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笑逐颜开,令一众等着看好戏的人大跌眼镜,尤其是绝色倾城的影侧妃,此刻正悔恨交加,她明明得到确切消息,白云芯没有准备任何贺礼,所以她才……。
她怎么也料不到白云芯还会来这一手,不仅已经准备好礼物,而且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把它送出,而自己却似乎蠢到给她制造了这样一个时机,最最重要的是还令到太后异常欢喜。于是乎,众人几乎带着同样的疑惑再次把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那张素颜,侧耳倾听他们期待的答案,究竟是什么礼物啊?
她就知道太后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直接忽略掉那无数道疑惑的目光,面对太后满脸的笑意盎然,只是很平静的回答“回母后,画中所画之人确是母后,臣妾未得允许,擅自冒犯母后尊颜,深感汗颜,还请母后责罚。”
“画得好,画得好呀,不冒犯,不冒犯,芯儿不用自责,你继续说”。太后甚是喜欢呢,根本不在意蓝宁是否冒犯。
坐在太后旁边的皇上,在看见自己母后展露欢欣笑颜,又得到白云芯的确定后,已经迫不及待地,不顾形象,凑上头颅去先睹为快了,称赞脱口而出“母后,画得真好,真是好极了,画得传神极了,看那眉眼,看那气质,看那举手投足间的神韵,真是生动逼真,栩栩如生呀!”
连皇上都对它大加赞赏,难怪太后会这么欢喜!不过,这神秘的礼物就是一幅画么?难道它还有什么神奇之处?到底又是什么呢?众人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但是,他们的眼里却湧上更多的不解,恨不得亲自去验
证一番,但那是皇上,是太后啊,心急得痒痒的,却又放肆不得,真是折磨人那,唯有用充满期待的目光催促那淡然如水的女子,“快说吧,快说吧,快别吊胃口了!”
蓝宁话还没出口,已被天子截住,他真心而中肯的称赞令她颇感意外,真想不到这个威慑天下的人也有如此心直口快的时候。
冷清的面容依旧神情淡淡,语调中并未露惊喜“多谢皇上谬赞,弟妹愧不敢当!”
“母后,其实芯儿此种画法被称作‘素描’,是众多绘画技巧中的一种,画笔是芯儿用燃烧过后已经炭化的树枝做成的,关于这种画法的特点,芯儿只是粗略的知道一些,大概是说这种画法更便于突出主体,可以细腻形象表达出层次感,而且,炭化的画笔含有一种利于画像长久保存的物质。这种作画技巧是芯儿偶从一本杂书上习来,芯儿见识浅薄,受材料所限,只能把画象做成卷轴,样式实在过于简陋,芯儿深感惭愧,还望母后恕罪”。
“芯儿如此煞费苦心亲手绘制礼物给本宫,刚好印证‘礼轻情义重’的古话了,况且,这幅画像可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又岂是金银珠宝可比,在本宫眼里,它可是无价之宝!你又何罪之有。”
众人刚刚解开心头的疑惑,马上又被太后这一番爆炸性的话搅得五味杂陈,望向蓝宁的眼神有艳羡、有惊奇、有欣赏、有不甘、有妒忌……。
蓝宁听着太后这席话,心里直呼,惭愧,惭愧,我只不过占了比你们晚生千年的便宜。
“不知弟妹是否愿意给朕当场绘一幅呢?”慵懒的声线,从那个当今皓玥王朝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微张的唇中传出。这话俱是让众人听得都呆住了。
蓝宁除了楞了一下,只能苦笑,你是天子你最大,你叫我画我能不愿意吗?我又岂敢不愿意!明摆着非要我给你画不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岂止一幅,就是十幅,我也得愿意给你画啊!“回皇上,弟妹的画功未经名师指点,实难登大雅之堂,今承蒙皇上不弃,弟妹唯有献丑了,还请皇上稍等”。
绿柳这丫头已在小姐点头中明了,机灵的把她所需的东西拿进来。
蓝宁此时已无暇多想,专心的作起画来,天子的威严在她一笔一画的勾划中成形。
众人静静的观摩着这新奇无比的画法,期待着旷世之作的诞生,直至皓玥天君临天下的狂傲气势跃然纸上,剑眉星目间那股天然的霸气一览无遗,真可谓把真人刻画得入木三分,活灵活现,蓝宁方才收笔。可以亲眼目睹这画像在这女子手中一笔一笔的完成,真是与有荣焉,瞧瞧,简直是笔下生花,神奇,太神奇了。
难怪会被太后称作无价之宝,更难怪皇上也纡尊降贵的求画了,心痒难耐啊!如果也给我画一幅就好了……,只怕这是许多人共同的心声。
蓝宁把完成的画像奉上,等待着皓玥天的反应。
“很好,很好,朕很满意,很喜欢,果真是天下无双呀!妙,真是妙极了,弟妹,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皓玥天龙颜大悦,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呼,还好,还好,喜欢就好,我真怕你一个不高兴把我的脑袋给搬家了,那我多冤呀!蓝宁心里暗呼,至于赏赐嘛……我当然不会客气的。
“能为皇上画像,是弟妹的荣幸,拙作得入天子法眼,还蒙圣上喜欢,这可是对弟妹最好的赏赐了,芯儿这无人指导的胡乱涂鸦,幸能得太后与皇上垂爱,但芯儿生怕亵渎天颜,实深感惭愧,因此,芯儿有一个请求,请皇上恩准”。
“哦,弟妹过谦了,是什么样的请求,说来听听?”皓玥天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出人意表的女子会有什么请求。
“芯儿素闻江南圣地的灵佛寺灵验无比,芯儿想亲自前往灵佛寺参拜,一来是为母后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