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果然是爱戴高帽的,李亮这么一听,便也眉开眼笑:“那便请姑娘开始罢!”
大部分药草已于日间作好,还剩几味药,郁水欢是无论如何不会给他看到的,尤其是那羽鸠尾。
李亮已经将炼药的御炉开启,火是温好的,只需用时让小侍随时加减火便可。
郁水欢瞧着李亮过来,便拿了几份方子,递给他,笑道:“李大人,婢子这里还有几份师父留下的秘方,尽是些常用的,还请大人帮忙看看。有什么需要加减添除的,告知婢子一声,婢子也好一并炼些来备着,兴许哪天便用上了呢!”
李亮接过一看,眼都直了,是些常用的病症方子,不同的便是这些方子都脱了常规,组方奇特,实在是妙甚至哉!
郁水欢看他那样子,便道:“李大人还是于外间看着方便些,这里烛火不旺,小心伤了眼睛。”
这话说得善解人意,李亮忙怀着歉意回道:“哦,姑娘真是蕙质兰心,老夫很是感念。姑娘如有什么需要,着小侍喊一声,不消片刻,老夫便过来了。”
郁水欢送走李亮,又将小侍打发去备水等诸物事,手脚麻利地捡了需要的药草出来,好在这些药草是白日里看好的,放置的地方她都记得清楚,不消多长时间,便备好,置于那些作好的药材下面。又飞快地找到那间暗屉,捡起最短的那羽鸠尾,用帕子包了,揣入怀中,方松松出了一口气。
煎、滤、筛,一套工序忙完,已是三更,期间李亮过来几回,皆是匆匆来去,郁水欢知其定是抄誉那些方子,来此不过是做做样子。遂淡淡笑了一回,只等天亮辰时投炉,正式炼药了。
她在想,曹操治头风,常年食野葛汤,饮鸠酒,虽说是以毒制风,却也是有效的,只要量少微饮,便无大碍。只不过,这毕竟是饮鸠止渴的法子,只在众药失效的情况下才不得已用的,时间长了毒素累积,沉潜血脉,终是一大害。拓跋嗣却不同,头风虽然经年,却是治好过的,若不是他近年食用寒食散,且于那日怒极攻心,猝发痛症,也不会暴痛如此。以后若是精心调养,平心静气,且戒了那寒食散,自是无碍的。
想那李亮也是惧而蒙智,没有理清拓跋嗣的病因症候,才使她趁机捡了这个差事。
此时,她很是矛盾,不知是现在将鸠尾扫过药汤呢,还是在成丸后浸于鸠水,一前一后自是不同。前者便是将鸠毒化在药里,与药效合而为一,毒发时日要长得多,后者便相当于直接加毒于药上,不说立时毙命,想必也会在短时间里一命呜呼。
要知道,那鸠尾酒可是专门赐死那些高勋显贵、后宫嫔妃的,一般人还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可见其毒性强辣。
她亦忐忑不安,她恨透了那拓跋嗣,恨不得立时要其命。如果把鸠毒化在药里,对她便是一种煎熬,以后还会日日对其恭而敬之,装着恨意,她亦忐忑不安,她恨透了那拓跋嗣,恨不得立时要其命。如果把鸠毒化(【2345xs.cc 2345小说网】。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