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猪养肥了,壮了,就要被宰,离死期不远了。
那人要是出名了呢?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风头太盛,自然惹人眼红,招人嫉妒,危机往往就是人在无意中种下的祸根。
蓝宁凭着她聪慧的头脑,在雨露欢一露脸,就声名大躁,名动四方。
可想而知,她会招致多少祸害,暗地里多少愤恨她的人,几欲将她置之死地。
多亏她有先见之明,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南宫易饬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这一项内容在她艳名远播开始,变得异常重要。
南宫易饬不知在暗处替她处理了多少麻烦,依着蓝宁我行我素的性子,尚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南宫易饬为确保她安全无虞,简直伤透脑筋。
蓝宁才能轻松自在的窝在雨露欢过她表面平静的日子。
吴勇采那段意外插曲,彻底打破了蓝宁这种风平浪静的生活。
吴勇采只是一个,仗与皇家沾亲带故就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的纨绔子弟,他那把火当然没烧这雨露欢,更对忆念构不成任何威胁。
南宫易饬自是不会把这种小人放在眼内。
吴勇采的姐姐是贵妃不假,可他没弄清楚的是雨露欢真正的老板,南宫易饬的亲姑姑——南宫凝雪可是他姐的婆婆,云星皇宫里最权贵的女人——皇太后。
而南宫易饬可是天子御封,拥有世袭爵位的亲王。
他生性懒散,又不喜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再三推辞不肯入朝为官,宁愿隐姓埋名做个逍遥快活的挂名亲王,胜过天天与那帮佛口蛇心的官员勾心斗角。
他闲来无事,一时心血来潮经营了几间妓院来消遣,雨露欢便是这样由来的。
南宫易饬虽无官衔加身,即便是作为一个挂名亲王,可该有的权势他还是有的。
像吴勇采这种小虾米的角色,南宫易饬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捏得粉碎,整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有南宫易饬在,吴勇采这种小角色自是不值一提,可坏在就坏在,那天吴勇采在雨露欢寻畔滋事,冒犯了众怒,被当场踹出大街。
这一幕格外引起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士注意。
在一间宽敞奢华的房间里,有两个一坐一站的人正在进行对话。
“九公子,最近我物色到一名很独特的女子,她是雨露欢艳名在外的花魁——忆念姑娘。”
“喔,她有何独特?”
“忆念姑娘舞技出类拔萃,吹奏弹唱样样精通,堪称冠绝天下;更难得的是,她人在青楼,身上流露的气质却出尘脱俗,清冷若仙;她在雨露欢出现不足一个月,就令她的名字与雨露欢的大名齐齐传遍天下。”
“这位忆念姑娘当真是非同一般的有能耐,聪慧得有些手段。”
座上的九公子唇畔浅笑,好看的眼眸不加掩饰地发出嗜血、掠夺的光芒,脸上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夜色笼罩,掩去太阳投射的明亮,室内靠近的两人,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密谋些什么。
一个针对雨露欢光芒万丈的忆念而生的liè_yàn计划逐渐成形,准备开始实施……。
一品居酒楼,在当地可是人所皆知的名酒楼。
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一品居除了有一流的美食、一流的环境和一流的服务外,更可贵的是,它价格公道,丝毫没有恃娇而贵的现象。
不论是贩夫走卒抑或富商巨贾,都爱到一品居喝酒吃饭。
所以每天,一品居都是人满为患,生意十分红火。
皓玥晴枫是早早提前预订,今天才有位子。
起因是蓝宁听他说起一品居的食物如何如何美味,馋得口水直流,一个劲嚷着要到一品居吃上一顿,亲自品尝一番。
皓玥晴枫自然让她得偿所愿,二话没说就跑去订了位子,所以今天特地带她来一品居享受美味佳肴。
皓玥晴枫两人一踏入一品居,眼前盛况空前的场面令蓝宁咋舌。
“呼,不得了,多亏晴枫聪明,提前订好位子,不然今天只能干眼馋,白跑一趟。”
皓玥晴枫宠溺地笑笑,心道:芯儿原来还是只小馋猫哩。
“芯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下你该相信我没有夸大其词了吧。”
蓝宁淡笑,心生佩服,娇脆动听的声音悠然响起。
“这家酒楼经营得真不错,想来肯定有过人之处。”
闲谈中,已有小二过来把他们带到订好的雅间里。
“两位客官请稍等一会,马上有人为你们添上茶水,小的先行退下。”
蓝宁一面打量着一品居的布置,一面与皓玥晴枫闲谈。
“晴枫,你近期打算到别的地方去吗?”
“暂时不了,我想在此地逗留一段时间。”
皓玥晴枫温柔如水的目光飞快掠过那张素颜,在心轻道:因为有芯儿你在这,我哪舍得离开啊,我恨不能天天与你作伴……。
“哦……”
蓝宁与皓玥晴枫两人还没聊上几句,已有第二个伙计敲门,提着水壶走进来。
伙计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两人斟好茶水,动作生疏得让人怀疑他是刚新来的。
皓玥晴枫看着他生硬的动作,视线瞟了一眼伙计那双白晰细嫩的手。
心里暗暗称奇:这不似一双干粗活的手哇,他怎么会来一品居当一名伙计呢。
伙计倒好茶水,转身恭敬退了出去。
皓玥晴枫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