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琉璃旭逸、南宫易饬与云飞扬三人骑上原来拉马车的马匹,出了峡谷,见着郝宾沿途给他们留下的记号,紧绷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皆暗叹道:幸而没有发生他们预想中的最糟糕的情况,看来宁儿他们是安全地离开此地了。
三人心中欢喜,了然地相视一笑,愉快地策马沿着郝宾留下的记号,飞奔而去。
……
再说蓝宁与郝宾二人已按照原定计划,在离开了峡谷后,又乔装改扮一番,马不停蹄地赶路,不曾停歇片刻,直至他们安全地进入到皓玥王朝境内,两人才敢找了间安静的客栈停下来休息。
说是休息,而实际上,蓝宁与郝宾两人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琉璃旭逸他们三人的安危,又焉能真的躺下休息,只不过停下来,静静地找个地方等着他们,顺便也让马儿歇歇罢了。
蓝宁与郝宾两人忐忑不安地在灯下枯等着,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愿望。
“当、当、当”
木槌敲击铜锣的打更声已响起,三更已过!
蓝宁临窗而望,黑漆漆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她一心盼着系着的人,为什么还不回来?
难道他们已经……?不,不会的!他们一定会活着来见她的!他们答应过她的!
蓝宁极力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恐慌,阻止自己再想不去,她心情沉重地闭上眼睛,用力的深呼吸了几下玄天劫。
“少主,南宫,云大哥,你们——终于都来啦!”
这是郝宾惊喜交织的欢呼声。
蓝宁闻言,倏地睁大双眼,炙热的视线四处探寻她念着盼着的几个身影,想要证实她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宁儿,我说过,我们很快便会相见的。”
琉璃旭逸凝视她的一双漆黑的眸子矅矅发光。
“女人,我南宫向来说话算话。”
南宫易饬展开勾魂的笑颜,痞痞地说道。
“宁儿,云大哥这回没有食言吧!”
云飞扬平静而满足地看着蓝宁激动的容颜,柔柔地接过话。
“真的是你们,能见到你们安然地回来,真好!”
蓝宁眼眸含泪,言语激动地淡笑着,凝望着站在她面前一字排开的三个血人。
南宫易饬他们三人为了尽快赶来见蓝宁,连脸都顾不上擦一把,更没心思理会身上早已辨不出原来颜色、染满血渍的衣裳。
蓝宁细细地打量着三人被污渍遮盖了样貎的脸庞,再看看三人东掉一块西破一角的衣衫,不由得颤声惊呼。
“你们受伤了?”
“宁儿,我没事,这些都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你别担心。”
琉璃旭逸眼眸含笑,指指身上和手臂上的伤,轻声解释道。
那是双方为了活命的拼杀,受伤自是在所难免的事,放眼他们三人,哪个身上不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只不过,这些伤跟性命比起来,显然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云大哥,你这是……?”
蓝宁看见云飞扬肩上缠绕的布条,心疼地问道。
“他呀!这回是真的受伤了,而且是挺重的刀伤,那伤口呀是又深又长,啧啧,几乎贯穿整个背部呢!”
南宫易饬接过话,表面上是好心地帮云飞扬说明,实则在暗中揶揄云飞扬上次在福临客栈装伤重的事!
“咳咳,南宫,请你口下留情,行不?”
云飞扬急急求饶,他再也不想在宁儿面前提起上回的糗事。
“好吧!看在你挺卖力杀敌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马吧!”
“飞扬多谢南宫兄的大恩!”
蓝宁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在她面前打哑谜的两人,她怎么不清楚南宫与云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熟络了!
云飞扬被蓝宁盯得浑身不自在,他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扯起一抹难看的苦笑,急急忙忙说道。
“宁儿,我的伤也不要紧,我看我还是先进去换身衣裳再说吧,这脏乎乎的,让人感觉怪不舒服的。”
蓝宁望着云飞扬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脸茫然地自语道:“云大哥,他这是怎么啦?何故跑得如此匆忙?”
“宁儿,你放心吧,云飞扬他没事的,他的伤口我已经看过了,只要按时换药,很快便会好了,我也先去换衣服了,你早点休息吧沃血!”
“对,女人,我们三个都已安全回来了,这下你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了,我也换衣服去了,你早点歇着,晚安啦!”
“蓝姑娘,快点上床休息吧,我看,今天也把你给累坏了,我先告辞了。”
“好吧,大家晚安!”
……
翌日,众人一觉醒来,晌午已过,太阳已然开始西移,大家用过膳后,一致决定,收拾行囊,立刻易装而行。
他们一行共五人,全掩去了原来惹眼的容貌,改扮成一支长相普通的商旅。
蓝宁提议:为了加快行进速度,改以骑马代替坐马车。
众人见她日渐适应骑马的颠波之苦,便一齐附和,决定以马代车,他们原本亦是为了她才雇的马车。
毕竟,琉璃旭逸、南宫易饬与云飞扬他们三人比她更希望能早日回到安王府,了结那里的恩怨。
蓝宁重获自由身,他们更可光明正大地去追求她了。
于是,他们一行五人,怀着同样的心思骑着马匹,离开客栈,缓缓地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朝城外走去。
偏偏,老天不会让他们如意的离去,在街道上安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