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做了那么多,其实你完全不必……”
“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老太婆似的,啰哩吧嗦的,谁要你感谢来着!
你只要快点给我好起来,到雨露欢卖力干活去,继续让我压榨便成!
女人,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签了契约,立下字据的,这一年之期还没满呢,你现在还是卖身给我的,你可别指望这一躺,就可以抵赖得掉哇!”
南宫易饬恶形恶相地打断蓝宁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他的关心巧妙地藏匿在话中,装出一副十足的黑心老板样。
蓝宁心里泛着感动,水汪汪的眼眸定定盯着面前妖娆绝代的尤物。
“南宫,我……”
“好啦,好啦!别在那瞎磨叽的,赶紧上床歇着吧,我还有事,先出去啦!”
南宫易饬再次成功截住她未说出口的话,然后迅速开溜,不想给她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其实他自己心里雪亮,现在的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不可能再在雨露欢待下去的,即使退一万步说,她还愿意回雨露欢,他也不会允许她回去的。
因为那样做,无疑等同将蓝宁置身于无遮无挡的险地之中!
离开此地,离开他,是件只争早晚的事。
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心,那颗不知在何时偷偷遗落在她身上的心!他更无力收回那默默付出的情意……!
她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他却只想自私地困住她!用他的双臂,为她筑一道港湾,搭一间小屋,为她挡去外面的风风雨雨。
蓝宁在南宫易饬府邸中休养着,却迟钝地没察觉到半点,南宫易饬对她极其隐忍的爱意!
蓝宁知道她恢复了原来的容貌之后,是绝不可能再在雨露欢待下去的,她自己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有太多的人想要将她置之死地了,她决不能把这种潜藏的危险,带给她一直视为良朋知己的南宫易饬。
她决定先离开此地再说,那么接下来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只要她一天甩不掉背上那个什么鬼奇女的包袱,她就一天都没安宁的日子可过,可怎样才能甩掉这个一直带给她危险的包袱呢!
蓝宁头痛至极,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子丑卯寅来!
算了,还是先回趟安王府吧!
历经了几回生死,蓝宁算是看透了,还是趁着她尚有能力的时候,把白云芯的事情先给了结吧!以免他朝她到了阴间也愧对白云芯。
其他的,唯有见一步走一步了。
主意一定,蓝宁开始有意无意地,留心起南宫易饬日常的作息时间来。
因为她打算趁着他不在府里的时候,光明正大地来个不告而别呀!
蓝宁本来还打算把皓玥晴枫也甩掉,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免得路上再发生点什么,又把他给连累呐。
可皓玥晴枫竟似已看穿她的心思般,整日寸步不离地紧盯着她,让她没有丝毫独自开溜的机会。
蓝宁知道,她想要一个人离开的计划已经泡汤了。
于是,在某天清晨,蓝宁与皓玥晴枫瞅准了南宫易饬外出未返的机会,留下一封书信,华华丽丽地从南宫府邸溜之大吉!
踏上重返皓玥王朝安王府的归途!
蓝宁与皓玥晴枫乔装改扮成一对,看上去甚是平常的落魄公子与书童。
两人骑着马走在人烟稀少的官道上。
此刻,蓝宁在心里后悔不迭,都怪她一时心血来潮想尝试在马背上驰骋的快感,而谢绝了晴枫坐马车的提议。
蓝宁开始时是想着,她自学会骑马以后,还没试过正正式式使用这种古代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呢!一时逞强换来的后果是,在马背上一路颠波下来,导致她的身体自腰部以下全酸痛得难受!
她现在好不懊恼,真想快点坐上舒舒服服的马车,她宁愿犯困也好过现在……!
“晴枫,我们还要走多远的路,才能到有城镇的地方呀?”
“大概还有十里路左右吧,怎么?芯儿,哦,不,是宁儿”皓玥晴枫一时还是很难改口叫她蓝宁来着,叫了之后马上发觉不对,略一停顿又急急改口道:“宁儿,是累着了?还是饿着了?”
“两者都不是,是我……骑马太难受啦,晴枫,到了城镇咱们不如改乘马车吧?”
“好,宁儿说坐马车便坐马车吧!”
皓玥晴枫与她并驾齐驱,理解地看看她,语气里盛满宠溺的温柔。
尽管他一路上已尽量放慢速度迁就她,像她这种第一次骑马的新手,跑那么远的路难免还是吃不消,宁儿她毕竟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
他们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年轻男子,已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途。
年轻男子伸长耳朵,倾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似是想确定什么,听得公子打扮的少年对旁边娇弱的书童称呼一声芯儿之后,又突地改口叫他宁儿……。
年轻男子浑身一震,对前面书童的身份确定无疑,他其实是她——白云芯,是他一直要找的奇女……。
前段时间突然失去她的踪迹,他震怒到几乎要大开杀戒。
她是他的,她怎么可以凭空消失不见,所以他暂停了上乘武功的修练,亲自出来找她……。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这找到她,虽然她乔装改扮过,可他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举手投足的每个动作他比任何人都熟悉,他远远的无意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