹去泪珠三国旌旗。
顺治怔怔看着她,突然想起太液池那晚,她对着夜空流泪的一幕。
她是想家了吧?!
孝庄正在盛怒中,突然看到顺治返回来,不禁愣了下。
“皇额娘,儿臣失仪了。”
这样的顺治,令孝庄感觉有些陌生,眼睛里却快速闪过一丝欣慰。慢慢冷静了下来,缓声道:“皇帝,立后之事,牵涉的地方太多,我们后面再议吧。”说话的同时,她。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顺治见她目光落在如歌身上,心里一动,欲要再说什么,孝庄摆了摆手,“有什么话,稍后再说,现在,宫宴还要继续。”
说罢,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来,若无其事的与太妃说笑,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般。
其他人见状,不觉松了口气,大殿内慢慢恢复了刚才的热闹气氛。
太妃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更是懂得转移大家对这件事的注意力,便拉着玉心的手,笑着对顺治道:“皇上,这个玉心姑娘,我甚是喜欢,可否请皇上下旨,为阿穆指婚?”
博果尔错愕的看着如歌,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不敢置信,她竟然、竟然是……
半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怎么会以为她只是个宫女?
呵呵,这太可笑,同时也太荒谬了。
原来不止是他隐瞒了身份,她也一样,她竟然是静妃孟古青!
这个被皇上废弃后位,现在又让皇上想要再度立后的女子!
博果尔因为太震惊了,一时根本接受不了。
这个美丽奇特的女子,为什么是帝妃?
哪怕她只是个宫女,他也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
想到两人不再可能,他忽然悲从中来,杯中的酒被他一饮而尽,最后干脆抓起酒壶来,拼命往嘴里灌,他要大醉一场,这样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变。
那个叫如歌的女子,他不是什么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